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露接着吹捧了吴清亮一句:“部长不愧是知识型领导,出口成章。”
黄冬梅撇了撇嘴,一只手出其不意掏向他的裆部,蔑视地说:“你就吹吧,还一龙战二凤,我看等会谁会变面条。”
吴清亮道:“我吹?我是不打无把握之仗,有备而来。”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枚药片吞下,“等会要你们要个都向我求饶。”
叶晨露怕黄冬梅的动作勾起他的心火,打乱了部署,阻挡道:“冬梅姐别心急,先喝酒。”
叶晨露第一杯酒没有喝,第二杯酒三个人同时干杯,一瓶酒下去了一半。
叶晨露拿起另一个酒瓶给二人每人倒了一杯,说道:“窗子没关严吗,怎么感觉有风。”
她站起来走到窗台前,掀起窗帘看了看,自语道:“关着的。”
回来坐下,提起酒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说:“部长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让我说赔礼的话。到了第三杯酒了,这句话我还是要说,对不住部长和冬梅姐,给二位道歉了。”
说完,自已先喝干了杯中酒,“先喝为敬。”
她喝干了杯中酒,吴、黃二人也跟着喝干了。
黄冬梅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好一个晨露,给我还留一手。你不是不能喝酒吗?这三杯酒下肚还没倒下。”
叶晨露手哆嗦着给二人倒着酒,一边说:“我是舍命陪君子,酒劲马上就上来了。”
刚给二人的酒杯里倒上酒,吴清亮举起杯子对黄冬梅说:“晨露的酒量小,咱们两个偏一杯。”
黄冬梅佯装吃醋地说:“床还没上你就偏着她,等会上了床你眼里就没有我了。”
她嘴里抗议着,还是扬脖喝干了杯中酒,然后把手伸向酒瓶,想站起来倒酒,但站了两站,两腿不听使唤,接着抻出的那只胳膊也耸拉下来,惊慌地说道:我是怎么啦,四肢不听使唤。
吴清亮也动了两动没有起来,“我、我怎么也起不来了?”
叶晨露一声不响地站起来,走到房间门口拉开了房门。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跨了进来。
进门后,他摘下了脸上的大蛤蟆镜,嘲讽道:“吴部长很会玩呀。”
吴清亮费力地转过头,大吃一惊,“韩兴旺,你来干什么?”
韩兴旺哈哈笑着说:“你和我老婆躲在客房里喝酒,你说我来干什么?”
一个小小的司机竟然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吴清亮许久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了,他抬手指着对方,无奈胳膊好像长到了别人身上,根本不听他的指挥,心里开始惊慌起来,脱口说道:“在这里喝酒不是我约的,是你老婆约的。不信你问黃护士长。”
黄冬梅说了声“是”,不料平常见了她一口一个黃姐的韩兴旺却两眼一瞪,凶狠地冲她说道:“回头我再收拾你这个臭婊子。”
黄冬梅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向叶晨露求救:“叶晨露妹妹,看在咱姐俩感情的份上,让韩兄弟不要打我好吗?”
此刻的叶晨露脸上持满了泪水,两只眼里喷出仇恨的火焰,冲她就是两个耳光,怒骂道:“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压的臭娘们,不是你设局,我怎会被这个老王八欺辱?她可以不打你,我今晚非剥了你的这身骚皮不可!”
韩兴旺一手薅着吴清亮稀疏的头发,强拉着他站了起来,另一只手挥拳击打着他的小腹,每一拳都打得他一声嚎叫。
韩兴旺威胁道:“咽下去,不准嚎,不然我给你这肚子上开个口子。”
他手一松,失去支撑的吴清亮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韩兴旺拉了把椅子坐下,对着吴清亮和黄冬梅两人说:“明告诉你们,今晚上的场我们两口子谋划多日,就是要教训你们这对狗男女。”
他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和一个微型录音机放在三人刚才喝酒的桌子上,对二人威逼道:“是要脸还是要命,你们自己选,选要命的就把你们如何谋划算计我老婆的,选要命的可以闭口不说。”
说完,他当着两人的面打开了录音机的开关。
录音后意味着今后将永远受制于他们两口子。吴清亮正在迟疑间,黄冬梅抢先说道:“是吴清亮这个老流氓看上了我晨露妹子,求我帮他把我晨露妹子搞到手,还许诺事成之后给我好处。”
“你这个臭婊子胡说!”
吴清亮咆哮着阻止她的话。
韩兴旺低声喝道:“你不怕丢人,咱们到大街上喊。”
吴清亮的声音小了很多,“我只是随口夸了句说,县医院是出美人的地方,韩兴旺的爱人要长相有长相,要线条有线条,是她告诉我说你媳妇唱歌跳舞在县医院都是头把交椅,并主动说要介绍给我认识。”
“我只说介绍给你认识,没有说介绍给你睡她。”
黄冬梅争辩道。
“我夸她长得好,你说介绍给我认识,不是要她给我睡是干什么?”
吴清亮毫不留情地揭穿她,“你还说你帮我把她搞到手,要我提拔你当副院长。”
“你才胡说,是你许诺说,我帮你把她搞到手,你就让我当副院长。”
求生的欲望面前,两个人早已背弃了被窝里的山盟海誓,互相揭露、互相指责。
两个人在“狗咬狗”的争辩中说完了二人给叶晨露设计陷阱的全过程。
叶晨露把录音机关上,装进了自己随身带的小包里,对韩兴旺说道:“我对你说过,你一定要当着姓吴的流氓的面上了姓黃的,我怎么受辱的让她也受一遍,把这顶绿帽子还给姓吴的。”
黄冬梅虽然不检点,但让她当着几个人的面与别人做,她也觉得屈辱,身体不能动,嘴巴还可以出声,乞求道:“晨露妹妹,千错万错都是姐姐的错,你想报仇让韩兴旺睡我,我答应你,咱们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好吗?”
叶晨露脸上冷若寒霜,恨恨地说:“我自打与他相爱的第一天就对自己发誓,这辈子我只爱他一人,也只有他一人,他在我在,他哪天不再了,我绝不多活一天。
是你这个jian货,自己甘愿被千人骑万人压,为什么要毁坏我们两个人的感情?
我现在见到他心里就内疚,就感到对不住他,只有他像姓吴的对我那样对你一次,我心里的内疚感才轻一些。
我不是与你商量,要脸要命你只有一个选择。”
倒在地上的吴清亮此刻感觉到心慌,脉搏跳动加快,急着离开这个像火药筒一样的地方,也帮着催促黄冬梅:“你的男人已经不少了,也不多他一个,有人看着不好意思,你可以闭上眼睛办,办完快走,我心慌得难受。”
现在反过来是韩兴旺给她当然更是给自己解围:“晨露,我对她不感兴趣,我也同你一样,不做对不住你的事情,这种事我做不来,你想报仇,我杀了她也行。”
叶晨露一步不让:“杀了她,她那条烂命怎么能换你的命?你不想我一辈子在你面前抬不起头今晚就不做。”
黄冬梅此时的心情是活命第一,接着叶晨露的话说道:“做,做,给我留着一条贱命。”
叶晨露知道当着她的面韩兴旺有心理障碍,对他说道:“你把她抱到里面床上去,多想想是她把我送到别人床上,当作为我雪耻,你就好意思了。”
韩兴旺把黄冬梅半扯半抱弄到里间,叶晨露提起桌上的酒瓶打算打吴清亮几下出气,却不想吴清亮却向她求救:
“小叶,我闷得难受,你是医生,救救我。”
叶晨露讥讽道:“我是妇产医生,求我救你,你是想再生一回吗?”
吴清亮没有回答她的讥讽,躺在地上直喘粗气。
叶晨露并没有害怕,也没有在意,因为她们两口子在酒里下的这种药并不能致人死亡。
自打两人发生关系后,叶晨露每次见到吴清亮都感到恶心,现在两人坐在一间屋里她也不去瞅他。
过了一会,听不到吴清亮急促的呼吸声,她心里感到不踏实,扭头看了过去,见他仰面朝天躺在那里,没有了呼吸,移身过去伸手在他鼻子下面探了探,真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