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真是太香了。”
“你们看那些士兵吃的什么,奇形怪状的从未见过。”
“他们为何要将菜串起来放在火上烤,这滋味真是香飘十里。”
城楼上的人默默咽口水,他们这枷锁关的城池虽然被攻破,但是知晓是傅霆渊所为,他们反倒是没有任何的担忧。
大军驻扎在枷锁关城池的不远处,此刻喧闹的声音不断响起,军中氛围无比的热闹。
“神明说这个叫羊肉串,真是太香了,从来没想过我能吃上这么好吃的东西。”
“瞧你那样,要我说这脆骨最好吃,配上这啤酒真是绝了。”
“哈哈哈,这烤的韭菜也很不错,我竟不知道,菜也能放到火上烤。”
今天这一战,军中伤亡极小,重伤十几人,还是被自己人所伤。
所有人都想着冲锋陷阵,冲上前厮杀。
人一多,局势就显得混乱起来,有十几人躲闪不及被推倒,于是就受了重伤。
轻伤也有几十人,这样的伤亡,要是换做从前,他们想都不敢想。
但是现在有了神明赐下的武器跟战甲,他们个个英勇无敌,冲锋陷阵在最前面。
毕竟圣上可是说了,杀敌最勇猛者可得赏赐,还是神明的赏赐。
此话一出,没有人不心动。
那可是神明赏赐的东西,又有谁能够抗拒这样的诱惑,所以他们英勇无畏冲杀在最前面。
这要是幸运得了神明的赏赐,以后族谱都得从他这里单开一页。
“清止姐姐,这是我给你烤的五花肉,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为了掩人耳目,傅欢改口喊他清止姐姐。
此刻,傅欢正满脸亲昵的将手里的五花肉递了过去。
陆清止眯起眼眸笑了笑,她伸出手摸了摸傅欢的脑袋,顺手将那几根五花肉接了过来。
“傅欢今天怕不怕。”
陆清止作为一个成年人,看到那些血腥的场景都有些生理性不适,甚至想要离开战场。
而傅欢年纪还那么小,却就这么直面战场的恐怖,她担心会给孩子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可一想到她身为傅家人,以后要面对的会更多。
陆清止就不由更加心软,心疼傅欢的命运。
她原本不应该承受这些。
“清止姐姐我不怕,更何况我今天都没有上阵去厮杀,只是在后方看着。”
“这枷锁关只是个开始,我迟早也要上阵杀敌!”
“不光是为了我傅家,也是为了天下苍生,黎民百姓!”
傅欢这句话说的煞气十足,她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姑娘,她有的是手段。
“好,看来我教你的那些,你都没有忘记。”
陆清止微笑着拍了拍傅欢的肩膀,她对傅欢很满意。
从另一方面来说,傅欢也算得上是她的学生。
傅欢现在学习到的东西,全都是陆清止教的。
陆清止虽然不会兵法,但是她可以搜啊。
还有万能的网友可以提出建议,告诉她应该怎么教。
“清止姐姐的教导,傅欢永远都不敢忘,我会是哥哥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哥哥有所顾忌,不能做的事情那就让我来做。”
“我要替哥哥荡平这世间罪恶的一切,也要杀了大堰王朝那狗皇帝,还我们傅家一个公道。”
傅欢冷着一张脸,提起那个狗皇帝的时候,眼中闪过深深的恨意。
如果不是那个狗皇帝,他们傅家何至于落得现在这种地步。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距离我们打上京城可不远了,到时候可以直接手刃了那狗皇帝,给你们傅家报仇。”
陆清止轻声的安慰着傅欢,她将傅欢搂进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傅霆渊目光柔和的看着这一幕,他的手里还拿了不少的烤串。
虽然是第一次烤,但是他的动作看起来也有模有样,撒上孜然辣椒粉,香味十足。
傅家军正在欢庆的时候,收到消息的裴相,此刻脸色正难看的很。
傅霆渊30万大军,攻破枷锁关的消息,传到他这里来,让他有种胆颤心惊的感觉。
更让裴相想不通的是,那傅霆渊明明只剩三万傅家军,怎么攻破枷锁关的时候,就变成了30万大军。
这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傅霆渊这是要造反吗,先是将临江城据为己有,随后直接调动兵马,转头攻下了枷锁关。”
“那接下来是不是鞍山,然后是南淮,再一路打上京城,他是想要造反,改朝换代不成。”
裴相为自己的这个猜测心惊肉跳,更让他想不通的是,傅霆渊为何有了如此之大的转变。
他现在起兵谋反攻破枷锁关,难道就不考虑一下,他还在京城里的那些亲人吗。
裴相眯着眼眸,曲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不好,这傅霆渊敢这么做,说明留在京城里的那些人是假的。”
“速速派人去傅将军府查看,本相要知道,留在京城里的那些人是真是假。”
裴相的声音发寒,仔细听来,甚至能听到他的语气颤抖。
“这消息要立马传进宫内,快做准备,本相要进宫。”
“诺。”
裴相连夜进了皇宫,将傅霆渊造反的消息递交了上去。
此刻的太极殿灯火通明,昏庸的皇帝还在寻欢作乐。
就连裴相看到这一幕,也气得眉头抖了三抖。
当今圣上政治平平,唯有一点那就是十足的好色。
后宫佳丽三千人,每年还要选秀填充新人进来。
夜夜歌舞升平,圣上只知道在这太极殿内寻欢作乐。
“陛下出大事了,陛下!”
裴相匆匆走进太极殿,直接跪倒在地上。
“裴爱卿,为何深夜来此,既然来了就陪朕一起开心开心,你们去伺候裴相。”
皇帝倒是一点也不吝啬,直接将身边的两位美人推到了裴相面前。
“所有人,通通给我滚下去。”
裴相强忍着怒气,满脸肃容的对着这些舞姬开口道。
“诺。”
舞姬吓了一跳,应了一声立马离开太极殿。
“裴爱卿,怎么火气这么大,是有人惹你了吗。”
皇帝不悦的皱着眉头,裴相散去他的舞姬,让他很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