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啪！啪！啪！”

商韵榕一巴掌况拾玖的左边眼，段小染负责右边，而嘴巴被秋刀鱼狠狠地甩了一记鱼尾巴。

“我的眼！我的嘴巴！”

“没事，我精通医术，瞎了也有办法！”

“有小染姐姐这番话，我就放心了，下次他再看不三不四的东西，我就直接插瞎他的眼睛！”

“不是！做人做事公平点啊，孤狐！孤狐他也看了！好歹一视同仁啊！”

“咳！咳！阿弥陀佛，贫僧已经百岁有余，小孩子岂能与贫僧相提并论。”

“听见没有！”

段小染与商韵榕叉着腰一左一右呵斥着况拾玖，况拾玖捂着脸连连把头点，他认了，自己一张嘴，怎么能说得过两个针对自己的女子。

“不知公主光临，属下有罪。”

“那就去死。”

闻声而来的赌场明哨走过来恭恭敬敬与商韵榕打招呼，哪料到他刚好撞在枪口上，气冲冲的商韵榕随口一句令他脸色憋得如吃了狗屎却只能忍着。

“没事，没事，公主开玩笑，那啥，我们随意走走，你不用管我们。”

况拾玖一番安抚，男性明哨如临大赦，连声打扰了，低着头哈着腰后退三米转身离开。

“那，那要不我们去二楼坐坐吧？”

“一楼是散桌，二楼是赢得一万铜币才能上去的地方，至于三楼，起码得赢十万铜币才能上去，虽然我是公主，可是这赌坊是相父开的，大哥罩的，所以……我们去兑换台兑换些铜币吧。”

商韵榕摊摊手无奈地解释道，随后她带着况拾玖几人来到兑换处，不过此时不少兑换铜币的人排着队伍，况拾玖几人只能老老实实站在队伍后方，况拾玖打量兑换柜台，这三米长的实木柜台平平无奇，不过工作人员的背后，有着一面三米高的格子墙，长宽深均为二十公分的格子里，上面有一个个透明的正方体，正方体里充斥着各种色彩的雾状物，里头各有一对眼睛，形形色色的眼睛，除了颜色、大小、还有的像鹰眼，像猫眼，有些布满血丝，有些显得疲惫不堪，还有的凌厉无比。

“呢，两位井底之蛙，那些就是法术！”

“这……孤狐！你说那里头不会是魂魄吧？”

“阿弥陀佛，这层世界已经数次刷新贫僧的知识面，所以用玻璃瓶装魂魄，好像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话说，这些法术价值多少？而且上面没有任何说明，大家怎么知道里头是什么法术呢？”

“这就是赌的乐趣，你用五万铜币兑换一个法术，打碎它吸收里面的力量，有可能直接封神，也有可能成为一只癞蛤蟆，所以一切看命。”

“怪不得这么多法术一个都不少，谁会赌……”

“我要那个！就是眼睛准备冒火那个！”

两米短的队伍前方，一个白胖的少年排出五十个铜币，然后指着两米高处的一个格子说道，俏丽的身穿着黑色紧身上衣，下着黑色短裙，扎着高马尾的女子露着职业微笑收下铜币，然后……大长腿居然会像甩棍一样伸长，况拾玖吃惊地看着女子，结果被左右的段小染与商韵榕一人一巴掌朝着眼睛招呼，虽然况拾玖有所反应，但是手背依然感到火辣辣的疼，等他回过神，女柜员已经把那个玻璃体递给少年，少年走到一旁，那里有个竹子编织的垃圾桶，少年咬咬牙，高举着玻璃体砸了下去。

“乒铃！”

玻璃体碎在垃圾桶里，垃圾桶突然涌出一股黑色的烟雾，烟雾冲着少年而去，瞬间把他包裹。

“啊——”

烟雾里，少年痛苦哀嚎，然而周围的人对此充耳不闻，况拾玖见此，很快明白原来拿五万铜币去赌一个未知的未来，很多人乐意去赌。

少年就这样哀嚎了足足半个小时，期间排队的男女也不兑换铜币，就这样静静看着挣扎在黑雾里的少年，又过了十分钟，烟雾忽然全部钻进少年的七窍里，围观的人们的眼眸里露出一丝玩味，他们有些期待少年获得超凡的法术，又有些巴不得对方只能变成一只清晨打鸣的公鸡。

“哈！哈！哈！我感觉我全身充满力量！我的嗅觉可以闻到方圆百米的芬芳！我的听觉可以听到你们的心跳！”

“你觉得可信吗？”

“他不展示法术，谁敢相信，再说了，刚刚半个小时里，黑烟没有别的异常，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这个法术感觉像是一种变身术。”

“要买吗？”

“感觉不靠谱！不买！”

况拾玖与孤狐听了前面两人的对话，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想到，法术还可以转让，类似于少年赌，然后众人也可以花重金买下他的法术。

“公主，如果买下他的法术，该如何去交换？”

“简单来说，买家交钱，然后卖家给赌场百分之十的费用作为取走法术的酬劳，赌场的工作者会给对方一杯水，喝下去之后吐出黑烟，工作者用玻璃器皿收回黑烟，交给买家，这就完成了交易。”

“阿弥陀佛，听君一席话，白渡百年河，头很痒，贫僧感觉要长脑子了！”

“喂！小屁孩，你不施展法术来看看，恐怕没有人想买！”

况拾玖一伙人后方，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建议道，少年听了，眉头紧锁，这细微的举动被先前两个交流的人抓住，鼻子一哼，连连摇头，他们失去了对少男的好奇，转而到柜台上与黑衣女子兑换铜币。

“我给你三万，你把你的法术转让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