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你的存在就是优点
“你弟弟跟墨沈渊的事情你知不知道？”陆穆冷静了半天，又跑去质问陆琦。
陆琦刚喂段翎喝完药，哄段翎睡着后，跟陆穆到外面谈这件事。
“我知道。”
“那你不告诉我？！”陆穆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崽。
陆琦安抚他：“这不是怕您情绪波动吗。”
“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情绪波动吗？你说他是不是眼睛有问题，怎么会看上他呢？”
“您不要这么说啾啾，他眼光挺好的。”
“我说墨沈渊眼光有问题。”陆穆想不通，墨沈渊那那不苟言笑的性子怎么会看上陆啾啾呢。
正在偷听的陆啾啾：……
陆琦哭笑不得：“两情相悦是好事，往后多一个妖怪照顾啾啾，不也给您省了很多事情吗？”
“你怎么知道他会一直照顾啾啾，又没有血缘关系，将来腻了指不定怎么样呢。”
“照您这样的说法，难不成啾啾要找小凤凰结婚。他现在如果爱上的是我或者您，那才该头疼。”
那就是不能过审的剧情了。
陆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样想想好像有点道理。
“他到底喜欢墨沈渊什么啊。”
“其实您也清楚，墨同学哪里都好，如果啾啾是女孩，此刻您都该高兴到晕过去了。”
论家世论能力论长相，万妖帝国没几个能跟墨沈渊比的。这样的男朋友，打着灯笼都难找。
陆穆挑刺：“谁说他哪里都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性格多冷漠，而且满脑子都想着修炼。”
“他对啾啾不冷就好了，至於修炼，有上进心是好事。”陆琦总能找到好话来回陆穆。
陆啾啾瞥了墨沈渊一眼，心里嘀咕他现在不是满脑子都想着修炼了，是满脑子都想着不能过审的事情。
陆穆被堵得无话可说，憋了半天才道：“你什么时候被墨沈渊收买了？”
“我没有被墨同学收买，只是觉得这件事确实不错。有墨同学来照顾啾啾，我很放心。”
他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照顾陆啾啾，但陆啾啾未必会接受这样的生活。
作为哥哥，他更希望陆啾啾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
陆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琦知道他大致接受了，但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特意给他一个台阶下：“其实这也是一个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
“给您压墨族长一头的好机会。”
提到这个陆穆就来火：“还压墨戚一头，你看啾啾那样，长得跟发育不良似的，那什么压！”
陆啾啾咬牙切齿，坏族长才发育不良，他发育可良了！
“地位不是被上下所决定的，墨同学很宠啾啾，事事都以他的想法为主，某种程度来说，啾啾才是上位者，所以凤凰一族赢了，您也赢了。”
陆琦三言两语哄得陆穆心花怒放，好像是这个理。
陆啾啾小声道：“还好我哥不是渣男，不然这小嘴得诱拐多少少男少女。”
墨沈渊不在乎陆琦的小嘴，他只想亲陆啾啾的小嘴。
“族长您回去早点休息，等小翎好一些了，我再带他拜见您。”陆琦把陆穆哄回房间里，赶紧回去找段翎。
没有他在，段翎睡得不是安稳，眉心紧锁，像是身处梦魇之中。
陆琦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手：“小翎，小翎，是很难受吗？”
段翎睁开眼睛，看到他之后，表情轻松了很多。
“感觉怎么样？要不要让医生再过来看看？”
段翎疲惫地摇摇头。
陆琦掀开被子躺在他身侧：“那我陪你休息好不好？”
段翎不说话。
陆琦让他靠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小朋友睡觉一样。
听到胸前传来细微的呜咽声，陆琦轻轻地擡起他的脸：“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跟我说好不好？”
段翎嘴硬道：“我没哭！陆琦，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子你以后会有多危险，如果我被杀了，你也会死！”
陆琦用指腹拭去他脸上的泪水：“所以为了我，好好活下去。”
段翎心中紧绷的弦被这句话拨断：“我们这样算什么？”
他不敢问，但是不得不问。
陆琦对他太好了，好到他已经完全沈沦。如果有一天陆琦收走这份温柔，他真的会生不如死。
陆琦将他的手放在心脏跳动的地方：“我以为你已经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什么都没说，我怎么清楚！”
其实是说了的，但段翎那时在昏迷，陆琦说了也没用。
陆琦接下来的话像是一把小锤子，把段翎敲得晕晕乎乎。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会是我一生的伴侣。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会一直守护你，直到你不需要我为止。不用担心我的亲人反对，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将来我们会一起生活。”
“我，我，你要我做你的伴侣？可我是男的，而且我什么都没有，甚至，甚至……”
甚至他的身份还有些上不得台面。
就算他这次帮了万妖帝国大忙，大部分妖怪还是会对他有偏见，因为他是段邪的弟弟。
陆琦看他慌张无措的样子，眼神带着怜惜：“这些都不重要，你愿不愿意才是最重要的。”
段翎坐起来，喃喃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自毁前程，他们不会让你进入万妖帝国高层的。”
“为万妖帝国效力是我的荣幸，但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跟我在一起，你将来会后悔的。”
段翎也想跟他在一起，但是他更怕最后撕破脸皮，就像父母那样。
与其最后毁灭，还不如留着颜面。
陆琦温柔道：“因为怕不确定的结局，所以不想跟我在一起是吗？没关系，我可以等到你确信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段翎鼻尖泛酸，视线也被泪水模糊。
“你干嘛那么想不开，我又没有什么优点。”
别说优点，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把能做的坏事全都做了。陆琦到底喜欢他什么。
陆琦再次将他拥入怀里，“你的存在就是优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