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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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很在意我,”另一个人叹道,手抚上他腰际,“这么在意我,怎么还这么对我?好难过,我要罚你。”

谢松亭一片混乱,一切知觉全向别处涌去,颤抖着绷紧了。

他在另一人唇舌下颤抖朦乱,拿笔的手指攥着床单,攥得比写字时还要紧,一向冷清克制的神色全然不见。

沉迷,神思不属。

席必思再抬头时一嘴的腥涩,和他交换了个吻,问:“味道好么?”

“好个鬼!”

谢松亭不住摇头,挣扎着推他胸膛,浑身都是敏感的粉色。

他在另一人有些薄茧的手掌下难以自持地脸红,烫得只想抓他的手。

但那只手灵活得抓不紧,抓不牢。

一片滚热。

四处探寻。

谢松亭像掉入熔岩里,却又潮湿。

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不停地、不停地向外渗汗,像条湿透摆尾的鱼,被人抛上了岸,按住尾巴挣扎不脱。

那人执着地问:“喜欢我吗?”

他在追爱时曾问过无数次。

谢松亭求饶一般闭了眼。

一滴泪顺着眼角掉落耳廓,渗进他头发里。

他带着哭腔说:“……喜欢。”

这道泪痕被人吻去,带着倒刺的舌过处,一片颤栗的红。

“是不是所有人里只喜欢我?”

“是、是……”

“所有人里只爱我?”

“嗯……嗯……”

其实席必思还是醋了。

只是他的醋意比谢松亭更高明,也更阴险。

他是最擅猎擅捕的虎。

两人坐车去的谢松亭家。

谢松亭满脸没睡好的困倦,靠着席必思睡了一路,到地方时还不想下,被他抱着睡到自然醒。

他眼皮有些肿,眼尾带着点透支体力的红,眨了好几下眼,才发现自己枕着人。

“还困吗?”

那人手笼住他半张脸:“有吃的,尝一点。”

吃过一个厚蛋烧帕尼尼,喝完一碗豆浆,谢松亭才像是活了。

一张嘴,嗓子还有点沙。

他换回了自己的校服,里面是一件席必思以前的抓绒衣,想从车上下来,被人提前一步,抱着他下了地。

“还好……还没那么……”

在接触地面时,谢松亭扭曲的表情替他答完了剩下半句。

席必思没和他商量的意思:“我抱你上去。”

谢松亭:“进了楼梯再说。”

说着已经先一步向楼梯走去。

能忍。

这里是一片普通住宅区,楼房没有电梯,全是步梯。

最后还是选了背。

谢松亭贴着他后脑,突然说:“我竟然是个脆皮。”

怪不得都那么喜欢蚕。

她的蚕丝实在太好用了。

席必思本垂眼盯着台阶,背着他一步步走得稳健,听他的话一下笑了:“浴室那天是谁——”

谢松亭一把捂住他嘴:“不准说!”

席必思笑着舔他。

到地方三楼,席必思从谢松亭兜里摸到钥匙开门。

家里没人。

谢松亭被他背进屋子,放在沙发上,说:“别看了,家里没人,不然不到门口我就让你放我下来了。”

屋中沙发陈旧,茶几也是,覆着一层发腻的黄。

墙皮有些地方剥落,没人去补。

谢松亭环视一圈,清浅的目光落在家具上,心脏狂跳。

席必思半蹲在他身前,无言观察他的神色。

就像有人称抑郁症实际是一系列残缺不全的症状,而非是病,真正的病另有其人一样。补全了人从小到大的所有链条,才可能管中窥其一豹。

可很多人连链条都找不完整。

因为那些被冒犯、被质问、被怀疑、被不疼爱的过去,早在数年人生长河里被冲走,一点也记不得了。

但忘记也没有用。

记忆不记得,身体会替你记得。

飙升的心率、僵硬的身体、嗡嗡作响的大脑,都在说,身体记得。

谢松亭的身体现在就在说,它记得。

他以为自己忘光了。

没想到……

一切清清楚楚,如泄洪堤坝,在他脑中轰然作响。

第59章 重返高中(5)

席必思晃了两下手。

谢松亭被他的动作晃回神:“怎么了?”

席必思:“不带我到处转转?”

谢松亭:“你别动。”

席必思:“为什么。”

谢松亭:“我房间很乱,等我收拾收拾你再去。”

即使再自卑、再困苦的年轻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也是有自尊的。

即使席必思已经进了自己家门,看到过他那么多难堪的过去,他还是想让自己看起来……

比过去好一点。

席必思:“好,那我坐沙发上等你。”

谢松亭:“嗯。”

他在沙发上缓了会儿,被席必思揉了两下腰,笑着躲了,又被他一口亲在眉上:“去吧。”

谢松亭走向自己屋子时,时刻注意着席必思的动静。

席必思很听话,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安静非常。

谢松亭推开了自己的门。

一股霉湿味扑面而来。

他呛了两声,听客厅的人问:“怎么了?”

“有灰,”谢松亭又补了一句,“别来。”

“不来,你继续。”

谢松亭阖上门板,首先坐在了床上。

床板是谢广昌装修时从隔壁邻居家薅来的。

别人不要的木板他锯了锯装了装,拼了个床架,拼了个床板,只不过中间有一块缺了个洞。

睡得久了,那个洞周围的木料有些开裂,总有种会陷下去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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