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爷家的小祖宗是玄学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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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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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轻男人的尖叫声落下,穿着大红嫁衣,一副新娘子打扮的女人从棺材里缓缓升起。

她没有戴盖头,一头长发就那么披散着,无风自动,如同蛇一样在半空飞舞扭曲。

唢呐声越来越密,也越来越近,就好像迎亲的队伍从远处渐渐靠近,准备接回他们的新娘子一样。

“呜呜呜……”

幽怨的哭声在唢呐声中响起,任凭唢呐声如何尖锐,都无法将其掩盖。

呜呜咽咽的,听的人肝肠寸断。

盛暄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他摇了摇头,却发现眼前的景象忽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破败的神女庙后院,变成了精致的女儿家闺房。

一个待嫁的少女坐在铜镜前,如同木偶一样,任由身边人给她梳妆打扮。

少女很美,五官精致没有一点瑕疵。可她脸上的表情,却一点待嫁新娘的喜悦都没有,反倒是猩红的眼睛,像是刚才狠狠哭过一样。

丫鬟准备给她盖上盖头的瞬间,少女突然挣扎起来,说什么都不肯盖。

然后少女的爹娘似乎进来了,他们厉声吩咐人将少女绑起来,强迫她盖上盖头,然后让人拖着她上了花轿。

少女的嘴被堵住,双手也被绑起来,不像是出嫁的新娘子,倒像是被卖掉的牲口。

迎亲的队伍很长,一路吹吹打打,十里红妆。

热闹是真热闹,场面也是真场面。几乎大半个洛城的人,都被吸引得来观看。

“看,新郎官是当今的状元郎,他要娶的是本地首富的女儿。”

“听说两人一见钟情,状元郎甚至拒了公主的婚事,就为了回来娶她。”

“啊……这是什么令人羡慕的绝美爱情!”

“可是,为什么我听说,那首富千金早就心有所属了呢?”

“我也听说过,据说是乐坊里一个弹琴的琴师。张老爷肯定不能同意啊,这不,这个举子考前在他们家露宿,他就跟举子达成协定。他资助举子上京,举子高中后回来娶他女儿。没想到,这个举子居然中了状元!该说不说,张老爷是有点眼光的。”

“谁说不是呢,乐坊的琴师和状元郎,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很快,花轿到了状元府邸。新娘的花轿是定制的,为了防止她坐轿子的时候逃跑。

新娘的手脚也被绑住,丫鬟和喜婆将她从花轿搀扶下来的时候,她根本连路都走不了。

而穿着大红喜袍的状元郎面无表情的上前,将新娘子背了起来,一路背进了喜堂里。

很快,这一队新人就站到了首富张员外和张夫人的面前。

“一拜天地!”礼官开始唱和。

状元郎转身,木然的对着外面的天地拜了一下。

新娘子也被身边的丫鬟和婆子压着拜了一下。

“二拜高堂!”

两人又转身,拜了张员外夫妻。

“夫妻对拜!”

两人面对面站好,新郎官木着脸,没有动。

丫鬟和喜婆去压新娘,然而新娘子拼命挣扎,也不愿意。

气氛一时尴尬凝滞又诡异可怖,尤其是新娘子拼命挣扎间,头上的盖头落了下来,露出新娘一双怨毒充满恨意的眼。

那眼神,笔直的落在新郎官的身上,就好像他们不是即将要结成连理的新人,而是什么仇人一样。

丫鬟有些慌乱的捡起地上的盖头,重新盖在新娘头上,遮住了她几欲杀人的目光。

最终,两人谁都没拜。

礼官觉得尴尬,却没有办法,只能在张员外的眼神示意下,赶紧走下一个流程。

“送入洞房!”

新娘子被丫鬟和喜婆拖走了,丫鬟将新娘子扔在床上,便转身离开了。

喜房里,一时只剩下新娘子一个人。

她拼命挣扎,找到一把水果刀,割断了手脚上的绳子。

她想要逃跑,可是门窗都被锁死了,她根本跑不了。

就在她绝望的想着,要不干脆上吊,自我了断时,外面突然传来剧烈的惨叫和呼救声。

“救命啊,新郎官杀人啦!”

“老爷和夫人都死了,快跑,快跑啊……”

“啊救命,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着火啦,救命啊!”

外面乱成一团,火光四起,浓郁的血腥味顺着门缝飘进来。

新娘被吓了一跳,她开始拼命的拍打喜房的门,希望有个人能进来帮她把门打开。

她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看看她的爹娘到底怎么样了?

可是没有人理会她,所有人都在忙着逃命!

一身大红喜袍的新郎官手里提着一把长剑,长剑被鲜血染红,同样被染红的还有他白玉无暇的一张脸。

“开门,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新娘子不知喊了多久,外面熊熊的火光几乎要烧到这里来的时候,她听到了脚步声渐渐靠近。

那脚步很沉重,一点一点,走到了门口。

喊得脱力的新娘子重新扑到门口,“谁,是谁在外面?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她还要去找她的云郎,他们约好了一起离开这里。

知道她和别人拜堂,云郎肯定气坏了,她要去和他解释。

砰!

紧闭的喜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弹开的门板撞到了站在门口的新娘子身上。

她惨叫一声,跌倒在地,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脸。

她缓缓抬头,就看见浑身是血的新郎手上提着一把滴血的长剑,那把剑的剑尖,缓缓抬起,笔直对准她的胸口。

新娘子吓了一跳,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原本温润如玉,此时却如同恶魔一样的男人,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颤抖着声音,“你对我爹娘做了什么?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新郎脸上浮现出讥诮的冷笑,“张大善人,简直可笑!那种人面兽心的禽兽,也好意思自称善人!”

“什、什么意思?”新娘仰着一张明艳无辜的脸。

新郎俯身,看着她那副无辜的表情,露出一个极度讥讽的笑。

凭什么,她能像一朵无辜纯白的小白花一样长大。

什么都不知道,天真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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