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芝听了何雨柱的话,狠狠地给了他一锤。
“你这说的是人话嘛。”
“对,对。哪有老公公开儿媳妇玩笑的。”傻柱乐呵呵地认了错。
“你……你……”张芳芝被傻柱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槐花这孩子跟贾家其他人不一样。要是两个孩子真乐意,咱就别说什么了。”何雨柱劝了妻子一句。
“我不乐意。我就是不愿意和贾家的人有亲戚来往。”张芳芝堵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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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和刘家的买卖最近顺风顺水。
两家也顺利地在银行租借到了保险柜。这可是银行刚开避的业务,虽然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完善,不过对于许、刘两家人来说,已经足够了。总比存放在家里要保险得多,更让人放心。
接下来许大茂带着刘光天,天天奔波着。新到的一批货,很快就售完。许、刘两家的保险柜里,又多了不少的存折。
不过他们两家的保险柜,很快又空了。因为许大茂决定趁着手顺,干一票大的。
等这一票做完,他想换门生意来做。
订好货之后,刘光天和刘海忠爷俩,拉着许大茂一起喝了顿酒。主要是他们想问清楚,下一步的生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酒喝了不少,刘光天在父亲的示意下,问着许大茂。
“大茂哥,咱们这电器的买卖也挺不错的,你怎么说收手就收手呢?”
“光天,你这就不懂了吧。见好就收。”许大茂一副智者的模样。
“话是不错,可是不做这个熟门生意,又去做新买卖,我多少还有点担心。”
“兄弟,相信哥哥我准没错。你们跟着我一起做买卖,我让你们吃亏了吗?”
“大茂哥,你再给我讲讲新买卖的事情呗。上次你就简单地讲了两句,我没太听懂。”
“你懂不懂没有多大关系,只要听我的就行。”许大茂因为喝了酒,心懒嘴懒。
“大茂,就再说说吧,让我也听听。你兄弟的嘴笨,怎么都给我解释不清楚。”刘海忠上阵了。
许大茂现在打心底腻烦刘家父子。要不是缺个跑腿的,他真不乐意带刘光天玩。听了刘海忠这话,许大茂无奈,只得再说一次。
“咱们南海汽车大案去年破了,这事儿你们知道不知道?”
刘光天连连摇头,表示他不知道。反而是刘海忠频频点头。
“大茂,我在收音机里听到过,说是那边的汽车便宜,让高层一锅给端了。”
“还得是我刘叔。光天,你得好好跟你爸学学。咱们现在是做大生意的,哪能一点新闻都不知道。”许大茂夸奖了刘海忠一句。
“可是大茂,南海那边的车都被查了,这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刘海忠追问了一句。
“刘叔,你这就不懂了吧。都是崭新的车,就白白放那儿风吹雨淋等毁?其实另一波人已经从公家开出了条子,要把车都处理掉。我打听过了,那车的价格比原来还要便宜一成。给咱们留出来至少三成的利。你说这生意可干不可干吧。”
刘海忠听了许大茂的话,又是连连点头。他懂了,原来的汽车生意是私对私,现在变成了半公对私,或者半公对公,反而更稳妥一些。利润不降反升,这样的买卖干得过。
“光天,你好好听着你大茂哥学学,你看看人家这脑子。你跟他比,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
第二天许大茂借着酒劲儿,在家里足足睡了一天。直到下午五点多,他才从床上爬起来。
洗漱之后,许大茂叫刘光天一起走。
“大茂,你们吃完饭再走吧。我让你婶子给你们炖了鸡,擀了面条。”刘海忠叫住了弟兄俩。
许大茂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手表,同意了。
“行吧,反正还有些时间。就吃完饭再走。”
吃面条的时候,刘海忠对儿子谆谆教导着,同样也是从侧面告诉许大茂,一切都要小心。毕竟这是自己的全部身家。
许、刘两个人吃完饭,一抹嘴走人了。
自打两人走后,刘海忠就有些坐立不安。
“当家的,你就坐会子吧。我看着都眼晕了。”刘王氏看着丈夫就心烦。
“你懂什么,那可是咱们的全部家当。”
“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你这样转着也帮不上他们什么忙。要不然你出门转转。”
刘海忠听了媳妇的话,迈步就出了门。
来到前院儿,就见阎埠贵和冷泉,两个人一人捧着一把紫砂壶,正下着棋。
李宝财、胡满仓、方义山等人正围在旁边看着棋。刘海忠不言语,也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下棋。
脑子里全想着棋,刘海忠的心绪反而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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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刘海忠一夜没睡好,早早地就从床上起来,坐在堂屋里喝水等着儿子。
就见许大茂匆匆跑回来了,一身的狼狈。
手里拿着的夹包不见了,身上的衣裳全是汗渍,满身满头还流着汗。
刘海忠暗叫大事不好,他一下就冲出了家门,一把揪住了许大茂。
“大茂,你这是怎么了?”刘海忠的声音都发着颤。
“刘叔,完了,全完了……”说到这里,许大茂一下蹲在了地上,开始大哭起来。
……
原来许大茂和刘光天两人去接货,一开始都很顺利。不管是暗号,还是到港的船只数,都对得上。
结果刚开始卸货,大批的公安就围了上来。包括海里,都有好多缉私船堵住了去路。
许大茂一看大势不好,赶紧跑到一个角落里藏了起来。而刘光天做事始终慢半拍,于是他被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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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许大茂大叫全完了,刘海忠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就感觉自己手腿发麻,头昏目眩,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许大茂哪里还能顾上刘海忠,他赶紧回到自己的家里,急急忙忙收拾些细软衣裳,拎着大包就跑了。
还是同住在后院的沈春山发现刘海忠躺在了地上。他连忙叫人,想要把刘海忠搀扶起来。
等刘王氏看到自家男人的时候,刘海忠已经开始口吐白沫。
沈春山一看不对头,赶紧叫来自己的儿子沈虎,还有郭明、孙有家,借了一辆三轮,就帮着刘王氏把刘海忠送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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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刘光天被抓,许大茂跑路,刘海忠脑出血,这一连串的事情就传遍了全院儿。
冷泉一听心里就有了个大概,估计娄晓娥的报复到了,才有这一连串的反应。
陈纯根本就没把院里的事听进耳朵里。因为邮电局来人上门给自己家装电话。
两个工人走到哪儿,陈纯就跟到哪儿。阎埠贵和三大妈也过来看新鲜,院里其他人当然也要看新鲜。
他们围在冷家门口,嘴里不停地议论着。有刘家的事儿,有许家的事儿,更多的是对电话机的好奇。
阎解成的儿子牵着爷爷的手,不停地说着:“以后就能打电话了,我要打电话。”
阎埠贵听了孙子的话,心思就是一动。他大声地对孙子说道:
“你小小的年纪给孩子打电话。”
“我要告诉我同学,我们这边儿有电话了。”
“我可告诉,这是你冷叔家的电话,可不是咱家的电话。我听说这电话不管是接电话还是打电话,可都要钱。你有钱嘛你?你可不能让你冷叔吃哑巴亏。谁家挣钱都不容易。”
冷泉听了阎埠贵的话,心里对这个老头儿很是感谢。有些话自己是不能说出口的,就得有这么个明白而有威望的人,告诉大家伙儿。
要不然自己家就成了公用电话亭了,还是免费的那一种。
钱不钱还真是小事儿,可是关键天天邻居上门儿,烦也烦死了。
“我有钱,我能打电话。”阎埠贵的孙子从口袋里掏出了好几张毛票。
阎埠贵看着孙子手里的钱,他知道该说教一下儿媳妇了。
“你知道你这些钱能打几分钟电话吗?”
“我不知道。”
“我可告诉你,打一分钟电话的钱,够你买一根大油条果子的。”阎埠贵报出了价格。
人家邮电工人一进院儿,阎埠贵就打听过价钱。
院里本来跃跃欲试的一帮人,听了阎埠贵的话,头皮都是一怵。感觉家里的电话,也不比外边公用电话便宜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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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于莉高高兴兴地回到家里,她把包放下,正要去洗漱,被阎埠贵叫住了。
“小莉,你先等一会儿。我有点小事要跟你说。”
公公要和自己说事情,于莉自然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
阎埠贵指了指椅子,让于莉坐下。
然后阎埠贵才开口说道:“小莉,我问你件事儿,你是不是经常给大昆零花钱?”
“爸,也不算经常。就是感觉天天不能陪着孩子,对孩子有点亏欠。”
“小莉,你可能不知道,大昆已经有些财大气粗的意思了。今天泉子家装电话……”阎埠贵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
“小莉,孩子不能这么惯着,等长大了,想改都不改不过来。在他们的印象中,钱来得容易,这可不是好事儿。”
于莉心里一开始并不太重视这件事,但是见公公这么郑重其事,她也不得不多想想。但是她想不明白这里面能有多大的危害。
“爸,给孩子一点小钱,不至于这样吧。”
“我就知道你想不明白。但是你想想以前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有几个成才的?就拿咱这个院子来说吧,传了几代就把一整个院子败没了?这不就是打小不把钱当钱惯出来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