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点反应啊?”江栀有点惊讶于他的平静。
他哪怕是面对自己的身世,也如此的平静。
“嗯。”傅司夜点点头,“都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太在意。”
虽然话是这么说,傅司夜的确不在意过去到底怎样,但是他总得求一个原因和真相。
吃完饭,江栀和傅司夜在花园里散步。
突然,江栀问他:“傅司夜,你做过奇怪的梦吗?”
“多奇怪才算奇怪?”傅司夜偏头看向江栀。
江栀手托着自己的腰走得很慢,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比如说,梦到你的上辈子。”
“上辈子?”傅司夜对她的这一番话有些兴趣。
“嗯,上辈子。”江栀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眼下已经入了春,天气逐渐的暖和了起来。
“我梦见过。”江栀看眼傅司夜,男人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停留在江栀的身上,和今晚的月色一样温柔。
“但是,我记不清了。”江栀说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她怎么可能记不清,只是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纠结于于过去。
“记不清就算了,这辈子记清楚就好了。”傅司夜捋了捋江栀被吹乱的头发。
傅司夜注意到她的一直在揉自己腰。
也是,江栀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傅司夜天天呆在她身边还没怎么注意到。
“腰疼?”傅司夜的手贴上了江栀揉的地方,“这儿?”
江栀小脸拧成一团,点了点头。
她知道马上要进入孕晚期了,她的苦日子算是要来了。
傅司夜扶着江栀在花园长廊的木椅上坐下,他站在江栀面漆,江栀贴在他的腰腹间。
傅司夜的手轻轻的给江栀揉着腰,江栀的心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很怪异。
她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可以开始渐渐的接受傅司夜的一切了。
可是,这种感觉对江栀来说不算是一件好事,她害怕自己会重新爱上傅司夜。
更害怕,自己又要再一次辜负顾瑾。
“江栀。”傅司夜突然开口,“我们之间,好像一直都直来直去的称呼对方。”
傅司夜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蹲下与江栀平视:“我不能有一个特别的称呼吗?”
江栀有些愣住了。
给傅司夜特殊称呼?她就是上辈子也没有干过这种事情。
“什么特别的称呼。”江栀不知道回答什么,干脆直接明知故问。
傅司夜明显有些不开心,还有点委屈:“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江栀抿了抿嘴不说话,她从来不主动。
傅司夜知道,所以他自己来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虽然我们离了婚,但看现在关系,我们似乎应该,也还是夫妻。”
江栀明白傅司夜想要什么了。
为了不节外生枝,江栀立马打断了傅司夜的想法:“那怎么了,我觉得叫名字挺好的。”
江栀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
“哪里好?”傅司夜说话的时候贴江栀很近,呼吸全部都洒在江栀的脖子上。
江栀垂眸看着傅司夜无力的反驳:“哪儿都好。”
傅司夜越凑越近,两个人的嘴近在咫尺。
“闭眼。”傅司夜轻声开口。
江栀配合的闭上了眼。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配合。
傅司夜在她的唇上落下了一个轻盈的吻:“你不喊可以,我喊。”
江栀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傅司夜,因为紧张不知道说什么,没过脑子就问了一句:“喊喊什么?”
刚好,正中傅司夜的下怀。
“宝贝?亲爱的?”傅司夜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还是夫人?老婆?”
江栀连忙堵上了傅司夜的嘴:“你乱喊什么?”
都离婚了还喊什么老婆。
“嗯,那喊宝贝。”傅司夜微微点头,挑了挑眉,笑里多少带着挑逗的意味。
接着,不等江栀反应过来,傅司夜就一把横抱起了江栀:“走吧,回去了。”
江栀没有挣扎,她确实腰疼得不想走路了。
傅司夜抱着江栀回了房间,然后轻轻把江栀放在了床上。
但是江栀不管怎么翻身,总觉得不舒服。
“怎么了?”傅司夜拿了热毛巾从浴室里走出来,“洗把脸。”
江栀接过毛巾随意的抹了几下。
“还疼吗?”傅司夜看了看江栀的腰,“是不是得让阿姨去准备点孕晚期的东西了。”
傅司夜估摸着也差不多时候了。
他偷偷在网上去查过,大家都说孕晚期很难受,各种酸痛还有水肿,看着就吓人,
他光是看着就已经开始心疼江栀了。
“明天我让她们去买。”傅司夜说着起身把毛巾拿回了浴室。
“今天晚上先用枕头垫一下,嗯?”傅司夜从衣柜里拿出了备用的多的枕头放到江栀的后腰处垫着。
江栀已经不想说话了,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傅司夜上了床,躺在江栀旁边,手很顺其自然的放在了江栀的腰上:“睡吧,我给你揉揉。”
江栀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傅司夜的好,换做从前她根本不敢相信有一天傅司夜会反过来伺候她,这倒也是罕见。
江栀闭上眼开始进入梦乡,傅司夜的动作很轻柔,一下一下,直到江栀睡过去。
傅司夜起身把台灯关掉才躺下。
半夜的时候,江栀总是反身,半梦半醒的时候会因为腰疼忍不住嘤咛两声。
傅司夜就会主动伸手去给江栀揉腰还有尾椎骨。
一个晚上傅司夜都没怎么睡好,睡眠很浅,一会儿梦一会儿醒。
只要江栀稍微有一点动静他就会醒,然后随时关注着江栀的状况,一直到凌晨三四点江栀才完全睡过去,傅司夜才开始睡好好的睡了个觉。
第二天早上,傅司夜的闹钟响了好几次都没有人关,最后自动关闭了,也没有人来叫他们。
然后,大名鼎鼎的傅家三少竟然第一次上班迟到了。
到公司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平时雷厉风行的傅总一脸疲惫的走进了办公室。
“诶,你们说,傅总昨天晚上被夫人怎么折磨了一番?”有人在小声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