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尤文医无奈地指着自已有点儿红肿的脸说道,“被打了,除非你帮我打回来,不然不是不会跟你动手的。”
“哈哈哈,以尤兄弟现在的本事,谁还能打你的脸!”
尤文医朝着雪沁心的方向努了努。
溪尘嘴角一抽。
这,他也不行啊。
“咱还是改日再切磋吧,今日有事儿有事儿。”
“行,溪尘兄弟这几天发现你们道门的题目是什么了吗?”
“我还不知道,要是尤兄弟有线索的话还望不吝告知!”
“嘿嘿,好说好说,但是现在我有些麻烦,可否请溪尘兄弟帮忙出手。”
“当然了!”尤文医能有多大的麻烦,他可是来自亦山!
“溪尘兄弟爽快,其实要说我有什么线索的话,还真有!”
“尤兄弟快说!”
溪尘两眼放光,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枉他跟了雪沁心半日。
尤文医一脸神秘地说道:“溪尘兄弟可知道天葬圣人!”
“天葬圣人!”溪尘闻言一惊。
“那可是道门的敌人,尤兄弟怎么会知道他的存在,他已经死了几百年了。不对我记得百余年前有一场试炼就是寻找天葬圣人的葬道棺,今次同样是寻找一样物品,莫非是葬道棺现世了吗?”
尤文医神色不自然地抬头看着远方,心中暗骂。
他不过是想试试看道门的人想找的是不是葬道棺。
结果谁知道这溪尘脑子转得这么快。
一步直达,直接想到了葬道棺身上。
这下绝对是葬道棺没跑了。
“尤兄弟莫非见过葬道棺吗?”
尤文医咳嗽了两声,看着远方眼神深邃地说道:“前几日,我曾在城中远远地见过什么东西在发光,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说的葬道棺,至于天葬圣人,我也是偶然得知听说他在这城里藏了宝贝。”
“是吗?看来十有八九这次就是要我们解决葬道棺!”
溪尘的脸色十分凝重,思绪完全投入了其中。
都没有注意到尤文医隐藏起来的异状。
“敢问尤兄弟,什么叫解决葬道棺,你们不是要找宝贝吗?难道这葬道棺不是什么好东西吗?”
“尤兄弟有所不知,这葬道棺便是天葬圣人锻造出来的,欲要封印道门,葬了这天下的道!因此它虽然是个宝贝,但是却是我等道门之人务必要摧毁的宝贝!”
“等等,什么叫葬了天下的道?”
“天下之道,尽出道门,若封印了道门,那这天下还有道吗?”
尤文医点了点头,紧紧地皱着眉头。
“这葬道棺这么厉害吗?竟然能封印道门!”
溪尘摆了摆手,“谁也没有见过葬道棺,谁也不知道它有多厉害,所以道门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毕竟那可是天葬圣人的东西,传说中确实有封印之能,实际如何,那便不知道了。”
“这天葬圣人到底是何许人也,怎么会有这种疯狂的念头?”
尤文医现在更想了解的就是,这位天葬圣人其人如何,封印道门到底对不对。
“说到这位天葬圣人,那也是一位传奇人物!”
“几百年前,天葬出身于江湖,没有贵人扶持,没有家族护法,却一路凭借着自已的狠辣和坚韧高歌猛进,踩着道门问鼎圣人之境,那时的他虽然人人喊打,却也是人人都羡慕的对象,他的天赋绝无伦比,千年难遇。”
“虽然他问鼎了圣人之境,甚至道门也承认了他至高无上的地位,可他行事一如从前,如同魔道一般,天葬圣人让人诟病的便是他的狠辣。他崛起于微末,为了自已想要的东西,杀人无数,哪怕最后成为了一个强者,仍旧视人命为草芥,不管是俗世江湖,还是道门众人,他看都不会看一眼就夺走别人的性命。最终道门无法容忍他的存在,便打算设计杀了他!”
“可这圣人岂是这么好杀的,更何况还是一个狠人!前前后后用了上百种方法都没有任何进展,而事情的变故就在于,这位圣人捡到了两个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尤文医惊声问了出来。
“这就是一桩隐秘了,尤兄要是想继续听下去恐怕就得承担一些因果了。”
“溪尘兄但说无妨!”
尤文医对这些往事非常感兴趣。
“好!”溪尘继续开始他的述说。
“这两个孩子只是两个孤儿而已,起初天葬只是巧合之下捡到了一个小女娃,后来又特意去找了个男娃一起养了起来。”
“谁能想到这位狠辣的圣人竟然匪夷所思地养起了孩子,而且还是两个。当时有些人想抓两个孩子来要挟天葬,结果可想而知,没人敢在圣人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这一晃十八年就过去了,两个孩子长成了翩翩少年,他们视天葬为师傅,三人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这两个孩子中,少年沉稳,而这少女反而活泼好动些,两个孩子对山下的生活好奇也是一起偷偷下山去了,这事儿当然瞒不过圣人,天葬没有阻止他们。”
“可这一下山他们就被繁华的花花世界乱了眼,尤其是这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这姑娘遇见了自已的一生所爱,而那人正好来自道门,两相接触之下,陷入爱情美好的少女成了道门的刀,这刀最终捅向了天葬!天葬受伤而逃,灭了那座道门,杀了少女,后来,晚年之际,天葬一直流荡于江湖,一旦遇到道门众人必杀之,那是道门最黑暗的时代,天葬最终生出了将道门封印的念头,而这也触及了道门高层的底线,最终他被围杀。大致就是这样了。”
“等等,天葬又是怎么生出了要将道门封印的想法的?难道只是因为仇恨道门之人吗?”尤文医问出来自已的疑惑。
“这谁知道呢?典籍里是这样记载的,不过在野史里还有别的传闻,听说这天葬圣人是知道少女要刺杀他的,但是他还是让这个自小养大的少女做出了自已的选择,他心如死灰,却仍然没有杀她,只是一个人在江湖里浪迹,在江湖见惯了民生疾苦,见惯了不平等,或许是这样他才想要封印道门吧,不让道门来干预俗世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