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一声,子弹穿破皮肉骨头。
巨大的冲击力,让男人身体往前。
旋即,剧烈的痛感在肩胛骨处蔓延开来。
付浔暗骂了一声,快速坐上了车,并发动了车子,要往外开。
纵观全局的禾川见状,心头一跳。
在看见付浔在枪林弹雨中跑过时,他心就悬了起来。
没想,还是中弹了。
这中了弹的男人,还不安分,真够让人头疼。
不及时止血的话,人可就要没命了。
禾川赶紧给秦牧凡拨去电话,“去,赶紧把你二爷给带回来!”
秦牧凡正跟敌人在博火,并未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禾川能这么吩咐,定有他的缘由。
躲过四周的弹火,秦牧凡进了辆车,就跟在了付浔那辆车的身后。
付浔顾不上身上的伤,手紧握着方向盘,发疯一样踩着油门,直往家里的方向开。
心头萦绕着强烈的不安预感。
两暗影,防的不止是曹爷,还有别有用心的莫言。
他要是知道了他正跟曹爷博火,定会找机会再次帮叶南熹逃走。
要真让他成功了,他有的是方法将叶南熹藏起来。
那么,想再次找到叶南熹那可比登天还难。
肩胛骨上的血因为没做任何处理,不断地往外涌,沾湿他整件衣衫。
甚至已经渗透进裤子里,落在了汽车坐垫上。
付浔却全然不顾,眸底猩红一片,一心只往家里赶。
秦牧凡跟车在付浔身后,看着他这不要命一样的速度,都快吓死了。
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撞上了。
路上车上的司机看着两辆豪车在公路上飞驰,早就骂骂咧咧,“开那么快,赶去投胎啊!这些富二代真的是拿命开玩笑!”
秦牧凡,“……”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秦牧凡忽地看着付浔那辆车,车身在漂移晃动,还真差点撞上旁边的车。
这一晃动,秦牧凡终于看出了端倪。
付浔这是受伤了,因失血过多,开始出现晕眩了。
他神经即刻绷得死死的,更是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
终于,被他追平了。
能让付浔这样失控,必定是跟叶南熹有关。
秦牧凡把车窗降下,对着付浔喊道,“二爷,快停车!不然命都没了,怎么回去见叶小姐?!”
付浔眸色一顿,但是脚依旧踩着油门,没有一点停下的意思。
再怎样,他得确保她在,他才敢停。
他命在,她人没了,又有什么意义?
秦牧凡把嗓子是快喊哑了,付浔那耳朵跟聋了一样,理都不理他。
可是,随着时间流逝,付浔的状态是肉眼可见的不好。
已经晃了好几次头,眼皮子也要耷不耷似的。
过不久,他大抵是要晕过去了。
车辆这样的速度,要是失控了,撞上了,他这命可真就完蛋了。
在秦牧凡万分捉急之下,两人恰好经过靠海的路。
脑子忽闪过什么,本在靠路里的秦牧凡,放缓了车速,落在了付浔后头。
要是平时,付浔早就能察觉到他想做什么。
这回,大抵是心思都放叶南熹身上,又或者失血过多,身体已经无法做过多思考。
当秦牧凡重新驶在他左侧,车身往他这逼来。
他本能反应的往右闪躲,由于车速过快,车身猛地一歪,整辆车脱离了公路,坠入了海!
秦牧凡见状,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停了下来,并倒回付浔落水的地方。
他来开车门,阔步下车,纵身往海上一跃……
两个月后。
叶南熹离开z国,已经在暹罗国,生活了段时间。
这边的气候比较炎热,就算冬季,气温也挺高的,有丝丝的凉意,穿件外套刚刚好。
这离z国近,当时莫言带着她先在这落地,住了一个星期左右。
想着付浔那边没动静了,就给她换去别的国家。
叶南熹住下后,这边的邻居还挺热情,而且烟火气很足。
她便留了下来,没再挪动。
今天,她起了个大早,跟叶北枳一块去了集市,买海鲜去了。
这边靠海,海鲜都很新鲜且便宜。
想着给下午下机的莫言,煮一顿海鲜餐。
莫言因为在仙人掌国那边有工作,而且为了不让付浔怀疑。
他把安排两人在这住下后,他就飞回了仙人掌国,时而借着工作出差的由头,过来这边看望姐弟两人。
叶南熹现在能逃出来,过新生活,全因为莫言。
他每次过来,她都会用心给他做上一顿饭。
“姐,这皮皮虾的个头大,要买点么?”叶北枳拿着比他手掌还大的皮皮虾,递到了叶南熹面前问。
叶南熹看了看,这虾确实长得好,而且一眼就看穿了叶北枳的小心思。
她笑应,“那你挑些,我给你做盐焗皮皮虾。”
叶北枳闻言,立马咧出了洁白的牙齿,“好嘞。”
这段时间,因为海鲜便宜新鲜,叶北枳那是爱上了吃海鲜。
尤其是叶南熹做的皮皮虾。
叶南熹本就疼他,自然也爱顺应他的口味,他吃,她也吃。
也爱上了做海鲜,和吃海鲜。
两人挑好了食材,回到家里,已经是中午。
姐弟两人随便做了个面吃。
不知怎地,今日叶南熹胃口一般,所以她的那碗就是个鸡蛋面,给叶北枳的就加了些早上买的海鲜。
叶北枳看了眼叶南熹的面,蹙眉问,“怎么不放肉?够营养么?”
叶南熹扯唇笑,“今天想吃清淡点。”
叶北枳不疑有他,毕竟叶南熹刚来这时,许是情感上还有些留恋,吃得更少。
现在还算好了。
吃完饭,叶南熹看柜子上的做盐焗皮皮虾的盐没了,她边换鞋子,边对叶北枳道,“盐没了,我去买点。”
叶北枳,“好。”
叶南熹出了门,到了旁边的超市。
她在这住了段时间,还时常买盐,轻车熟路地往架子上走。
她伸手把盐拿在手上,正准备转身,去收银台付账时,前方的架子上传来了两同时z国人的路人交谈声——
“烦死了,我爸让我回国,跟付氏集团的付文州相亲。”
“我记得他还挺帅的啊,就相呗。”
“相啥啊,他家庭内部可复杂了,我听说,他妈疯了进了精神病院,好像就是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付浔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