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春秋,日日夜夜的思念,他是怎么麻痹自己才让自己撑过来?
他是我一手从深渊里拉出来的少年,我只教会了他爱我,还没有教会他爱自己,爱孩子……
我心宛如被针扎了一样的痛,密密麻麻的痛让我无法呼吸。
这是我的甚尔,我永远的爱人!
“甚尔……”
“霁,别哭。”他见我眼泪无法停止,脸上出现了心疼。
吻密密麻麻落在我眼上,“霁,别这样,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只是……”
“只是深深思念霁,我错了,我不该放纵自己,不该去赌,随意跟别的女人调情,我知道错了,别哭了好吗?”
“霁,我的心好难过,你摸摸好不好?”
他抓住我的手按在了他心口,强烈跳动的心脏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他还活着,不是那具受肉,体。
我微微一倾,头抵在了他肩膀上,带着哭腔道:“甚尔真是犯规,明知道我拿你没办法。”
他笑出声,声音很低沉。
我被他拉着坐在沙发上,手中的玫瑰花被拿走放在了茶几上。
正靠着沙发坐着的惠好奇看我们。
我抹掉泪水有点不好意思面对孩子。
甚尔放好花后,一手按住了惠的脸,一手按住我,转瞬间湿热的吻落下。
疯狂、带着倾注一切抵死缠绵,我被昂起头,却无法全心投入。www.panguxs.org 盘古小说网
瞪大眼睛的我,只能看着惠被遮挡住了眼睛,在甚尔手里像是一只脆弱羔羊一样无力挣扎。
他捏了捏我的下巴,似乎有些不满我分心。
炙热的吻很快席卷了我的理智,最后一丝理智摇摇欲坠,想到孩子还在,我还是用力拍他。
“不要,惠还在。”
我不习惯在孩子面前亲热。
甚尔移开,手还依依不舍地摩挲着我的唇。
他瞄了一眼已经酝酿哭声的惠,不爽放开了他。
“多了个小鬼,做什么都不方便!”
我瞪了他一眼,说的是什么话?
惠冲甚尔怒目而视,我拍开甚尔放在我脸上的手,弯腰将惠抱起来挡在胸前。
甚尔站起身,看着我严防死守模样,不爽的“啧”了一声。
“霁以前都很喜欢我亲你。”
不要脸的发言让我脸瞬间发烫,咬着唇瞪他,“甚尔,别逼我扇你。”
甚尔咧嘴,眼里闪着光,“霁变暴力了,不用你扇,我自己来,我皮厚,别打疼了你的手。”
我死鱼眼瞪他,他怎么这么嘚瑟,感觉整个人跟吃了药一样精神亢奋。
怕他再说什么无下限的话,我连忙转移话题。
“只有你一个人回来,津美纪呢?”
他盘腿在地板上坐下,“哦,她母亲倒是心动,她自己不愿意,我没有多管。”
“等婚姻关系解除,小鬼就可以申请入籍。”
他伸手抓了抓小孩的海胆头,毫不客气地抓乱他的头发,“这小子可真是麻烦。”
我拍开他的手,“怪谁?还不是怪你自己,谁让你带着我儿子入赘别人家,就算我不见,那也是失踪,不是死了,你姓立花,惠也姓立花,干吗要改姓?”
甚尔抓了抓自己头发,心虚道:“我把天元砍了,被咒术界悬赏,我自己倒是没什么,不是怕牵连到小鬼吗?再说,万一你回来,总不能将麻烦带给你。”
“总监部那群人封建又固执,眼高于顶,不会关注普通人,找个普通人结婚才好隐藏。”
“你把天元给砍了?”
难怪这个时间点的天元连见都不见我,将我踢出薨星宫。
也幸亏踢出来及时,不然天内理子就死在甚尔手里,甚尔不会当着我的杀人,连杀咒灵都避开我。
他说过不想让我见到他不堪的另一面。
“嗯,他说你死了,可真是令人不爽。”他咧嘴露出带着血腥味的笑容。
“他的术式是不死,又不是不会受伤,四肢都被我砍掉了,可惜释魂刀不在手里……”
释魂刀被我送给未来的禅院真希了。
***
昨天晚上家里有两个小孩,再加上我还生甚尔的气,将他踢到隔壁去睡。
半夜时他蹲在床边盯着我,我又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不想吵醒孩子们。
今晚可算是如来他意,吃完晚饭,他就拎着惠去洗澡,我在整理东西,我的东西都在丑宝肚子里,之前只找了衣服剩下的塞了回去。
这会儿吐出来客厅都塞满了。
过期的护肤品,过时的手机,几年前的衣服,连公寓花瓶里已经干燥的花都在。
我边整理边往垃圾桶里扔,找到了一个装有重要文件的箱子,箱子里是我的证件保险单和银行卡,还有购房合同。
本来计划好房子盖好去收房,没想到阴差阳错过去这么久,甚尔明显是没有碰这箱子里东西。
我临走前都交代好了,要是我有个万一,这是要留给他和惠的,是他们未来的保障,结果他还是忘了。
房子找个时间去一趟将房产证拿到手,还有股票,我看了一眼房子,不开灯白天都显得暗沉,墙壁上都是霉斑,空间也小……
卖掉一只股票,重建房子。
这套房子年龄很老了,房前房后一块空地都属于我们家,只是早前就母女两人没必要盖很大的房子,之后祖孙二人加上经济不景气更加没必要。
房子年龄真的很老了,外面的那个楼梯走起来都有咯吱响声,再加上我和甚尔搬出去过几年,没人维护房屋,还不知道内里被蛀成什么样子。
这次将房屋拆掉重建,再将后面的那一块地纳入进来,前面的院子也围起来,面积足够了,还能留给房间给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