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城-城北-凌家大院
从凌家正门入庭,还分了主家凌家本姓居住的正院(凌天一脉)、东南厢院(凌云一脉)、西南厢院(小一辈的住处)。
大长老程野一族居住的东厢庭别院。
二长老薛伟一族居住的西厢庭别院。
四长老韩风一族居住的北厢庭别院。
之所以称为别院,是因为大长老和二长老居住的原本都是独立的庭院。
后经过重新改建扩进了凌家祖宅,并在彼此之间开了个侧门可以互通往来。
而四长老一族的北厢庭别院则是与凌家正院为一体的子母园院,相互之间通过桥湖相连。
说到四长老韩家,其祖上可是大有来头,好像曾位居过北漠皇族御用的首席太医,在医药的造诣上颇有研究。
虽说荒废了几代人,但当年流放而来所携带的大部分医学药典古籍,都被当时的凌家帮其保存了下来。
三十五年前,武王太史泓大赦天下,韩家的后生也恢复了自由之身。
凌家便将韩氏一脉的老小接了过来,并遵从当年祖训,将韩风祖上的医药书籍和武学心诀还于韩家。
韩氏一族一向一脉单传,人丁稀少,虽本是医药世家,在悬壶救世方面天赋异禀。
奈何断层严重,往日的本领需要慢慢从医典中找回,便居于凌家子园,钻研医术。
与此同时,还可以作为凌家这一大家子的医师,为府上的老少妇孺们看看病,疗疗伤。
另外,凌家作为商运之家崛起,家仆学武傍身那是必备之举,平时修炼难免伤筋动骨。
出城远足运货,也常遇到打家劫舍的不法匪徒,这便也给了韩氏一族提供了充分的药物实践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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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婉依姐姐一起吃完午饭,凌朔便找了个借口游荡在凌家的庭院,虽有春意盎然的景色,却无赏风观景的心情。
漫步中,脑海里还不断的分析着目前晋级的对手。
本以为少了婉依姐姐与堂哥李存义的竞争,今年挤进武者组的前三甲会轻松一些。
可是没想到,除了昔日的强敌外,不光多出了一位朱家的妖才,半路还杀出了个自学披甲门绝学的孤儿。
后二者的实力,也不出所料的晋级到了前三甲的争夺。
面对薛玉霄、朱泰、葛启仁这三个不确定的因素,凌朔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获胜。
单看心诀的品级,朱泰与葛启仁就要强上自已很多。
虽然薛玉霄的心诀品级也不怎么样,但往届的演武经历记忆犹新,自已可还从来都没有战胜过她呢!
想到这里,凌朔的内心就泛起了巨大的无形压力,不知不觉中便走到了他与婉依姐姐常去的映月亭。
坐在湖中亭,看着清脆的湖水波波粼光,凌朔懊恼的挠了挠头,空虚的目光瞥见了对面北厢庭别院的药楼。
“对啊,还有这一招呢!”灵光一闪。
凌朔双手拍着大腿猛然站立了起来,面露兴奋,目色中荡起流光。
如果说现在这个节骨眼,还有什么办法能快速的提高胜算,那就唯有用一些世俗看不上的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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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湖心的连廊桥上,一位灰发少年急匆匆的向北跑去。
越过北厢庭别院的药园。
凌朔径直的来到了韩朵朵的研药室,看到那熟悉的高挑背影,一把抓住了其的手腕。
突如其来的触碰,一时间整的韩朵朵有些惊慌失措,要不是扭头看清了来人的样貌,估计免不了.....!
“凌朔,你发什么颠?”
拽住眼前有些兴奋的身影,韩朵朵双手插胸冷冷的瞥了其一眼,像是在等凌朔的解释。
视线相交,凌朔也反应了过来,将这个称不上误会的误会,三言两语就谈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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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姐,你的致幻潵还有没有多余的啊?”
坐在床褥上,凌朔撇过头看着那张精致的银色面具,还是忍不住先开口问道。
“有是有,怎么你也要用嘛?”
半蹲着帮凌朔包扎完上午演武留下的皮外伤,韩朵朵小脸一仰,四目相对,粉嫩的唇齿开合间透着淡淡的清香。
眼前,灰发少年露出了一丝坏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婉依妹妹都没参加,今年的对手还这么强吗?让你都没自信进前三。”
闻言,凌朔沉默了一会。
“嗯,下午五强进三甲的比试,其中有三个人我都没有把握能赢。”
少年的话倒是不出韩朵朵所料,毕竟以前的他,对朝别人下药这件事情还是蛮抵触的。
韩朵朵翻了个白眼,憋着嘴翻旧账道:“这样啊!我可没忘记你曾经说过用药是不入流的武学!”
凌朔微微一愣,不过他倒也机灵,面对质问,迅速的想到了应对之策。
“以前那是小弟才疏学浅,这才闹了个误会,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看,现在我已经通透了。”
“虽然用药经常被人诟病说是不入流的武学,不过在弟弟此时看来,任何一种本事,只要行得端做得正,那便是真本事。”
眼看韩朵朵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凌朔内心一喜,连忙趁热打铁的补充道。
“古老的炼丹师们何其尊贵,炼制的很多丹药不是也有毒药和短暂提升自身实力的药物吗?”
“明明,这些丹药都可以名正言顺的使用,我们自身有些抗体,用一用影响别人状态的药物又怎么了。”
越说,越反思,越反思,越觉得自已说得对,讲到最后,凌朔都被自已洗了脑,就差大声宣扬下药的合理性啦。
“噗嗤....。”看着此时态度一百八十度回转的凌朔,韩朵朵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你倒是挺会说,说的还这么大义凛然浩气长存。”
“不过姐觉得你说的非常非常的有道理?本小姐不光听了高兴,还很欣慰弟弟你有此等见解啊!”
韩朵朵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竖起大拇指,另一只手拍着凌朔的肩膀,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对他的这一顿说辞,内心可谓是十分满意。
听到女子的话,坐在床褥上的凌朔松了一口气,这都得感谢登楼外阁里的那些故事绘本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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