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少年迎面而上，况拾玖不敢轻敌，隔着五米远先是用秋刀鱼作弹射攻击，不料被对方稍微侧身便躲开，白头少年嘴角上扬，右手作拔剑姿势。

“嗡——”

一道由精神力量凝聚而成的剑出鞘，闪着白光的剑斩中还没来得及缩回的秋刀鱼身上，秋刀鱼就像筷子撩泥鳅，鱼身拱了起来。

“嗯？”

白头少年很是疑惑，盏境后期的自己所凝聚成的光剑，吹毛断发不必说，斩铁断钢也不在话下，如今的它却斩不断一条鱼，少年来不及思考其中缘由，身体本能朝着侧边一滚，一个屋子大小的玄龟从他身边碾过。

“乒！”

玄龟之后，况拾玖操着秋刀鱼劈过来，白头少年以光剑抵挡，下一瞬间抬脚抵住了况拾玖的正面蹬腿，力的反作用下各自后退了数米。

“哼，雕虫小技。”

白头少年五步并作一步，平平无奇的直刺，况拾玖持着秋刀鱼把它格挡，哪料到少年手一抖，四尺长的光剑如软剑，若不是况拾玖眼疾脚快，光剑直接划破他的咽喉，少年欺身而进，直刺况拾玖的胸膛，况拾玖举起玄龟阻挡，光剑刺中半米宽的玄龟，三指宽的光芒一分为三十六，三十六道剑光如蛛丝蔓延于玄龟壳，它们绕过它重新聚合，最终再次形成三指宽的剑，终究还是如愿刺穿了况拾玖的胸膛。

“呲！”

白头少年收剑回鞘，他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况拾玖，弯起轻蔑的笑容。

“脑子灵活善于变通，只可惜花里胡哨，认输吧，留着小命多活几天是几天。”

“呵！就这？”

捂着伤口的况拾玖嘴巴比死鸭子还硬，真应了那句话——输人不输阵。

“死狗不听劝！”

白头少年也不废话，拔出光剑又一次对况拾玖发起进攻，况拾玖松开原本刺穿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这一次他学聪明了，对方的剑虽快，但是借狼眼神通预判了白头少年的出招轨迹从而提前躲闪，白头少年追着况拾玖使出五十八招，况拾玖皆一一躲过。

况拾玖头一回遇到打不能打，只能躲闪的对决，每一瞬间仿佛在阴曹地府与人间的交界处疯狂来回试探，他面对进攻犀利，也没有露出防守破绽的白头少年，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如何取胜，全凭眼睛捕捉细节，身体本能躲闪，决斗场上地面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剑痕，无声地描述着这一场决斗的诡秘。

“呼……呼……”

“呵……呵……”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歇一歇这是什么意思！”

“对啊！赶紧打起来！杀！”

“杀！”

“杀！”

……

观众们看见况拾玖两人拉开距离各自思忖，忍不住站起来嚷嚷，场上没有了梦妖娆，他们才不关心谁胜谁负，巴不得两人你一刀心脏，他一剑咽喉，两人牵手到阎王爷面前报道。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况拾玖揉揉通红的眼睛，持续施展狼眼神通，此时的眼睛早已干涩酸痛，这一幕被白头少年看在眼里，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接着又对况拾玖出招，况拾玖不得已继续施展灵活的脚步躲闪，少年是江郎才尽没有别的招式了？不，他不是技穷，而是能藏招，就藏着，能把对方的精神力量耗尽，那就去消耗，决斗赛还会持续十天半个月，潜在的对手皆在观众席上，有所保留，这才是明智的决定。

“嘭！”

况拾玖甩出五米长的玄龟，白头少年一跃而起，空中扭腰躲避秋刀鱼的突刺。

“归！”

况拾玖原本伸出去的左手往脸上收回。

白头少年脚刚落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破风声，转头一看，玄龟翻转，就像小山丘一样朝着自己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