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白澜和老天师达成交易时,全性在龙虎山闹得越来越凶。
天师府的某个小院子里,被老天师安排在这里的荣山,正一丝不苟的死死守护在田晋中身旁。
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动静,房间内的气氛此刻有些凝重。
无论是田晋中,还是荣山都没有想到,全性这帮妖人居然有胆量袭击龙虎山……还真是不把他们天师府放在眼里!
听着不远处的爆炸声和叫喊声,荣山几次都想出去亲手宰了这些全性妖人,不过看了看身后的田晋中,又按捺下心底的冲动。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龚庆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收割胜利的果实了。
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大腿根拧了两把,然后拿出和江白澜对垒的巅峰演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进了屋内。
“晋中师爷不好了,全性的妖人已经攻入了天师府的山门了!”
可能是觉得这样的形势还不够危急,龚庆已经不顾事实,准备开始胡编乱造,力求能够支走荣山。
就见他趴在地上,继续伤心欲绝地说道:“不仅天师府的师兄弟们伤亡惨重,就连陆瑾前辈和太师爷也都陷入了苦战……”
“全性来的人太多了……”
“而且太师爷也上了年纪,万一,万一……”
龚庆哽咽着没有再说下去,但荣山和田晋中都能听得出其中的含义,再加上外面紧张的局势,让他们不得不相信。
见状,田晋中直接开口,让荣山去帮助老天师和同门师兄弟。
听着田晋中的话,荣山虽然很想去,但想到师父的嘱托,一时间犹豫不决。
“快去!”
“我这里这么偏僻,不会有人来的!”
“你还在犹豫什么!”
面对连番地厉喝,荣山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动静,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交代龚庆和另外一个道童照顾好田晋中,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只是荣山一走,龚庆直接一巴掌把身边的小庆子拍晕过去,然后拱手作揖道:“全性代掌门,龚庆,见过田老。”
“小羽子,你……”
哪怕龚庆自报家门,田晋中依旧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他无法相信照顾自己三年的道童,居然是全性的代掌门。
但是龚庆接下来的话,却让田晋中无法不相信。
“田老,为了这一天,我可是足足等了三年之久,只希望您老能把甲申之乱的内幕告诉在下。”
看着对方脸上逐渐发生变化的表情,龚庆露出得意且兴奋的神情,他知道自己这三年没有白蛰伏,他的猜测是对的,田晋中真的知道甲申之乱的内幕。
一想到自己这三年的辛酸,龚庆就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我不知道。”
面对田晋中的死不承认,龚庆也不着急,而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开始诉说,他蛰伏在龙虎山的这三年,如何通过一些蛛丝马迹,确认对方知道甲申之乱的内幕。
说到激动处,龚庆不自觉地放大了声音。
“三年了!”
“这三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一个堂堂的全性代掌门,不仅要和孙子一样伺候别人,还要吃麻辣口味的棒棒糖,甚至还要遭受意外的大逼斗羞辱。”
“我容易吗?”
“我太不容易了!”
想到这,龚庆忽然有一种悲从中来的感觉。
不过这些都是值得的,因为他成功了,他马上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了!
不是,我都没说话,小羽子怎么和疯了一样?
这家伙真是全性的代掌门?
“那你还真是太不容易了!”
就在龚庆高兴激动的时候,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没错,田老,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对吧!”
但很快,龚庆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面前的田晋中根本没打开嘴,又怎么能说话呢?
龚庆:“田老,你什么时候学的腹语?”
田晋中:“???小羽子,有没有可能不是我说的呢?”
龚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房间里面就我们两个,绝对不会有第三者!”
江白澜:“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人?”
不知何处出现在房间内,江白澜弯下腰,一只手搭在龚庆的肩膀上,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凶狠的话。
龚庆不知道江白澜来了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家伙的声音,他可是做鬼都不会忘记的!
可问题是,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谁能告诉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龚庆:我好绝望!
“江白澜,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作对,我们之间好像没有恩怨对吧?”
龚庆想不明白,明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恩怨,明明这个家伙是个摆烂人,可为什么对方总是要找自己的麻烦!
吃棒棒糖挨大逼斗!
买东西让他贴钱!
现在又要来破坏它的计划!
明明自己都放弃了针对他,明明自己都要成功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龚庆感觉到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他很想知道到底为什么?
至少,死之前让他明白他失败的原因……
然而面对龚庆的生无可恋,江白澜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我们的确没有恩怨。”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作对?”
“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在和你作对,我是公司特使,你是全性妖人,我破坏你的计划,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龚庆:“像你这种人,也会讲正义和邪恶那一套?”
江白澜:“不然呢?还是你对这个答案不满意?那我可以现编一个你满意的?”
龚庆:“……”
龚庆没有再继续发问,因为他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必要,但是他并不想就这样放弃到手的真相。
于是他做了最后的挣扎,对着一旁的江白澜说道:“江白澜,八奇技知道吗?这位的身上就有八奇技的秘密,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八奇技?你是指通天箓那种没有的玩意吗?”
通天箓:不久之前还说人家是最棒的符箓,现在又说人家是没用的玩意,呵,男人的嘴……
听到江白澜的话,龚庆觉得自己是在自取其辱,直接一头撞在墙上把自己磕晕过去,眼不见为净。
踏马的!
你自己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