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妖妖现在看宋家的客厅不自觉的就把他们换算成钱,然后她便觉得这个屋子堆满了钱。
价值连城的字画一挂就这么多副,宫里都没这么奢华的。
这还只是一个客厅,其他地方更不用说了。
沐妖妖只能感叹一句: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茶水都喝了好几杯了宋国舅才姗姗来迟。
“微臣不知道皇上造访,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宋国舅进门就要跪,夜梓卿赶紧扶住了他,“舅舅无需多礼,朕也是突然想出宫走走,出了宫就想着来舅舅府上拜访了。”
“皇上能光临寒舍,令寒舍蓬荜生辉。”
沐妖妖听着这个客气话就想笑,心想还“寒舍”,就国舅爷这屋子要是寒舍,那全国人民的屋子就都是茅草坑了,说茅草坑都还是抬举了。
而且夜梓卿不来,这屋子感觉也是生辉,金钱的光辉。
“说起来,朕也有好几年没来舅舅家玩过了,记得小时候朕经常过来。”
“是啊,那个时候你最喜欢带着容容一起玩耍,容容也最喜欢缠着你。”
要是往常宋国舅这样提起宋若容想把两人绑在一起,夜梓卿肯定岔开话题了,今天却觉得宋国舅说的真好。
“我记得容儿的院子里有一棵梧桐树长得很好,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在的在的,皇上要不要去看看?”这棵梧桐树是宋若容出生那年突然长出来的,大家觉得寓意好,凤凰栖于梧桐,对这棵树也特别喜爱。
“好啊。”夜梓卿装作一副有些犹豫的样子,最后好像被童年记忆打动还是决定去看一下。
沐妖妖看这个表演,觉得奥斯卡真该给他搬个奖。
果然,他面上这一系列反应没有让宋国舅产生怀疑,夜梓卿要是一口答应才奇怪了。
一行人去宋若容的院子里,一路上宋国舅都在和夜梓卿回忆他的童年,时不时把两个小孩子天真无邪的相亲相爱添加一点儿成年人的感情进去。
沐妖妖觉得宋国舅真是太邪恶了,明明是两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搞得好像他们有点儿啥似的。
而且这个宋国舅前不久才想策反慕柒风当自己的女婿,今天又对着夜梓卿一副他和自己女儿才是天作之合的样子。
真是个好爹啊,看他给自己女儿准备的这些备胎,已知的一个是皇帝一个人丞相,沐妖妖怀疑未知的还不知道多少呢!
他是准备给宋若容来个三妻四妾吗?感觉宋国舅生错地方了,让他呆在蟜国真是委屈他了,他就适合去乌丹啊,那儿才是他的乐土。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宋若容的院子,院子上写着芳菲院。
一进去就看得到远处梧桐树的树冠,“这棵树这么高了,站这儿都能看到。”
还不等一行人走进去,芍药就带着几个小厮过来拦住了他们。
“小姐今天身子不适,吩咐了谁都不见。”
宋国舅觉得有点奇怪,“请大夫了吗?跟她说,她皇上表哥来了。”
“小姐说了,谁都不见,您还是请回吧。”芍药带着人还是不动,牢牢的守住路口。
宋国舅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宋若容连她的皇上表哥都不见,肯定是有事情。
“既然不见,那就算了,皇上,我们还是回去吧。”
夜梓卿摇摇头,“我是来看梧桐树的,不是来看容儿的,让她好好休息就好,我自己去看树,看完就走。”
说完带着侍卫往里走,几个丫鬟小厮哪里是这些侍卫的对手,三两下就被迫让开了路。
宋国舅哪怕再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也知道肯定不对劲,劝着夜梓卿走人,夜梓卿却坚持要看梧桐树。
到了梧桐树下,夜梓卿坐到了秋千上荡了两下,芍药的心才放下一点点,看样子真的是来看梧桐树的,只希望夜梓卿看完赶紧走人。
这秋千离里面很矮,夜梓卿坐上去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只能抬起来,整个人坐成了一个九十度的直角。
沐妖妖在前面看了会儿热闹,悄悄的挪到了人群最后面,和旁边一个小太监仿佛说着什么。
突然,“来了!”小太监和沐妖妖各旁边撤了一步,一把长刀从上往下砍在了两人及时闪开的空气里,不等来人反应,前面的侍卫已经拔刀转身和来人战在了一起。
院子里的仆人吓得几哇乱叫,除了留两个护在夜梓卿前后,剩下的两个侍卫也都拔刀加入。
夜梓卿这次出来带的人不多,但是个个都是他特意挑选的精英,没几下就将来人制服了。
这人穿着一身下人的衣服,见自己被抓住脸上露出孤注一掷的狠厉,还没等他咬碎藏在牙齿里的毒药,旁边的侍卫就卸了他的下巴,把毒药从他嘴里拿了出来。
这法子还是沐妖妖教的,这个侍卫也是第一次尝试,差点儿把对方骨头捏碎,刚刚还一脸狠厉的刺客瞬间就泪流满面了。
宋国舅被这出搞蒙了,联想到刚刚进门时芍药的阻拦,宋若容的反常,却将事情原委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立刻一副恐慌的模样,“这这………怎么会有刺客,”
他对着已经被卸掉下巴不能说话的刺客词严厉色,“说!你们怎么会在老夫府上!是不是想行刺老夫,对国舅府意图不轨!”
沐妖妖看宋国舅一个人在这儿做戏,忍不住告诉他,“这个刺客下巴被卸掉了,说不了话了。”
宋国舅噎住了。
夜梓卿从秋千上站起来,打量了一下刺客的脸,“朕瞧着这人怎么像是前些天在宫里行刺我的刺客?那天行刺的是两个人,这一人在这儿,另一人想必也不远,都给我搜!”
宋国舅来不及阻拦,随着夜梓卿来的太监侍卫就都开始搜查起来。
夜梓卿早就告诉了侍卫们密室在哪儿,不一会儿假山就传来了几声刀剑相击的声音,宋国舅大惊失色,还没等他说什么,侍卫们就又押着两个穿着下人衣服的男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