亏他还心软的送她回来。
果然是个渣女!
薄东廷走了,带着十足的怒气。
南棠弯腰捡起地上的照片,上边的她还略显青涩。
气氛一下降到冰点,南项国一声不吭的帮她捡。
最后才说了句:“棠棠,我是不是惹女婿生气了?”
“他不是你女婿。”
“明明就是!”南项国倔强的从照片里挑出一张三人合照,指着右边的人说道:“你最宝贝这张照片了,以前还说非他不嫁。”
而他指的人正是薄东廷。
南棠沉默的看了照片许久,才说道:“明天我就送你回去,以后按时吃药,有事给我打电话。”
“爸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南项国小声问道,语气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
她整理好照片扶他进去,“爸,我已经能处理好自己的事了,你别担心了。”
如今的南项国情绪不稳定,她不敢多透露有关自己的事,生怕加重病情。
南项国步子走的缓慢,叹口气:“唉,要是你妈在就好了,你们母女俩还能说说话。”
她侧过头,不去回答。
走进屋子里边,南项国突然指着桌子上拜访的遗像问道:“我刚才就想问你,干嘛把个陌生人摆在这里?”
“没事,我去换成妈妈的。”南棠忍着心中苦楚,换掉了南松的遗像。
南项国坐在桌子旁边垂着脑袋,鬓边已经花白。
她收拾好卧室,把啤酒罐和泡发的烟蒂都扔出去,才安置南项国睡下。
南棠则是在二楼找了间空房凑合睡整晚。
翌日,她刚醒就听见南项国在院子里说话。
南棠掀起棉门帘一看,南项国跟着小陈在院子里边打太极。
她半个身体探出栏杆,问道:“小陈?你怎么在这儿?”
难道薄东廷也来了?
小陈仰起头回答:“薄总还在公司,他让我先过来看看。”
看什么?
南棠摸不着头脑,就听见他又说道:“这片地方被划到‘景江园’的规划区域,都要拆迁呢。”
貌似是有这么个项目,被耽搁的原因是这边居民想多索要点赔偿金,但超出计划预算,就没了下文。
现在大张旗鼓的拆掉,是想……撵走她?
南棠心里满不是滋味,回到屋子里边给南项国收拾行李。
她都说了今天会离开,薄东廷也不至于用这种手段逼她吧。
越想越来气,她干脆把剩下的几件衣服胡乱塞进行李箱,带着母亲和南松的遗像,出去招呼南项国。
“爸,我们该走了,不然赶不上车。”她道。
小陈慌了,立马摁住她的行李箱:“夫人您是要去哪儿?我送你!”
“小陈,麻烦你帮我转告薄总,我绝对不会碍着他的眼,没必要为了我做出这种事,怪败家的。”
超出的赔偿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饶是再有钱,也不做赔本的买卖。
小陈百口莫辩,一时间解释不清楚只能一手拽着她的行李箱,一手拉着南项国的胳膊。
“哎哟,你们俩是拉大锯呢?”南项国乐呵呵的笑着,忽然指着门口:“我女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