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瑗象征性地询问了孔乾的一些基本情况后,孔乾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自己的书法技艺。
韩成和沈瑗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他们的笑容中似乎藏着深意。
这正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只要拿到孔乾亲手写的毛笔字,那么这个扑朔迷离的案子,或许真相马上就要揭晓。
韩成和沈瑗帮忙着为孔乾准备纸、笔、墨。
孔乾此时仿佛一位豪情万丈的艺术家,全身心地投入到书法创作之中。
他的神情专注而痴迷,如痴如醉地挥动着手中的毛笔,一幅又一幅的字在他的笔下诞生。
而此时,韩成则悄无声息地将孔乾写的字拍摄下来,迅速传回给了泸市警局的字迹专家进行鉴定。
采访即将要结束的时候,孔乾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他拿出两幅字,郑重地送给韩成和沈瑗。
而就在这时,韩成的微信上收到了字迹专家发来的信息。
韩成淡定地打开信息查看。
专家在微信上说,经过他们专业而细致的研判,一致认为案发现场墙上的八个大字就是出自孔乾之手。
韩成看完消息,心里暗道:孔乾,这下你插翅难逃了!
而这时孔乾见采访结束了,韩成和沈瑗却绝口不提酬劳的事情,他便厚着脸皮问道:“你们之前说的录节目有两千块酬劳,是不是真的?这个钱是现在给还是节目播出后给?”
“两千块?太少了!”韩成一本正经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应该给两千万!”
“两千万?!”孔乾一脸震惊,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不知道韩成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对!两千万!不过是冥币!”韩成笑了一下,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和冷酷。
说完,他从腰间拿出了一副手铐,毫不犹豫地将孔乾铐了起来,动作果断而迅速。
“你你们是谁?”孔乾的脸由震惊转为了惊恐,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还不明白吗?你觉得谁会随身携带手铐?!”沈瑗冷冷说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恶和愤怒。
孔乾听到沈瑗这么说,顿时明白眼前的这两人是警察。
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他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懊悔和恐惧。
孔乾被押回警局后,韩成他们还没怎么审讯,他便爽快地招供了。
孔乾说,他的确是邓琬的情夫。
他和邓琬的相识,是因为邓琬经常坐他的出租车。
一来二往,两人就熟络了起来。
一次,邓琬喝醉了酒,躺在了人行道上。
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围着她,正准备“捡尸”。
孔乾刚好开车经过,他毫不犹豫地赶走了那几个男人,把邓琬扶进了车里。
邓琬非常感激孔乾,她决定孔乾是个好男人。
那晚,她在孔乾家过夜,两人发生了关系。
之后,他们便成了一对秘密情人。
没怎么谈过恋爱的孔乾,把邓琬当成了宝,对邓琬十分的宠爱。
这种全心全意的爱让邓琬在孔乾感受到了与其他男人不一样的温暖。
她每每被丈夫徐宁打骂受了委屈后,就会来到孔乾这里寻找温暖和安慰。
后来,徐宁对邓琬的打骂愈加频繁,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离婚的地步。
而两人闹成这样,并不完全是徐宁的错,更多的是邓琬的错。
试问有哪个丈夫受得了妻子在外面屡屡给自己戴绿帽子呢?
一天,徐宁终于下定决心要和邓琬结束他们那段畸形的婚姻,并以邓琬为婚姻过错方为由,要求她净身出户,不能跟他抢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这个消息对邓琬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邓琬心急如焚,她不想失去这一切。
于是,她心急火燎地找到了孔乾商量。
两人商量了一夜后,最后决定除掉徐宁。
两人仔细算过,徐宁虽然欠了些外债,但他的工厂还值不少钱。如果转手出去,还能有个两百万,就算还掉徐宁之前欠的钱,也还有一百多万。
这笔钱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在打定主意要除掉徐宁后,孔乾想到了把徐宁伪装成是被追债的人杀害的主意。
他和邓琬商量好,先在徐宁喝的水里下安眠药,趁他熟睡后,孔乾再潜入徐家把徐宁杀了,然后伪造成徐宁是被追债的人杀死的假象。
但是案发那天,事情却全乱套了。
当孔乾来到徐家时,他发现徐宁死在了床上,邓琬则死在客厅里。
他当时非常的震惊和疑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呆呆地站在原地。
而正当孔乾站在客厅里不知所措的时候,徐宁的儿子晃晃悠悠从卧室里走出来。
当他看到屋子里全是血,他的妈妈死在了客厅,而孔乾正好又站在客厅里。
他以为他妈妈是孔乾杀的,便惊恐地大喊,杀人了!这一声尖叫打破了寂静的氛围,也让孔乾回过神来。他连忙解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然而,面对这样的场景,孩子根本无法相信他的话。
孔乾知道在这种情况自己这下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就算警察来了也会以为人是他杀的,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把邓琬的儿子杀了。
接着,他看到,邓琬的女儿还躺在卧室里熟睡,他狠下心来决定斩草除根,于是把邓琬的女儿也杀了。
做完这一切后,他按照先前的计划,拿起那三把他新买的刀,对着徐宁的尸体一阵疯狂的捅刺。
然后用随身携带的毛笔蘸上鲜血,在墙上写下了&34;欠债不还,杀你全家!&34;八个大字,试图营造出徐宁一家是被上门追债的人所杀害的假象。
为了清除掉自己在案发现场留下的足迹,他临走前还不忘往地上泼洒了几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