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部長、文旅廳长把张久妹和周胜利、太宁省文旅廳长引到了主席台。
主办方为领导们想得很周到,主席台上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把望远镜。
这个活动与国家举办大型运动会的程序差不多,首先是运动员入场,以州(盟、市)为单位,按顺序入场,每个州(盟、市)的运动员入场时,大喇叭里都播放着带有这个地方特色的歌曲。
主持前段活动的是从自治区走出去的国家电视台知名主持人。她身着民族盛装,语音里激荡着对家乡、对本民族的热管与感恩。
运动员们都穿着民族服装一队队在主席台前通过。
最激动人员的是赛马运动员的马队通过主席台。所有参赛单位的赛马运动员均与摔跤和射箭运动员分开,等到所有摔跤和射箭运动员通过后集中通过。
每个单位的马队前面有一个骑手,左手拉着马缰绳,右手高擎着自己的队旗,后面是排成双排的马队疾驰着从主席台的前面通过。
成百上千匹马蹄踏着地面踩得大地震动,让人禁不住热血沸腾!
每一个马队在主席台前通过都会激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为了让这激动人心的效果持续时间长一些,马队跑了三圈以后才各自进入自己的区域,排成横看成行纵成列的方阵。
运动员入场仪式结束后便进入了文艺表演环节。www.bugexs.com 不格小说网
他们的文艺表演就是唱歌与舞蹈。
前来助阵的演员除了自治区自己的演员外,有来自京城的明星,还有MG国的演员。
与周胜利挨着坐在主席台上的一位是地方领导,他告诉周胜利,MG国的经济发展落后,他们的演员出场费用低,请他们来演出能够节省开支。
演出之后,表演环节的主持人向与会人员介绍了大会官方主持人乌云。
乌云首先介绍了主席台上就坐的领导,其中自治区一级的就有六、七位。
来宾中第一位介绍的就是来自太宁省的省wei常委、宣傳部長张久妹,后面就是太宁省wei委委员、宣傳部第一副部長兼太宁日报社党委书记、社长周胜利。
介绍完二人的名字后,她又宣布:“张部長、周副部長一行向本次大会赞助一百万元!”
她后面的讲话被主席台上热烈的掌声给盖住了。
那个时候一百万元钱的作用顶现在的几千万,边疆地区搞活动增加一百万太给力了。
开幕式结束后,张久妹、周胜利一行告别了乌云等,继续考察。
在这里把在飞机上拖运来的土特产品分光,他们也退掉了中巴车,张久妹等又回到了大巴车。
其其格问周胜利:“你们把上百万的钱赞助给我们的活动,多么大气,一两中巴车跟上一天只不过一、两千块钱,你们都算计到,张部長和你那么大的领导与我们大家挤在一辆车上,丢份不丢份?”
周胜利说:“我先给你讲个真人真实,边港那边有个大富翁,往外捐款都是上亿,但他在外面吃饭点的都是家常菜,到最后把米饭倒进菜盘子里,为的是蘸净盘子里的菜汤,不让浪费了。
他从不认为米饭蘸菜汤丢人,反而认为吃饭剩一大桌子菜丢人。我留意过对富人的报道,凡是有钱的人都是能挣钱还会过日子的。”
他们又走了一个点,与三户牧民一同看了一场乌兰牧骑的演出。
这支乌兰牧骑共有七人,每人骑着一辆摩托车,车上除了人以外还驮着帐篷、行李和乐器。
人虽然不多,但七个人个个一专多能,节目除了歌舞、器乐外还增加了呼麦。
蒙州人基本上人人会唱会舞,独唱表演中观众也跳舞助兴,加入到了演员行列。
乌兰牧骑队长说:“我们是国家事业编,像这样的演出牧民不用拿钱,但要管我们一顿晚饭,睡觉我们每人一张折叠床,男女各一座帐篷。”
第二天是他们考察团此行的最后一天,早饭后大巴车拉着他们往飞机场赶。
周胜利乘着这段时间给王恩斯打了个电话,问他:“报社门口的祭拜今天是第四天了,撤了没撤?”
王恩斯迟疑了半分钟才心虚地问道:“周书记你知道这件事?”
周胜利严肃地说道:“我不问你是没有打算给我汇报这件事是吧?”
王恩斯慌乱地说:“不是,是,不是。周书记,我觉得你人在外地考察,不能让你分心。”
“不让我分心,你别唆使你家亲戚到报社门口闹事。”
王恩斯心里真正慌了,连忙说:“周书记你别信,闹事的是我妻子的娘家人,但与我无关,与我老婆也关系不大。”
周胜利大厉声问道:“与你无关你为什么压着不让向我汇报,为什么在你小舅子媳妇的借条上签字?”
“我不让向你汇报是考虑到你在外地考察学习,别让报社里的这些小事分散了你的精力。
在我小舅子媳妇的借条上签字是考虑到我小舅子突然发生意外,她一个没有职业的被寡妇带着三个孩子实在是困难,借又不是赔偿,借了钱以后慢慢还。”
“报社不是民政局,谁有困难都找报社救济。死了人求人还要在人家门口烧纸,民政局也没有这样的事吧?
王书记你这次做得太过了。我这个人不搞阴谋,把我的计划明确的告诉你。
我明天中午到家,下午召开党委会,研究通过将你这几天的问题上报纪检机关,由他们启动调查。至于你老婆娘家那伙人,他们不是报社的人,报社没有执法权,不好出面制止,由公安机关调查处理。
你做得最蠢的一件事是,我本来把你儿子偷拍女员工上卫生间的事内部处理,但现在内部处理是不行了,因为公安机关调查你岳父家为什么要到报社门口设灵位,必然会牵出你儿子的事。
他是二十几岁的人,成年人了,犯法就要受到法律的处罚。”
周胜利不理解,王恩斯五十几岁的人了,在外面工作三十多年,也是副廳级领导,怎么会做出这么蠢的事。
周胜利关上手机后,张久妹问道:“你还想着保他?”
周胜利叹道:“我最后再努力帮他一把吧。
他从报社办公室文员做起,三十多年逐步升到副廳级领导干部,为报社的发展也做了很大的贡献。我真不想他被这一件事毁了几十年的努力,最起码能保住工职,退休后能有退休金养他的后半生。
他能不能保住公职,就看他今天下午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