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情况怎么样?”
“昨晚睡得不好,凌晨四点多才正式睡下。”
“辛苦你照顾她。”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昨夜在山庄留宿的人很多,还觉得诧异,这两位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又是怎么混到一起的?
关键是谢司砚长相实在太无害,衬得贺闻礼越发凶神恶煞。
加上谢司砚行为小心翼翼,不少人都忍不住腹诽:
谢公子是被贺先生抓着小辫子了?
有人拍了两人同框图,商策看到都快笑疯了:
简直是狼和羊。
谁见了都觉得谢公子是被欺负的那位。
江晗睡得不好,起得也早,她原计划昨晚就该回市区,上午去公司开会,如今所有计划都被打乱,昏沉起床,看到商策发来的照片,去了餐厅。
“姐。”贺闻礼先看到他。
谢司砚闻言,急忙起身,看向江晗的眼神,可怜又无助。
“你欺负他了?”江晗倒了杯咖啡,坐到自家表弟身侧。
“闲聊几句,谈不上欺负。”贺闻礼挑眉看向对面的人,“谢公子,我欺负你了?”
“没有。”
谢司砚摇头,眼睛却很无辜。
不说话,也好似真的被欺负般。
贺闻礼摩挲面前的咖啡杯,这小子,在表姐面前装什么。
昨晚也是这般模样,把钱公子折腾得据说精神分裂,人都恍惚了,钱家不知内情,还以为谢司砚是“好心”把自己儿子送到医院,内心感激。
肯定是用了非常手段,结果到了他们面前,顶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搞得贺闻礼都不知该怎么大声问话。
“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拿。”江晗出现后,谢司砚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没胃口,不饿。”
“总要吃点,别喝咖啡,我去帮你拿粥。”
谢司砚离开后,贺闻礼才看向自家表姐,“你跟他住一起,这件事外婆和舅妈知道吗?”
“我跟她们说过,两人不信。”
“……”
江晗知道自家表弟的性子,警告道:“你不许为难他!”
“我没有,就是好奇你俩是怎么在一起的。”
“是我主动把他带回家的。”
贺闻礼揉着眉心,头疼得紧,“你喜欢他?”
“你觉得我家阿砚哪里不好?”
你家?
贺闻礼觉得没必要再继续问下去。
“阿宁呢?没跟你一起来吃饭?”江晗岔开话题。
“她早起要去复健锻炼,结束才吃饭。”
“你不陪她?”
“有人陪。”
江晗心下明白,大概是盛家某位。
——
而此时的盛心愉和两个朋友正打算回市区,贺浔走了,留在这里也没意思,当她到山庄门口,就瞧见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男人正跟保安纠缠。
她只匆匆瞥了眼,保安瞧见是盛家的车,却急忙上前轻叩车窗。
“盛小姐?”
“有事?”
“这位先生没有邀请函,却想进山庄。”
盛家包了山庄几天,这期间是不对外营业的。
“没有就不让进。”盛心愉正烦着,说话也没好气。
昨晚被母亲训了顿,让她别招惹贺浔。
自己是盛家大小姐,又不是配不上她,凭什么要离他远些?
她心里怄火!
“但是……”保安迟疑着,“他说自己是贺太太的父亲,偏要进去找她,我们也不敢把他赶出去。”
贺太太?
钟书宁的父亲!
盛心愉眼前一亮,又仔细打量那个男人。
当初钟书宁与贺闻礼在一起,她的背景早就被圈内人扒了个底儿掉,钟家人的照片她也见过。
只是如今的钟肇庆瘸了腿,早已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
盛心愉嘴角勾着抹笑。
终于发现了点有趣的事。
嘴角轻翘:“放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