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宫绿意低头和自己身后的几个小孩子说了几句,然后就见到她们点点头,立刻几个人开始抱团攻击。
而宫赤一却是冷静的站在一边,降低存在感,竟然让人把她给忽略了,然后趁其不备将身边的一个给撂倒,之后脚步一动换到另外一边,而混乱的众人竟然没有发现。
“不错。”
宫雪落很满意,有智慧,有谋段,会团结人,而且这个宫赤一是个非常冷静又大胆的孩子。
果然当初第一眼看着就不错。
这时,婢女把做好的新鲜的甜果汁给端上来,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口,这可是她自己的秘方,谁都不给。
“打完了?”
“是,宫赤一得到了。”
“那好。”
她手指凝聚内力,然后轻轻地在玉石上碰了一下,然后玉佩上出现一个‘宫’字,看了看递过去:“给。”
宫赤一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一心想要好好表现,所以干什么都是最努力的,原来努力真的有收获。
“谢谢主子。”
宫赤一跪在地上双手捧着玉佩,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小小的年纪,遭遇的事情比很多人都要多,自然的心智也是早熟的。
现如今得到了主子的赞赏,比吃一碗米饭还要激动。
宫雪落见状,摆摆手,然后示意她们离开。
刚准备起身,只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刻扔出蔷薇,然后直接借用蔷薇飞上了阁楼,果然就见到那个神经病的家伙出现在这里,手中还拿着一个酒坛子。
“难不成,阁下是找我喝酒?”
“当然不是。”
神经病就这么坐在窗棂上,微微一笑,风华绝代。
“我是来看热闹的,看看你怎么度过这个晚上。”说着,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然后伸出手把封泥给打开,瞬间酒香飘到了周围。
“刚才看到你在训练那些小崽子?”
“是又如何?”
他笑了笑,自然是感觉到对方的敌意,无所谓的说道:“本尊有更好的秘籍,能够让她们在瞬间就成为武林高手,成为这大夏国数一数二的存在。”
宫雪落眯了眯眼睛,想到自己练的那种特殊的武功,勾了勾唇角。
“我从来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好的事情,就算天上掉馅儿饼,也不会正好砸到我的头上。”
说着,懒洋洋的坐在一边,然后闭上眼睛假寐。
男人也不说什么,而是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冷汗开始往外冒,而身体也在小幅度的颤抖的时候,似乎觉得很好玩。
“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舍利子存在的地方了。”
“为什么不去拿,因为那个叫司徒玄的男人?”
“难不成你想等着那个男人会把舍利子给你?”
宫雪落依然不回答,他也无所谓,喝了一口酒之后笑道:“我们打个赌吧。”
“想说什么?”
“看看这件事,那个男人到底站在谁这边。”
猛地,宫雪落冷冷的看着他,声音都像是冰碴子似的:“你想干什么?”
男人突然展颜一笑,那漂亮的如同仙人般的五官轻而易举的夺人心魄,然而在宫雪落这里却是一点用都没有。
“嘘--”
“很快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便就这么离开了,而开封过的酒就这么放在窗棂上,酒香阵阵却让人心慌。
她慢慢的站起来,那双眼睛里面像是覆盖着一层冰霜,当司徒玄赶过来的时候便见到这样的她。那表情十分的冷漠,眼神也是那么的陌生,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没有落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好像下一秒就会离开这里,这种感觉猛地窜上来,让他的心陡然一跳。
“雪落。”
看到他过来,那被冰霜覆盖的面容如同春雪消融,然后绽放出一朵艳丽的花儿,美的炫目。
“怎么来了。”
“你的脸色不好,我不放心。”
在她面前从来没有本王,有的只是她的夫君。
“没什么。”
心口的位置像是有什么字啊吞噬她的心脏,即使她不停地调动异能依然无济于事。不仅如此,渐渐地身体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游走,让她的经脉开始鼓胀,每一个细胞都好像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疼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然而她却是平静的走过去,笑了笑:“我没什么事,可别因为这个让太后和皇上介意了。”
说着垂眸轻声道:“快回去吧,这个吉木尔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司徒玄深深地看了一眼,半晌才开口道:“你希望我回去?”
“嗯。”
此时,宫雪落觉得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那种浑身上下像是被打碎了然后用重新捏起来再捏碎的感觉,让她快要承受不住了,自然是无心感受对方的情绪。
所以,自然也没有看到对方眼中所压抑着的浓烈的情绪。
“好。”
司徒玄觉得这个字像是从嗓子眼里面挤出来的,直到他转身对方都没有抬头看一眼。
直到感觉到对方离开之后,宫雪落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然后把自己蜷成一团瑟瑟发抖,汗水很快就打湿了她的头发,然后是衣服,为了不让人知晓她甚至咬着唇死死地抿着,不可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即使疼的想要爆炸,却也只是狠狠地用手抓着地板。
手指崩裂,鲜血染红了地板,看上去触目惊心。
疼。
这是她唯一的感觉。
但是疼,她可以忍着。
当初在末世的时候,异能到了五级的时候,那简直就是拿命在赌,那种疼都能挺过来,这有什么害怕的。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嘴角也开始溢出鲜血,只是这血液的颜色却是黑色的。
幸亏她早早的吩咐不许人进来了,因为她决不允许自己脆弱的一面给别人看到,这是末世生活留下来的习惯,她不相信任何人。
疼的感觉灵魂都出窍了,最终陷入了黑暗之中,混混而不自知。
许久,耳边似乎传来了鸟鸣声,她艰难的睁开眼睛,似乎经历了一场新生,痛苦的让她差点崩溃。然而,当她缓缓地睁开眼睛之后,却是平静无波的目光,似乎昨夜发生的根本不算什么。
淡漠的看了一眼地板上干涸的血迹,慢慢的站起来,嘴角却是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