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磊也感觉不可思议啊,都没有去关注剑指所向的杨左宗,而是惊喜自已身体的变化。
自已怎的也变成高来高去的大侠了,这一跃就是数丈高,犹如长了一双翅膀似的。
当真是大功告成了!
许少安亦是觉得惊奇不已,吴磊这纨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二世祖,只是在这藏经寺学了些皮毛功夫转眼间就这么厉害了?
他可不信,要是有这么厉害的功夫,了尘大师怎么不教他,反而教了吴磊那厮?
此刻他站在真心小和尚身边,就看真心小和尚无奈的摇头。
走到了石桌边坐下,拿了一个热包子塞进嘴里,囫囵吞下后说了句:“师傅,热包子吃不吃,等下冷了就不好吃了!”
了尘大师手舞足蹈看上去像是在跳舞,在许少安看来这舞风有点像是甩手跟狂派舞的结合体,这是在干嘛呢?
一个瘦不拉几的和尚没有音乐还跳起不伦不类的舞来,这就让人有些看傻眼了。
了尘大师手舞足蹈之时,还不忘从石桌上的碟子中顺走一个包子,那包子竟是被气机牵引的落在了了尘大师的嘴里。
看的许少安是啧啧称奇,就了尘大师现在这模样,很难让人不怀疑,吴磊现在一副大侠附身的状态,就是了尘大师所为。
看出了许少安眼中的疑惑,真心小和尚解释道:“许施主看见师傅手中的线了吗?”
许少安向着了尘大师看去,又听真心小和尚道:“那线乃是蚕丝所炼制,平时师傅用来给妇道人家看病的,是为了避嫌所以悬丝诊脉。”
“这山中无聊,师傅有时也用这些丝线去戏弄寺中的野猴,纯粹无聊打发时间的把戏,竟没想到今个儿在吴小施主的身上派上用场了!”
许少安定睛去看,仔细了瞧才发现了缠绕在了尘大师手指上的蚕丝。
这丝线透明,若非经真心小和尚提点,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这些丝线的另一端连着吴磊的身躯。
聪明如许少安顿时便看出了吴磊怎的就忽然间变成了高来高去的大侠的缘由了——
他变成了了尘大师手中的提线木偶了!
还真是神奇,了尘大师还有这种手段?
许少安给真心小和尚斟了一杯放在石桌上还没凉透的茶,惊奇的道:“没想到了尘大师枯瘦如柴,身体看似羸弱,却是个高手!”
用丝线操控着吴磊那个提线木偶,竟然将精通枪术的杨左宗逼到了下风,这会儿杨左宗与吴磊都跃上了屋檐,杨左宗都被打出了一些血性出来了。
杨左宗与人对战时候的疯狂许少安是见过的,杨左宗虽不明白为何吴磊怎的变得这么厉害了,但此时对方的身手让他不由得不重视起来。
心道这藏经寺里竟然有这等机缘,能叫这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吴磊竟有了与自已一战甚至比自已还要强的实力。
杨左宗一双眼已经染上了些许血丝,他这是要发狠了。
真心小和尚忽的笑了起来,“倒没想到这位杨施主竟是一个遇强则强的,不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杨施主没有半点胜算!师傅这会儿估计是不想杨施主输的太丢脸,所以把实力压制到了比杨施主略高一筹的水平。”
“师傅虽说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看起来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若非这些年治病救人亏空了不少精血,其武功实力还远不止如此。”
“那时的师傅,就算是扫地僧也不是师傅对手……”
“对了,许施主,我扫地僧师伯手中有一本《神足经》,施主你若是练会了,可叫施主你的武功一日千里!”
“凭着施主你这段时间给师伯送去的酒,有着这份香火情,师伯应该不会吝啬将《神足经》传授与你!”
许少安一怔,“这《神足经》这么厉害的吗?”
“嗯,厉害肯定是厉害的,不过很难练,就是专门给来你们这些错过了练武时机之人的,其奇妙的地方就是能让你们重新锻炼筋骨,从而使其达到幼年时的状态!”
“此神功有三十六个招式,但每一招都难学至极,但若是都学会了,那这世间武学,只要一学就会!”
“很厉害的!”
许少安心中又是一阵惊奇,心想着这世间还有这等奇妙的秘籍,当真要去扫地僧那里走一趟才行。
不过许少安也没有抱太大的幻想,毕竟神功这东西,哪是说练就那么好练的,人家真心小和尚都说了《神足经》很难练,就算自已从扫地僧那里学来了招式,想要练成,估计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
“行,那有空我就去找扫地僧!”
“嗯,若是师伯他老人家大发善心,亲自教导你,可免去你不少时日的修行,不过……”
说到这里的真心小和尚端起茶盏,脸上露出一些古怪的神色说了一句,“不过被师伯调教会很惨的,之前有师兄想要学《神足经》被师伯硬生生打断过好几次骨头……”
“你那师兄之前是不是得罪你师伯了?”
“不是,纯粹是想让那位师兄断骨重续后能够修习那些招式,因为重续的筋骨会比较嫩一些!”
许少安听的是毛骨悚然,没想到免去不少修行时日的代价就是享受这种筋骨折断之罪……这功不修也罢!
就在这时,苏梦瑶从厢房里走了出来。
许是昨晚与许少安说了一整晚的话,又若非被屋檐上激斗正酣的杨左宗与吴磊所惊醒,估计这会儿还要接着睡呢。
昨晚苏梦瑶睡床上,许少安睡地上。
虽说两人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同床共枕了那又何妨,终归是私定了终生,许少安却是不在意这些,但心里总归是为苏梦瑶考虑的。
这个时代的人,尤其是对女人来说,礼仪习俗很重要,若是没过门就行周公之礼,女子心里还是有障碍的。
心想着明日中秋,两人在这藏经寺中悄悄的举办婚礼,三叩九拜后进入洞房,那时自然而然,没有了心里的负担,一切水到渠成,何不乐哉。
岂又着急这一时三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