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时晓林的事,周胜利、龙爱民与陈志和汇合,一起驱车开往飞机场。
半道上,周胜利接到了乔嫣然通过传呼机发的汉字:刚下飞机,二人。
两个人,那人是谁?
莫非是因为让她推荐郦丹,她把导演或者制片人带来了?
周胜利问龙爱民,郦丹联系上了没有?
龙爱民说:“她今天考完最后一门专业,坐晚上的飞机来,飞机落地时已是深夜,打车去接就可以,不用麻烦陈大哥了。”
陈志和道:“不麻烦。弟妹你不知道,我原在县运输公司开大车,因为被人带着去与周主任作对被单位停了职,后来公安机关查明我人虽然参与了但属于不知情才没有追究我的责任。”
前面亮起了红灯,他停下车继续说道:“周主任不计前嫌,把我调到县政府开车,又把我带到地区来,还将我的编制放到了公安分局,给我解决干部身份。别说为领导服务是我的工作,就是从私人感情来说,我为主任服务不能计较白天黑夜,上班下班。”
周胜利说:“你下班时把车钥匙给我,我到机场去接就行,大半夜的,影响你不打紧,还搅得嫂子和孩子休息不好。”
他在深州时学了驾驶,回来后在交警队车管所补了理论课,考取了驾照,成为地直单位里极少数有驾驶执照的领导干部之一。
临蒙飞机场不大,航班也不多,周胜利和龙爱民两个人刚到旅客出口处便看到推着行李车、从头到脸包裹得密不透风的乔嫣然。
她身后跟着一个港台装束、漂亮文静的女孩——边港陈氏集团董事长千金陈文秀。
周胜利顿时感到一个脑袋两个大,这边龙爱民弄来一个与自己曾经同生共死的少数民族姑娘郦丹,那边乔嫣然又带来了一个与自己有过半宿同床经历的董事长千金陈文秀,这两天自己在家的日子怎么熬。
不论心里怎么想,还是得上前打招呼:“这位大明星,临蒙机场没有几个人,不用包这么严实。”
听到周胜利的声音,乔嫣然才摘下墨镜和口罩,没与周胜利说话,眼睛直接看向龙爱民。
龙爱民刚买了衣服没来得及换,还穿着军装,习惯性地给乔嫣然行了一个军礼,却说了一句令人十分意外的话:“他选女人的眼睛真贼。”
乔嫣然也是当兵的出身,见到军人倍感亲切,热情地拥抱着龙爱民,一个劲地夸赞说:“飒爽英姿,当代花木兰,这些词就是为你用的。你比我想像的还要美。”
夸奖过龙爱民后,又把陈文秀介绍给龙爱民:“边港商会副会长、边港陈氏集团董事长千金陈文秀,也是咱们的姐妹。”
陈文秀脸色飞红,不好意思地说:“阿民姐别信,阿利哥还没接纳我。”
乔嫣然说:“什么接纳不接纳的,嘴也亲了,人也在一个床上睡了,和我一样,就差最后一步。”
说到这里,她自己的脸倒先红了。
看着乔嫣然羞红的脸,龙爱民相信周胜利说他与乔嫣然没到那一步的话是真的,嗔怪地朝着周胜利说:“见到两位心上人高兴傻了,光知道笑还不把行李车接过来。”
说完,向陈文秀伸出双手,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又多了一个受罪的。”
这句话的含义只有她和周胜利两个人明白。
周胜利推着行李车,身边围了三个长相出众的美女,引来了众多的目光。
机场所有男人,不论年轻的年长的,瞅向周胜利的眼神里带着刀剑。
眼神能杀人的话,周胜利根本出不了航站楼。
瞅了个没人注意的空,乔嫣然悄悄地问周胜利:“阿利哥是不是制服控?”
“什么制服控?”
周胜利没有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乔嫣然笑着指了指一身戎装的龙爱民,“阿民姐身着军服迷倒无数异性,咱们相识时我穿着工商制服,你不是制服控是什么?”
周胜利老实承认:“女人穿制服的确别有风味。我与爱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刚毕业的高中生,没有穿军装,到现在我的眼前还时常有她那时的影子。还有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穿着连衣裙坐在桌前喝啤酒的优雅的姿势令我至今难忘。”
陈文秀接了一句:“阿利哥是说你喜欢的是两位阿姐的人,不是她们身上的制服?”
周胜利道:“正是。”
四个人已经来到小车前,身边多了个陈志和,几人均不再说这个话题。
陈志和与乔嫣然曾经见过面,当时发现乔嫣然看周胜利的眼神里满是爱意,以为她是周胜利的女朋友,龙爱民出现后他发现主任的女朋友另有其人,大明星乔小姐对主任是单相思。
这次主任到机场接的竟然是乔小姐,而且她与龙爱民之间好像关系极好。
他迷惘了。
出了机场,陈志和问周胜利:“主任,到哪个宾馆?”
龙爱民抢先答道:“我的两个闺蜜专门来看我的,住家里。”
以她的身份,住在家里就是说的住在周胜利那里。
周胜利嘱咐道:“志和,对任何人别透漏乔女士来临蒙的消息,不然我家就成了公众场所了。”
“放心。”
陈志和只答了简短的两个字。
到了周胜利家里,把行李提下来后,龙爱民直接把乔嫣然的行李箱放到了周胜利的卧室。
乔嫣然看着床上的陈设,羞红着脸说:“这样不合适。”
龙爱民说:“我先到一天,我是主人,一切听我的。”
乔嫣然依然羞红着脸说:“这间卧室是他的,我们去别的屋。”
龙爱民道:“他家里总共就三张床,今天晚上郦丹还过来,这张大床上睡两个人床还分配不过来。”
周胜利想起在深州他与乔嫣然、陈文秀三个人睡一张大床的事,心里不禁一阵激荡,脱口而出:“要不好分,这张床上睡三个人。”
“想什么好事?”
龙爱民、乔嫣然都羞红着脸,不禁异口同声。
陈文秀什么话也没说,不过脸也是红彤彤的。可能她也想起了与周胜利、乔嫣然三人同床的事。
那夜,她与周胜利什么也没做,但两个相拥相亲,距做只差了一步。
周胜利被两女说得也不好意思,辩解道:“我是说,这张大床宽,可以睡三个人,并不是我和你们两个……”
他越描越黑,说得三个女子都用手捂着脸,最后还是龙爱民拦下了:“你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