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忽然间,一声庄严肃穆的佛号宛如黄钟大吕般骤然响起:
“阿弥陀佛!
施主,切不可对两位女施主出言不逊、无礼相待。”
这声佛号犹如清晨的钟声和傍晚的鼓声一样,洪亮而深沉,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
随着最后一丝余音渐渐地消散于空气之中,
只见从那山林的深处,缓缓地走出来了四十多个身影。
这些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
但个个步伐稳健,神态威严,显然都不是等闲之辈。
他们逐渐靠近,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也越发强大,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只见这群人中,居然有一半都留着锃亮的光头,
那一个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彪形大汉,犹如猛虎下山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狰狞凶狠的神色,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手中紧握着各式各样的兵器,
有的是寒光闪闪的长刀,
有的是沉重粗壮的狼牙棒,
还有的则是锋利无比的短剑,
在篝火的照耀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此时,这群人气势汹汹地朝着李清雅她们步步逼近,
每一步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邓家俊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
“我说诸位好汉,人家这正吃得好好的呢,你们就这样闯进来,是不是有点儿太冒失啦?”
然而,他的话语并没有让对方停下脚步,
反而引得其中一人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他。
紧接着,只听有一人粗声粗气地吼道:
“刚刚是你小子在这里口出狂言?
我看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听到这话,邓家俊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面带微笑地回应道:
“哟呵,原来是您这位大爷啊!
不过不好意思,在下还真不知道您是何方神圣呢!”
被邓家俊如此轻视,
那人顿时恼羞成怒,原本就凶恶的面容此刻更是变得扭曲起来,
只见他猛地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般,扯开嗓子大声咆哮道: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柳长河便是!
臭小子,老子闯荡江湖的时候,
你恐怕还在家里穿着开裆裤,撒尿和泥巴玩儿呢!”
面对柳长河的挑衅,邓家俊只是轻蔑地笑了一声,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什么柳长河啊,真是久仰大名!
可惜,我从来没听过。
倒是本少爷刚才一泡尿,直接尿出了一条长河,可比你这条长河厉害多了!”
李清雅曾有一段颇为特殊的经历
——在那令人畏惧的东北虎手下接受了一段时间的特训。
而提起柳长河这个名字,对于李清雅来说简直是如雷贯耳!
只见她微微压低声音说道:
“此人身处东北地区,名声可是相当响亮呢。”
原来啊,这柳长河竟是个无恶不作、臭名昭著的大坏蛋!
每到夜幕降临之时,总有一户人家的美丽女子会惨遭他的毒手与迫害。
久而久之,他的恶名传遍大街小巷,可以说是家喻户晓。
由于其作恶多端,人们甚至给他起了个可怕的外号叫“青眼兽”。
当地的百姓们吓唬小孩时总会这么说:
“赶紧睡觉觉啦,如果不乖乖入睡,‘青眼兽’可就要来抓你咯!”
也正因这柳长河常常在外胡作非为,整夜整夜地放纵自已,
长期熬夜使得他的眼眶周围总是呈现出一片淤青之色。
若此刻瞧见他本人,便能发现果真如此,他那标志性的青色眼圈实在引人注目。
柳长河发出一阵爽朗而放肆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还是小美女懂我的心思啊!”
那笑声回荡在山间林野之中,仿佛能穿透云霄一般。
然而,就在“呀”这个字的余音尚未完全消散之际,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柳长河整个人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猛然拉扯着一般,直直地向后倾倒而去。
原来,早在柳长河摆出那副肆意消遣美女的轻浮模样时,
一旁的邓家俊心中已然燃起熊熊怒火。
尤其是当柳长河再次对李清雅口出不逊、加以侮辱之时,邓家俊终于忍无可忍。
只见他伸手从地上随意的捡起一粒石子,
手臂一挥,一道寒光闪过,小小的石子如闪电般疾射而出。
那颗石子带着凌厉无比的气势,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柳长河的眉心。
只听得一声闷响,石子竟然瞬间贯穿了柳长河的头颅,
并以惊人的速度从其后脑盖处飞射而出,
带出一串猩红的血花,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
这一刻,周围陷入一片死寂,
唯有那飞溅的鲜血,和倒地不起的柳长河,
昭示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众人皆惊得瞠目结舌,
谁能想到,仅仅只是一颗不起眼的石子,竟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威力?
实在是太过凶猛强悍了!
相比之下,地阶中期的柳长河在面对邓家俊时,毫无还手之力。
可即便如此,柳长河居然还胆敢这般嚣张跋扈,究竟是谁给了他这样的胆量和气魄呢?
或许是因为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
以至于今日见到山林中的两位小美女后,
便无法抑制住内心的冲动与狂妄,最终落得了个命丧黄泉的悲惨下场。
永庭大师上前一步,低声佛号,阿弥陀佛!
施主怎有如此大的凶性?
不如随我远去,我替你化解一番如何?
只见邓家俊缓缓地从站起身来,
他那原本就低沉的嗓音此刻更是显得格外厚重,
仿佛承载着千钧之力一般,缓缓开口问道:
“这茫茫尘世之中,若有人诽谤于我、欺凌于我、侮辱于我、嘲笑于我、轻视于我、作践于我、憎恶于我、欺骗于我,
那么究竟应当如何去应对处置呢?”
此时此刻,整个山林都似乎因为他这句话而变得凝重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了他身上,等待着那个可能会出现的答案。
就在这时,邓家俊的声音又坚定的响起:
“难道您想要回答说,‘只需要忍耐他、避让他、任由他、回避他、耐受他、敬重他、不去理睬他,
然后再过几年,您且再来看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