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点多,经过2个多小时的赶路,陈远开车到了吴惠文所在的城市,这是和西州平级的地级市,但面积、人口都比西州小很多,是西北省最小的地级市,由关州市对口支援。
看来这对口支援也是有道道的,大市支援大市,小市支援小市。
此时天还没黑,陈远开车在市区穿行了一会,抵达了吴惠文住的宾馆,也就是该市的政府宾馆。
陈远刚要开车进宾馆,想了下,又调转车头,看看周围,然后开到宾馆对过的一家连锁酒店门口,把车停下,进去办理入住手续。
进了房间,陈远给吴惠文发了信息,告知自己到达的消息,把入住酒店的位置名称和房间号告诉了吴惠文,随即收到吴惠文的回复:“好的,在房间歇息一下,我正在和市里的同志谈点事,大约40分钟之后过去找你。”
陈远放下手机点点头,看来吴惠文的考察虽然差不多结束,但和当地的一些交流还是在继续,这也是对考察的有益补充。
既然吴惠文要40分钟才能过来,陈远就打算利用这时间洗个澡,赶了2个多小时的路,风尘仆仆,待会见到吴惠文要精神点才好。
陈远脱衣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澡,15分钟后洗完,裹着浴巾出来,看看时间,嗯,吴惠文还要有一会才到,先抽支烟放松一下。
陈远坐在沙发上摸出一支烟刚要点,看茶几上没有烟灰缸,就摸起电话打给服务台,让服务员送个烟灰缸过来,接电话的是个男服务员,说一会他给送过来。
陈远挂了电话,在室内来回走了几圈,接着听到有人敲门。
嗯,那男服务员送烟灰缸来了,陈远裹着浴巾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啊——”陈远不由失声叫出来,门口站的不是男服务生,而是吴惠文。
晕,吴惠文怎么提前20多分钟到了?
“咦——”看到陈远此时的样子,吴惠文轻轻叫了一声,似乎有些意外。
“啊,吴姐,我……我以为是……是男服务员来送烟灰缸的……没……没想到你这么快来了……”陈远尴尬地结结巴巴解释道。
吴惠文上下打量着陈远,这小子此刻身上只裹着浴衣,裸露在外的身体看起来很结实。
不知为何,看到陈远此时的样子,吴惠文心里泛起微微的异样感觉。
在这种感觉下,吴惠文不由轻轻抿了下嘴唇。
陈远继续尴尬,不知是该请吴惠文进来,还是把门关上,如果请她进来,似乎自己会更尴尬,但如果把门关上,那似乎又对吴惠文显得有些不礼貌。
陈远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吴惠文转头看了下,接着道:“给这房间送烟灰缸的吧?”
“是的,女士。”传来男服务员礼貌的声音。
吴惠文一伸手:“给我吧……”
趁吴惠文和男服务员说话的空,陈远一个转身回到房内,抱起床上的衣服跑进卫生间,刚关上卫生间的门,就听到吴惠文进来关门的声音,还有她发出的一声轻笑。
“吴姐,你先坐一会,我穿衣服。”陈远在卫生间道。
“嗯,好,你慢慢穿,不着急。”吴惠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轻松。
陈远忙开始穿衣服,边穿边想,刚才吴惠文看到自己只裹了浴巾的样子,不知心里有什么想法,不知她有没有联想这浴巾里面是啥东西。
如此一想,陈远身体突然有些反应,柱子哥蠢蠢欲动。
陈远有些紧张,伸手轻轻弹了柱子哥一下,老实点。
弹完陈远无声笑起来。
陈远穿好衣服走出卫生间,吴惠文正坐在沙发上,一副悠闲的样子。
“吴姐,我穿好了。”陈远站在吴惠文面前,嘿嘿笑了下。
吴惠文上下打量着陈远,点点头:“嗯,看起来很精神,看来你在凉北挂职的日子还是比较滋润的嘛。”
陈远咧咧嘴,吴惠文肯定已经知道自己之前死去活来折腾的事了,那可不是滋润。
接着吴惠文道:“傻傻站在那里干嘛,过来坐下。”
接着吴惠文指指自己对过的沙发。
陈远过去坐下,看着吴惠文,傻乎乎笑,多日不见,吴惠文还是那么有风韵,浑身带着女官员特有的优雅气质。
“老这么看我干嘛?”吴惠文温和一笑。
“吴姐,你看起来越来越年轻了。”陈远由衷道。
“哦,这么说,我以前显得不年轻,是吗?”吴惠文道。
“不是不是。”陈远忙道,“你以前就显得年轻,现在看起来更年轻了。”
“只是显得,只是看起来,年龄不饶人,和你比起来,我老咯。”吴惠文笑道。
“哪里哪里,年龄是一回事,心态又是一回事,只要心不老,人就永远年轻。”陈远也笑道。
“嗯,这话说的有道理,革命人要永远年轻嘛。”吴惠文点点头。
“吴姐,刚才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提前来了。”陈远不好意思道。
“因为谈事情提前结束了,所以我就提前来了,不知道你刚洗完澡,不然就提前给你打个电话了。”吴惠文看着陈远抿嘴一笑,“你刚才的样子很特别嘛。”
陈远又不好意思,吴惠文说刚才自己裹着浴衣的样子很特别,不知她说的这特别是什么意思,不知这特别里是否包含着新鲜和刺激。
接着吴惠文站起来:“我们去吃饭吧。”
“好的。”陈远也站起来。
吴惠文站起来并没有马上走,而是又打量着陈远。
陈远也打量着吴惠文,她的身材还是那么丰满,浑身散发着成淑女性特有的风韵。
“吴姐,这么久没见,我其实挺想你的。”陈远道。
吴惠文温存一笑:“虽然一直没见到你,但我却经常关注着和你有关的信息,我知道你前段时间经历的那次风波,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此时见到你的样子,我感到宽慰和欣慰。”
听了吴惠文这话,陈远心里一热,随即感动,这女人对自己真的很好。
在这种感动下,陈远一冲动,不由伸开双臂拥住吴惠文,轻声在她耳边道:“吴姐,谢谢你。”
吴惠文轻轻拍着陈远的后背,此时陈远感觉,吴惠文这动作既像是领导在安慰下属,更像是大姐姐在抚慰小弟弟。
在这种感觉下,陈远拥抱吴惠文的胳膊不由用了下力,随即感到自己和吴惠文的身体接触更加紧密,甚至感到了吴惠文身体的温热和她身体某个丰满部位对自己身体的挤压。
这让陈远心跳加速,有些激动,还有些冲动。
吴惠文虽然也感觉到了这种接触带来的温热和挤压,但她似乎很能把持住自己,没有其他表现,继续轻轻拍着陈远的后背。
陈远继续拥抱着吴惠文丰满柔软的身体,嗅着吴惠文好闻的发香,此时他感觉,自己很需要女人的慰安,即使这慰安只是拥抱。
两人一时都沉默不语,沉默地拥抱着。
在这种沉默的拥抱中,陈远似乎进入了幻觉,在这幻觉中感到了一种恬静淡静的母性。
陈远觉得自己似乎很迷恋依恋这种母性。
一会吴惠文的身体动了下,陈远清醒过来,忙松开她。
吴惠文轻轻捋了下头发:“我似乎听到你的肚子在咕咕叫。”
陈远眨眨眼:“没有啊,我自己都没听到,你怎么听到的?”
“因为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吃饭了,所以我会听到你的肚子咕咕叫。”吴惠文道。
陈远一咧嘴:“这因果关系似乎有些牵强。”
“虽然牵强,但我是领导,领导说啥就是啥,即使现在外面天黑了,我要说是白天,你也不能反驳。”吴惠文似笑非笑道。
陈远听吴惠文似乎话里有话,笑起来:“嗯,好,领导总是正确的。”
吴惠文点点头:“这就对了,这样的下属才符合很多领导的胃口。”
陈远也点点头,接着又道:“但我认为,吴姐你不是这样的领导。”
“那可不好说,要看什么时候对什么人对什么事。”吴惠文轻笑道。
陈远呵呵笑起来,从吴惠文这话里,他似乎品出了什么意味,虽然这意味不是很明清。
对吴惠文来说,虽然她是关州的一把手,但在某些时候针对某些人,她可能也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内心说某些言不由衷的话,做某些并非自己愿意做的事,这某些时候,可能是她顺境的时候,也可能是她逆境的时候,这针对的某些人,可能有上级,也可能有下级。
陈远不由想起一句话:一个能在体制内游刃有余的人,必定是原则性和灵活性结合的高手。
这话是李长青曾经告诉自己的,安哲也和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陈远对这句话的理解是,只要做好这二者的结合文章,才能妥善处理好和上级下级的关系,才有可能得到上级的认可和欣赏,才有可能得到下级的尊重和爱戴。
这句话说起来容易,理解起来也不难,但要真正应用在实践中,真正能在实践中发挥好,却实属不易,这需要丰富的阅历和经验,需要高超的技术和技巧,是对一个人智慧和能力的全方位考验。
陈远觉得,以自己目前浅薄的经历和资历以及并不丰厚的经验和智慧,这一点自己是做不到完美的,甚至及格都很难,只能作为自己今后努力的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