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莉维亚告诉周胜利,自已一年级的学分马上就要修满了,很快就进入二年级,这次到边港是家族对艾莉丝的一次考核,参加的人没有一个是艾莉丝的部下,全是家族派出来对她进行考核的企业精英,只有她是个闲人。
她自己知道爷爷同意她跟来,一来是让她在实战中得到锻炼,二是及时向家里传递这边的消息。
家族这次让她出面谈的几个项目全部是小项目,来之前律师团和经营专家们已经分析了项目取得效益的最大化,看她在谈判中能不能实现企业利益最大化。
那个被她看出来是一个骗局的项目,在家里律师团和专家们都没有看出来是对家族企业设的骗局,却被艾莉丝给揭穿了。仅凭这一点,她这次的考核成绩应当是非常优秀。
不仅是奥莉维亚,就是家族前往考核监督的其他人也觉得艾莉丝不可能看得穿骗局,怀疑是周胜利帮了忙。只不过艾莉丝矢口否认,只说妫只是个翻译,完全是自己看出来的。
周胜利明白了,艾莉丝个人掏钱奖励他一万美金,对自己全程安排得这么细致周到,完全是为了封他的口。
在飞机落地后,并非她不想留下陪着自己,而是被家里的人催着回家向当家人汇报考核成绩。
那么奥莉维亚留下,有艾莉丝在无奈中安排的因素,也有她想在自己这里一探究竟的成分。
但不论如何,周胜利决定了,看在她是陈文秀闺蜜的面子上,而且自己也已经承诺帮她把这件事隐瞒到底。
周胜利向奥莉维亚打听到自己要去的那个LI镇的飞机航班情况,她打电话让服务生上来撤掉了全部剩饭剩菜,又塞给他一张纸币,让他买一张全M交通图和LSJ“州的地图回来。
她对周胜利说,LI镇在LSJ州,去LI镇先查LSJ州里哪个机场距LI镇最近。
她还瞩咐周胜利,下了飞机后无论远近都要打车,千万别步行。她说,M国平均每个人都有一把枪还要多,你一个亚裔人推着行李箱走在荒道上,是最好的袭击目标。
周胜利道:“我在M国现在只有你与艾莉丝两个熟人,连我打算找的亲人都还不认识我,我没有仇人,像我穿着这身衣服走在路上,一看就不像有钱人的样子,谋财也轮不到我。”
奥莉维亚像看外星人般地看着他,“杀人还需要理由?赌博输了钱,与别人闹了别扭,年轻人打赌,看见你不痛快,还有歧视亚裔的黑人和白人,都有杀你的可能。”
周胜利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们的民族是一个很理智的民族,从来没有滥杀人的事,杀人除非有一个他认为是必杀的理由。我家乡的县有上百万人口,已经三年多没发生过杀人的案件了。”
奥莉维亚向往地说道:“我有机会的话一定去你们国家,看看有没有你说得那样好。”
周胜利说:“行,到了我们国家,你想到哪里,我陪着你去。”
奥莉维亚退掉了自己的那个房间,晚上住到了周胜利的房间里。两人已经发生了那层关系,她愿意住过来周胜利也没有抯拦。
她年龄虽然不大,个子却比周胜利要高,躺在床上为了能缩在他的怀里,她用力屈着腿,却又不时地挑逗着他。
两人再次行事的时候,周胜利不像白天那样粗暴,不时询问着她的感受。
事后,她满足地问她:“咱们能做长期的性、伙伴吗?”
周胜利说道:“我这次寻亲结局如何尚不知晓,但我在M国长期定居的可能性不大。”
去距LI镇最近的机场的飞机早上八点起飞,周胜利六点前就起来,收拾好行李悄悄地离开了房间,在楼下打车去了机场。
临上飞机前,她给艾莉丝和奥莉维亚姐妹分别打了一个电话,感谢二人对自己的照顾,说自己乘坐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
艾莉丝离开他后还有些提心吊胆,担心他经不住奥莉维亚的美人攻势说出了那件事的真像,接到周胜利的电话后她才彻底放下心来,给陈文秀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妫先生已经安全到达,现在已经坐上了去他亲人所在城市的飞机。
她还告诉陈文秀,你的表哥是个讲信用的人,抓到手别放他跑了。
奥莉维亚则是在电话上撒娇想跟着他,周胜利说:“我有你的联系方式,可以随时联系到你,我们民族经常讲缘分,只要咱们有缘,天涯海角终可相见。”
下了飞机后,他听了奥莉维亚的意见,在机场打了辆“的士”去LI镇。
为了让妫玉中的父母能在第一时间把自己认为妫玉中,加之现在的这个地方天气炎热,周胜利在上车前特地换上了妫玉中的一件短袖褂和旧裤子。
开车的是个黑人,听到周胜利报出LI镇的名字后,看着周胜利,露出了两排大白牙,“LI镇住着好几家像你这样的黃皮猴子。”
周胜利脸上青筋暴起,两眼向外喷着怒火,吓得黑人司机连忙解释:“我的同伴和哥们中亚裔有很多,我们相互之间都是我叫他们黃皮猴子,他们叫我黑鬼,你不高兴我这样喊你,我向你道歉。”
周胜利一声没吭,一直进了LI镇,周胜利又打听着找到妫玉中的父母家住宅外停下车,他才声音冰冷地对黑人司机说:“记着我这付面孔,再见了我说出这样的话,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黑人司机不知满地找牙是什么意思,但看到隔开司机与乘客之间的半厘米粗的钢筋被他用手不经意地捏变了形状后,吓得目瞪口呆,半天才惊叹:“功夫,李小龙。我见到了真正的功夫!”
周胜利没有想到,李小龙竟然在M国把华夏功夫提到了这么高的位置。
付了“的士”费,周胜利推着行李箱进了妫玉中从小生长的这个院子。
说是个院落,其实像周围的其他住户一样,是一栋被草坪和蔬菜夹在中间的三层别墅。
一只牛犊般大小的大黑狗扑了上来,周胜利了心里一惊,正要拉开架式把它打跑,没想到它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竟然摇起了尾巴,把大狗头靠在他的腿上撒起娇来。
人们常说狗不咬自己家人,哪怕是没有见过面,只要是主人家庭成员,它也不咬。其实这不是狗有多大能耐,而是家人都有血缘关系,它嗅到了相同的血缘味道就不咬。
周胜利虽然与妫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穿的衣服上有妫玉中身上的气味。
听到狗叫声,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妇人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阿姆。”
周胜利按照妫玉中交代的他从外地回家第一次见到父母时的礼仪在老妇人面前跪了下来。
“阿爹、阿姆”是他们家对父亲和母亲的称呼。
妫母惊喜地说道:“是玉中回来了?”
她上前端详着周胜利的面庞。虽然特意作了些许化装,但周胜利还是紧张得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生怕被老妇人看穿。
老妇人笑着说:“还是老家的水养人,玉中回老家大半年,面皮子都变嫩了,看上去三十岁都不到。”
周胜利想像着对面的人就是自己的近一年没有见过面的娘,撒娇地说道:“儿子在阿姆面前永远都长不大。”
“快起来,从老家绕道过来,在天上飞两天,别老跪着了,快起来。”
周胜利从地上站了起来,问道:“我阿爹没在家吗?”
妫母道:“你阿爹带着你阿哥、小弟让YD国的摸金同行请去小半年了,只来过两回电话,说活还没有干完。”
母子二人进了屋坐下,周胜利道:“YD是个宗教国家,那里的好东西多,警察能力也弱,不怕被政府抓到,就怕被老百姓抓到,被教徒抓到九死一生。”
“二婶,家里来客人了?”
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与周胜利和妫母之间的交流一样,用的也是带着江南味的华夏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