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干啥呢,你摘它干啥,村里的李二牛就摘过它吃,结果全身都痒的很,最后还肿了起来,要不是宋先生,估计他都挺不过了,姐咱家再穷,你也不能摘那东西吃啊,你快点下来!”
这时,只见那一直在拾柴火,顺便割猪草的蓝谦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小脸上满是担心与害怕,这李二牛的事情,全村里没有不知道,若是真的能吃的东西,可能留到现在却是无人问津吗。
“什么?你是说木耳有毒?不可能啊,这可是很有营养的东西啊!”怎么会这样呢,看着自家弟弟那副表情,根本不像是在说谎啊。
突然朵朵想到了,曾经她就听爷爷说过,鲜木耳是有毒的,鲜木耳含有一种卟啉的光感物质,人食用后经太阳照射可引起皮肤瘙痒、水肿,严重的可致皮肤坏死。
可是干木耳就不一样啦,干木耳可是经暴晒处理的成品,在暴晒过程中会分解大部分卟啉,而在食用前,干木耳又经水浸泡,其中含有的剩余卟啉会溶于水,因而被暴晒和用水浸泡过的干木耳可是很安全食用的;
“是啊,难道姐你不记得了吗?那李二牛的身子可是一向很好的,没有他不敢吃的东西,但是经此一事后,他便怕这东西怕的要命啊,姐,你快下来吧,你那野菊摘的也差不多了,咱也该回去了!”
蓝谦伸出他的小手,想要接过朵朵的小背篓,说道。
“谦儿,如果说姐姐知道这东西怎么吃呢?这东西不但没毒,而且还很好吃呢,没准还能卖上大价钱呢,听姐的,把你那背篓里的猪草也用蔓藤捆上,那柴火姐帮你一块拿,那小背篓也给我装它满满的木耳!”
只见朵朵用她小手一指,便指向蓝谦那背后的背篓,指挥道。
“啥?让我也摘那黑糊糊的东西?”蓝谦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姐姐,他越发的觉得自家姐姐的病也许真的没好吧。
“快些啊谦儿,难道姐还能骗你吗,你就相信姐一次,若是这东西不能吃的话,那姐以后全听你的还不行吗?好谦儿了,听话!”蓝朵朵看到自己那一副不情愿的弟弟便又祈求保证道。
“那,那好吧,我去那边摘!”蓝谦很是不情愿的说道。
“要记得摘的满满的,到时候姐把它卖了钱来年让你上学堂!”蓝朵朵信心满满的向着蓝谦大喊道。
蓝谦只是默默的回过头来仔细的看了朵朵一眼,之后转过去的时候眼圈却是红了起来,对于他来说能够去学堂根本就是奢侈的。
奶奶与大伯母乃至从其他人的口里听到自己是天降灾星的事情,他不是一点都没有感觉,他心里其实是很难受的,同时他也很怕他的娘亲和姐姐也会遭遇什么不测,所以在他的心里,只要一家人吃饱穿暖,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就好,至于别的,他根本是连想都不敢想啊。
而朵朵这边却是没有发现蓝谦的异样,只是专注于开心的摘木耳。
大约过了有一刻钟的时候,两姐弟终于都摘的满满一背篓后,这才要准备离开,蓝朵朵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眼下正是秋高气爽,秋季又是少雨的季节,而午时的阳光也是最足的,所以她的这些野菊与木耳晾晒便不再话下了。
“姐,你把那野菊也搭在我的身上吧,你就背那黑糊糊的东西算了!”由于自己的任性,蓝谦现在身上已经一捆着猪草,一捆干柴,加上一背篓的木耳,他那单薄的小身板已经被压的直不起来了,可是如今他那小脸还是满是坚定的对朵朵说道。
朵朵心疼自己的弟弟,便从旁边的枯树上,掰下一个粗树干,之后便把那野菊挂了上去:“谦儿,你把那那两捆柴火和猪草都也放在这上面,咱们两人担着,这样会轻松许多的!”说着朵朵还亲自伸手去帮忙。
“姐,我自己能拿动的,你身子刚好,可别累着啊,还是我来吧!”蓝谦还是很不放心。
“哎呀,我哪有那么娇弱啊,行啦,你看这样多好,咱俩一块担着,两人都不累!”朵朵与蓝谦一人抬着一面,开开心心的下山去。
而就在她们走后,却是从树林的深处走出了两个人来:“思源,你还确定那个女孩只是随便胡乱说的吗?可是这个叫木耳的东西,据说也是当年你们那个祖仙种植的呢?”
“这个名字连皇家的人也极少知道,她一个乡村小丫头如何得知,而且还知道木耳味道鲜美,好似吃过似的,听皇叔说过,当年就是他,也是在很小的时候有幸尝过一次,这又怎么解释呢?”
只见说话的人,大约有十七八的年纪,剑眉清秀,鼻梁挺拔,墨发用玉冠盘起,穿一件月牙白色的圆领长袍,金色束口箭袖,腰束三镶白玉带,,此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噙着笑意,双清澈明净的眸子也好似温和的如三月春风轻柔,但是那眸子中隐藏的蓄势待发也是不容人置疑的。
“睿!我认识朵朵也好久了,她的字还是我教的呢,她有多大的能奈,我最清楚不过了,我想这只是个巧合!对!是巧合!”徐思源的脸上也满是疑惑,与担心,但还是弱弱的否认着。
“你看,连你自己都感觉到心虚不是?”那个被称为睿的白衣少年讥笑道。
“可是,她……她怎么会……”徐思源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你还想说你认识她好久了,她本来是一个懦弱又勤劳的小姑娘是吗?整体在她的奶奶与大伯母的欺压下生活,这次也是因为照顾她那同父异母的‘堂姐’才染上的病,再接下来就是昨天发生的那一幕是吗?”
“这些我也早就调查过了,但是现在的事实却是摆在那呢,思源,你要知道,为了当年的事情,那几位皇子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啊,你又何必担心呢!”
徐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对这三里铺子的感情,他也是理解的,更何况还有当年的那件事情,所以如今他想保护蓝朵朵也是无可厚非的,但今天他这样的强烈反映,好像有些颇为的不理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