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请律师了,干脆开个新闻发布会,当众说我污蔑你,我们可以当众对峙。”钟书宁低笑,“只是……”
“我怕你没这个胆子!”
盛心愉手指收紧!
这小贱人……
居然故意揶揄挑衅她。
此时舅舅与舅妈显然是不信她。
关键是贺浔看她的眼神:
轻蔑,不屑。
像是在看小丑!
她本想让钟书宁吃个闷亏,却毁了自己的形象。
而此时,门外有动静传来。
盛心愉眼看着门被缓缓推开,咬牙道:“钟书宁,你以为表哥向着你,你再找个演员,就能把脏水泼在我身上?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这里是盛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
盛心愉说着,直接打开门,还没看清门外的人,就吼道:“给我滚——”
门大开,
凛冽的寒风裹着刀剑般,瞬间席卷整个客厅,冷热交织瞬间,盛心愉只觉得浑身都被寒风浸透,往后急退两步。
嘴里打着颤,双腿像是灌了铅,重得挪不动。
“在这个盛家,还没人敢让我滚,你简直放肆!”一记沉声怒喝。
盛心愉脸色惨白,一屁股……
跌坐在地上。
钟书宁看清走进屋的两位老人时,同样呼吸一紧。
这不是上次买香料的二老……
竟是她的亲爷爷和亲奶奶?
钟书宁还恍惚着,从二老后侧,冒出一个脑袋,冲她摆了摆手:“嫂子!”
商策?
他怎么在这里?
因为盛家二老今日拜访的老友,就是商家人。
“爸、妈——”喻锦秋起身,盛庭川也唤了声爷爷奶奶。
贺闻礼与贺浔依着身份称呼二老。
只有钟书宁,愣了数秒才说道:“盛爷爷,盛奶奶。”
盛爷爷?
老爷子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这要是去掉前面的称呼就更好了。
盛心愉打小就惧怕外公,被他一声怒喝,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哪儿还有心思观察周围人的表情变化。
“怎么?哑巴了,见了我,一声称呼都没有?”老爷子睨了眼坐在地上的外孙女。
眼底满是怒其不争的恼意。
“外、外公。”盛心愉舌头好似打了结,说话都哆哆嗦嗦。
“站起来说话。”
老爷子坐下后,示意所有人都坐下,盛心愉这才缓缓从地上摸爬起来,刚才外公忽然出现,吓得她大脑一片空白,摔了一跤,此时尾椎骨还隐隐作痛。
钟书宁则看了眼自家哥哥,眼神询问:
怎么回事?
盛庭川佯装欣赏窗外风景。
他能说什么?
爷爷奶奶想演戏,他若是戳破,回家就没好日子过了。
贺闻礼靠近妻子,压着声音:“怎么了?脸色不太好,腿疼?”
“不是。”
她就是一想到送线香那天的事,敢情一屋子都是明白人,就她一个糊涂鬼。
商策此时也走到二人身边,低声问:“出什么事了?怎么你们也在盛家?”
“这话该我问你。”贺闻礼挑眉。
“盛爷爷和盛奶奶去我们家做客,他们喜欢我,邀请我过来做客,而且我妈有意撮合我和盛心愉,直接把我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