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筱筱冷冷看着他,“张总为人自私刻薄,做了不少损人利己的事儿。后半辈子如果还想安享晚年的话,劝你从现在开始多做善事的好!”
本来听她说但是,张越吓了个半死,以为自己有什么问题。
结果只是让他多做善事,张越瞬间松了口气,“池大师,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日行一善,每天都做善事的。”
池筱筱扫了他一眼,知道他此时说这话是认真的,至于之后能做到哪一步,就说不清了。
“做善事并不是嘴上说说,一定要身体力行,并且诚心诚意的去做。也希望张总能够说到做到,不要半途而废!”
张越连连点头,“肯定的,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绝不会半途而废!”顿了顿,讨好的看着池筱筱,“那池大师,如果我做到的话,以后遇到什么事,比如身体不舒服什么的,能不能请你帮忙呢?”
池筱筱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像这种自私自利,连亲生女儿都能背刺的人,死活她并不关心。
张越也知道,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让池筱筱心生厌烦。
但既然她愿意指点自己做善事,就说明她还是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
只要他以后坚持做善事,他相信池大师总有一天是会原谅他的。
从疗养院出来,盛暄将池筱筱送到了酒店。
江月给她订的房间,她住多久都可以。
躺在床上,池筱筱忍不住的想,像江月这么细致体贴的人,结了婚都还要被自己的丈夫背叛。
所以婚姻能给女人带来的,到底是什么呢?
难不成男人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就张越那种人,也不知道究竟是哪种眼瞎的女人,才能看得上!
“阿嚏!”
被池筱筱惦记的张越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立刻有些疑神疑鬼,觉得自己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自从从古墓回来,他就觉得自己身体不大好。虽然不像女儿那样,感染尸毒,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不行,他得再去找个大师来给自己看看才行。
万一那个姓池的女人因为自己做的那些事,不肯帮他,还说一些不相干的话来忽悠他呢?
像他这种身份,多少都有一些自己的人脉渠道,能够找到相关的大师。
这种事情,还是得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帮他才行。
这么想着,张越就准备打电话找人。
然而他刚把手机拿出来,书房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张越吓了一跳,“谁啊?”
“张总,是我!”盛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张越立刻松了口气,走过去开门,“盛总,原来是您啊。您什么时候来的?也没人来通知我一声。家里这些懒散蠢货真该好好清理一下了,您来了都敢不说。没能到门口迎接,实在是不好意思,还请盛总谅解。”
盛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道,“张总,你其实知道古墓里那个僵尸去了哪里吧?”
张越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却不显,“盛总,您怎么会这么以为呢?我当时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怎么还有胆子去看那个僵尸跑去了哪里,逃命都来不及了。您要是对那个古墓感兴趣,我可以现在带您过去。但是那个僵尸,我确实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盛暄闻言,嘴角缓缓上扬,勾起一抹冷淡又讥诮的弧度,“张总,太过盲目的自以为是,是会聪明反被聪明误的。”
张越脸上虚伪的笑容有些绷不住了,“盛总,我不太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盛暄脸上的神情冷淡下来,“张总风评如何,想必不用我赘述吧!你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以你的性格,知道古墓里有很多宝贝,为了挽救自己的公司,连亲生女儿都能送入僵尸口中,怎么可能舍得放弃这么一个发财的机会呢?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有动静,要么是你已经拿到了古墓里的宝贝,要么是僵尸还在古墓你不敢去。”
张越闻言,理直气壮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段时间我一直担心我女儿的安危。她都已经病成那样了,我哪儿还敢靠近古墓半步。万一把里面的东西给放出来,那我岂不是害了她?”
盛暄眼底多了几分冷冽的嘲讽,“你如果真那么担心你的女儿,就不会把她退出去阻拦僵尸,自己逃出生天了。更何况,我印象中你和华悦的华总是好朋友吧,华总可是认识好几个玄门大师。只要你把你女儿的事情跟他们说,他们肯定有办法治好她。总不会有人会放着挣钱的机会,都不要吧?”
张越眼神微微一冷,“大师的心思,我们普通人哪敢轻易揣测。再说那是人家华总的人脉,我和他关系再好,他也未必会愿意跟我分享!”
“我看你是根本没想治好你女儿吧!”盛暄语带讥讽,“你女儿死了,就不会再有人想着把那座古墓的事捅得人尽皆知,你才有机会独占!你想救你的公司,你更想清楚所有可能威胁到你的障碍,哪怕那是你的亲生女儿。一个女儿而已,只要你的公司还在,你的身份地位还在,多的是女人愿意给你生!”
他每说出一句,张越身上的气息就冷一分,眼神也变得越来越阴鸷。
“盛总,大家都是聪明人。你特意去而复返跑过来威胁我,到底想干什么?”
盛暄道,“江家和我们盛家有些渊源,张静是江家的外孙,严格算起来,算是我的妹妹。你这么欺负我妹妹,我自然要为她做主!”
张越冷笑一声,忽然拉开书桌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枪,对准盛暄的脑袋。
“盛暄,你还真是和传闻中的一样,聪明绝顶!只可惜,你太自负了,既然知道这么多的秘密,居然还敢单枪匹马的闯到我家里来威胁我。你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盛暄站在那,看着对准自己眉心的黑洞洞的枪口,连眼神都没有变化一下。
但在张越看来,他就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