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663年,山戎攻打燕国,燕向齐求救。齐桓公救燕,攻打山戎,一直打到孤竹才停。燕庄公送齐桓公到齐境。桓公说:“不是天子,诸侯相送不能出境,我不可以对燕无礼。“于是把燕君所到的地方割给了燕国,叮嘱燕君学习召公为政,像周成王周康王时一样给周朝纳贡。诸侯听说此事,都拥护齐国。
山戎攻打燕国,燕向齐求救。齐桓公救燕,攻打山戎,一直打到孤竹才停。燕庄公送齐桓公到齐境。
齐桓公说:“不是天子,诸侯向送不能出境,我不可以对燕无礼。”于是把燕君所到的地方割给了燕国,叮嘱燕君学习召公为政,像周成王周康王时一样给周朝纳贡。
诸侯听说此事,都拥护齐国。
是年,秦宣公去世,秦成公赵载接任国君。秦成公有子七人,皆未立,他去世后,由其弟赵任好继位(即秦穆公)。
据《史记秦本纪》记载,秦成公元年,梁、芮两国国君来朝见。
鲁国一冬无雨,欲行雩祭祈祷。先一日,演乐于大夫梁氏之庭。梁氏有女,色甚美,公子般悦之,阴与往来,亦有约为夫人之誓。
是日,梁女梯墙而观演乐,圉人荦在墙外窥见梁女姿色,立于墙下,故作歌以挑之,歌曰:
桃之夭夭兮,凌冬而益芳。
中心如结兮,不能逾墙。
愿同翼羽兮,化为鸳鸯。
公子般亦在梁氏观雩,闻歌声出看,见圉人荦大怒,命左右擒下,鞭之三百,血流满地,荦再三哀求,乃释之。
圉人荦果恨公子般,遂投庆父门下。
公元前662年秋天,鲁庄公突然病重。病床上的庄公开始考虑继承人。其继任者公子般和鲁闵公均处于庄公弟庆父的控制下,遵循旧制,因该是嫡长子继承君位,但由于哀姜未育,只能立哀姜的妹妹叔姜之子公子开为太子,可庄公却不喜欢,便想到了宠妃孟任之子公子般。但公子般不是长子不能继承王位,鲁国当时的规矩是,无长子继承,王位就可以传位君主的弟弟。
鲁庄公心疑庆父,故意先召叔牙,问以身后之事。
叔牙和庆父沆瀣一气说道:“由庆父来继承王位,您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鲁庄公听了叔牙的话心里失望病情也加重了,正直的季友知道叔牙、庆父狼狈为奸,听到各个问立储君之事,便说:“君与孟任有盟矣,既降其母,可复废其子乎?请立公子般为储君。”
鲁庄公担心说:“叔牙劝寡人立庆父何如?”
季友道:“庆父残忍无亲,非人君之器。叔牙私于其兄,不可听之,臣当以死奉般。”
季友以庄公之名逼姬叔牙饮毒酒自杀,复手书致牙曰:“君有命,赐公子死,公子饮此而死,子孙世不失其位,不然,族且灭矣!”
姬叔牙本以为庄公死后储君就是庆父的了,为保家人后代,便喝下毒酒。须臾,九窍流血而死。史官有诗论鸩牙之事,曰:
周公诛管安周室,季友牙酖靖鲁邦。
为国灭亲真大义,六朝底事忍相戕。
鲁庄公去世后,季友扶持公子般即位。由于鲁庄公刚死,公子般没有入宫,而是暂住在自己的舅舅党氏家。一直耿耿于怀的庆父便挑唆荦趁机杀死了公子般。
新君去世,庆父为避杀君嫌疑,坚决不肯继承王位。便让叔姜之子八岁的立公子启继承王位,史称鲁闵公。
季友知道公子般之死跟庆父有关,便逃到陈国。
庆父为掩人耳目,也前往齐国。却不知齐国霸主的齐桓公全力支持鲁闵公治理鲁国,还从陈国接回季友任鲁国宰相。后庆父再与哀姜合谋杀了鲁闵公,夺得了君权。
两任君主被杀,季友只好带领公子申逃到邾国(今山东邹县)。
因为庆父淫乱而且残暴,使得朝政混乱百姓苦不堪言,鲁国百姓在季友写下檄文后揭竿而起,预要杀掉庆父。
晋国在彻底解除了“公族“对君权威胁这一后顾之忧后,晋献公开始大刀阔斧地展开对外的军事扩张。要对外开拓发展,首先必须拥有强大的军事实力。为此,晋献公我行我素,毫无顾忌地打破先前周王室所规定的晋国只能拥有一军的数量限额,于公元前661年将一军增扩为两军,他本人亲领主力上军,而由太子申生统率下军。
公元前661年(晋献公十六年),晋献公扩充军队为二军。晋献公统率上军,太子申生统率下军,赵夙驾御兵车,毕万担任护右,相继灭了霍国、魏国和耿国,凯旋后,给太子申生在曲沃筑城,把耿地赐给赵夙,把魏地赐给毕万,并封他们为大夫。
士蔿对太子申生说:“太子您不能立为国君了。分给您先君的都城,封给您卿的爵位,预先把您推到人臣的最高地位,又怎能继位!不如逃走,免得大祸临头。效仿吴太伯的作法,不是很好吗?这样还能博得谦让的美名。”
太子申生没有听从。
晋献公开始有些反感太子申生了,恨不得马上让这个儿子滚得远远的。
公元前660年,晋献公派遣太子申生攻打东山的皋落氏。
晋国大臣里克向晋献公进谏说:“太子是奉事宗庙祭祀、社稷大祭和早晚照看国君饮食的人,所以叫做冢子。国君外出就守护国家,如果有别人守护就跟随国君。跟随在外叫做抚军,守护在内叫做监国,这是古代的制度。说到带兵一事,对各种策略作出决断,对军队发号施令,这是国君和正卿所应该策划的,不是太子份内的事情。率领大军在于控制命令,太子领兵,如果遇事都要请示就失去威严,擅自发令而不请示就是不孝,所以国君的继承人不能带领军队。国君失去任命职官的准则,太子统率军队也没有威严,何必如此呢?而且下臣听说皋落氏准备出兵迎战,君王还是不要让太子去为好。”
晋献公说:“你不必对我们父子关系费心,我要通过这次出征来观察太子的能力。我有好几个儿子,还不知道立谁为嗣君呢!”
里克不回答便退出去,前往进见太子申生。
太子申生说:“我恐怕要被废掉吗?”
里克回答说:“命令您在曲沃治理百姓,教导您熟悉军事,害怕的是不能完成任务,为什么会废立呢?而且做儿子的应该害怕不孝,不应该害怕不能立为嗣君。修养自己而不要去责备别人,就可以免于祸难。”
于是,太子申生率领军队,晋献公让他穿上左右各异的偏衣,佩带上金玦。
里克推说有病,没有跟随太子申生。
太子申生一直在琢磨这个奇怪的衣服和金玦的含义,因为这与他的命运相连,他必须搞明白。于是在出征的路上,他向掌驭兵车的狐突和担任车右的先友咨询:“国君赐给我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呢?”
先友答道:“意味着在这次出征中你分得了一半君权,可以用金玦来决断大事,你好自为之吧!”
太子申生从先友的回答中不难看出太子地位的尴尬:你只能用好的表现来成全自己。
狐突叹息道:“拿杂色的衣服让纯正的人穿,用寒冷的金属来分离人心,冷酷极了,还有什么可以依赖的?即使太子努力作战,狄人能全部消灭吗?”
先友还是宽慰太子说:“穿着偏衣,执掌着军队的指挥权,太子在这次出征中,努力作战就可以了。国君给你偏衣并无恶意,让你掌握兵权可以远离灾害,既无恶意又远离灾害,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到了狄国,狄人出兵迎战。申生打算进攻,狐突劝告说:“不行。我听说,国君喜欢宠臣,大夫就危险;国君喜欢女色,太子就危险,国家将遭难。现在晋国的情况是,国君喜欢并宠爱骊姬,子因母贵,由此,他想立奚齐为太子,如果你顺从父亲的意愿让奚齐做太子,一您可以远离死亡,二百姓也不用打这一仗,既顺从民心,又可以有利于国家,是你可以保住性命,何不考虑一下呢?再说你在狄人的国土上冒险,国都内却有人到处说你坏话,何必呢?”
太子申生说:“不能这样做。国君派我讨伐东山,不是喜欢我,而是想探测我的心思。所以才赐给我偏衣,又给了我金玦,临行前还说了些好话。说的话太甜,骨子里一定苦。谗言起于宫廷,说明父君对我已生疑心。就像木蠹啃吃树心,我怎能逃避它呢?不如拼死一战。不战而回,我的罪就更大了。我战死的话,还可以有一个孝敬的好名声。”
太子申生带着优势的军队,抱着这样的决心去打仗,果然打败了狄人。
太子申生打了胜仗,声望自然提高,这是骊姬所担心的,于是,戏子优施出主意让骊姬夜里在晋献公面前悲哭。女人办事,一哭二闹三上吊,古已有之。优施让她运用这个办法。
骊姬当然是会表演、能发挥的,她把自己的悲哭搞成向晋献公做告别的演说:“听说申生为人很仁义而且势力很大,对百姓也很宽厚慈爱。”
表面上好象是在夸太子,但是骊姬在貌似夸了太子一下以后,突然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都是别有所用心。他这是想树立个人威望,然后夺权阿!”
这话果然让晋献公生疑:“他难道会爱百姓而不爱他的父亲吗?”
骊姬说:“我也正害怕这个啊。我想他不会,但万一呢?等到大祸临头时才忧虑,就来不及了!”
晋献公有些害怕了:“那怎么办才好呢?“
骊姬说:“你何不称老退位而把国政交给申生。这样申生得到了他追求的东西,就会放过你。”
晋献公大怒:“我这个国君还活着,就让我交出权力,那还是国君吗?”
骊姬哭道:“那该怎么办呀?”
晋献公对骊姬说:“我想废黜太子,让奚齐当太子。”
骊姬哭着说:“太子册立,诸侯都已知道,而且他数次领兵,百姓都拥护他,怎么能因我这贱人的原因而废掉嫡子改立庶子?您一定要那样,我就去自杀。”
骊姬是表面佯装称誉太子申生,暗地里却让人诽谤太子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