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把六房母女两个脸都给说绿了。
姜玥怒火中烧,“阮雨柔,你别太不识好歹了!”
这么多年来,池家至少从表面上,对大房的人还是很尊敬的。
像姜玥这样连名带姓的喊,还是第一次。
阮雨柔再好的脾气,这会儿也有些上头,“姜玥,你也别把别人都当傻子。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你心里在想什么吗?”
姜玥怒火一僵,呼出一口气,“我能想什么,我还不是为着我们池家。算了,就当我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我自找没趣!小溪,咱们走!”
说着,带着池瑾溪转身离开。
楼上,听到两人争吵声音下来的池家人,忙围过来。
池父皱了一下眉头,“以姜玥的性子,回去肯定会乱说。”
“嘴长在她身上,你以为没有今天的事,她就会好好说了?”
这么多年妯娌坐下来,姜玥是个什么样的人,阮雨柔再清楚不过。
池瑾弘坐在沙发上,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要不……周末之前,咱们先带筱筱回去见见太公?”
太公虽然上了年纪,但在池家地位超然,他的话池家上下多少都会听。
赶在所有人之前,先让太公见见池筱筱,知道筱筱是个怎样的孩子,到时候姜玥诋毁的时候,也能帮着说句公道话。
池父点点头,“我觉得可以。”
池母立刻道,“那等筱筱回来,我问问她的意思。”
池瑾弘揉了一下额角,整个人显得有些烦躁,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既然事情解决了,那爸妈,我还有事,今晚就不在家里住了。”
说着,起身捞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池家几个孩子,在外面都有自己的私人房产。
只不过没有特殊情况,他们还是会回池家来住。
所以池瑾弘突然说要住在外面,而且脸色看着不太好,池母一下子就有些担心了。
“是因为瑾溪和你六婶吗?你放心,他们的事,交给你爸去处理。他要是敢让筱筱受一点委屈,我就让他这辈子睡书房!”
池父,“……”
他怎么可能会让女儿受委屈?
他绝对不可能一辈子睡书房!
池瑾弘掐了掐眉心,摇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
他自己也说不好,就是觉得心里很烦,心慌意乱的。
具体是因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好。
“瑾弘,你身体不舒服吗?”池父感觉不对。
自己六个儿子,每一个是什么性格,他多少都有些了解。
池瑾弘虽然不如他大哥沉稳,但从小也很稳重,像这样烦躁的时候只有一次,就是筱筱丢失的最初几天。
不舒服吗?
池瑾弘摇摇头,好像不是。
但也确实算不上好。
具体什么情况,他也说不上来。
最终也只是拧着眉摆手,“算了爸妈,你们先别管我了,我能照顾好自己。先解决六房和筱筱婚约的事儿吧。”
婚约的事儿,他们都还没跟筱筱说过呢。
一想到这个,池父和池母都觉头疼。
南家别墅。
连续施针三天后,南老再醒来,就觉得浑身一整个轻松得不像话。
之前那种浑身乏力,走几步就喘几喘的感觉,彻底消失了。
他觉得自己的状态好得能原地起来打一套军体拳!
“小丫头,我感觉自己这病是彻底好了哇!”南老爷子一个翻身坐起来,就连管家裴叔想去扶,都没来得及。
裴叔有些惊讶的看了眼老爷子,也同样满怀期待的看向池筱筱。
池筱筱微笑,“老爷子恢复得不错,不过目前还只是好了一半。”
老爷子登时惊讶的瞪大眼睛,“才好一半?可我觉得自己现在身轻如燕!”
说着,掀被下床,站在地上比划了两下。
裴叔在一旁胆战心惊的伸着手,就怕老爷子突然倒了,好及时扶一下。
谁知道老爷子状态好得很,拳头舞的虎虎生风。
“这是因为我在治疗过程中,用银针封住了老爷子体内的病气,又激发了你一部分身体潜能的缘故。”
不过她也没想到,老爷子居然能忍耐下来。
可见老爷子骨子里的军人之魂,没有半点褪色。
裴叔脸色微变,盛暄立刻问道,“那这种方法对老爷子的身体会有伤害吗?”
“完全没有是骗人的,不过我有办法弥补,不用太担心。”说着,池筱筱从兜里摸出一块玉佩递过去。
南老爷子接过,明明不是什么成色名贵的玉片,但是触手的质感却意外的很温润。
尤其是,玉佩握在手上,有一种奇经八脉都被温养的舒适感,全身就跟泡在温水中一样。
“小丫头,这玉佩……”
“是我亲手做的,不值几个钱!”池筱筱说的谦虚。
其实也不算谦虚,这些玉片是她打包买的,和她准备送给池家人的血玉不是一批,确实不值什么钱。
但是南老爷子脸上却全是动容。
他觉得,小丫头肯定是不想他多想,所以才这么说的。
甭管这玉片值不值钱,但就小丫头亲手雕刻,这份心意,就已经是无价了。
“老裴,去书房把我的那个檀木盒子取出来!”
裴叔脸色一变,“老爷子……”
老爷子虎目一瞪,“快去!”
“是!”
裴叔转身去了书房,不多时,手上捧着一个黑色的檀木盒子回来。
盒子不大,只有成年人手掌大小,但是看盒子上面的雕工,就知道里面放的东西肯定价值连城。
南老爷子接过盒子,然后将它递给池筱筱。
“小丫头,你替我治病,又送我你亲雕的玉佩。老头子我也没什么东西给你,这个小玩意儿,就当给你的回礼吧。”
池筱筱并不知道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透过盒子,她感受到了里面浓郁的灵气。
她接过来打开一看,整个人愣在原地。
怎么会……
见小姑娘震惊模样,南老爷子十分满意,“怎么样小姑娘,老头子我这份礼物,送得还合你的心意吗?”
池筱筱手指有些颤抖,就连声音都激动得有些变了调,“老爷子,我能问问,您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