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
最后,投入、纵情的只有她一个。
贺闻礼本以为钟书宁知道自己安排吕老,千般算计,会生气,就算不争吵,也要冷战几天,没想到她会这么快释然。
“贺先生,我想知道,之前差点撞到你的车,是意外?”
“陈最开车很稳。”贺闻礼没正面回答。
“还有我去医院输液,感冒发烧,隐约中,总觉得你出现过……”
“你那天走路都不稳,不放心你。”
钟书宁看着他,很好奇。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今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钟书宁胆子也大了些,顶着他讳莫如深的目光,她凑过去,在他温热的唇上碰了碰。
钟书宁的性格,贺闻礼清楚。
她主动,就说明心里有他。
所以他并没什么动作,就想看她接下来敢干什么。
亲了这么多次,钟书宁总是学了点东西的。
试探着……
缓缓,加深这个吻。
她吻得小心,缓慢又温柔。
喜欢的人主动,贺闻礼内心翻涌着热意,是激动,也是欣喜。
只是她太慢,
磨得他很难受。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收紧,喉结微微滑动时,连带脖颈上筋络也跟着跳动。
当他呼吸变得急促时,钟书宁却抽身往后。
贺闻礼皱了下眉,
撩起了火,
就跑?
没这个道理。
贺闻礼追过去亲她。
这个吻,急促、热切。
腰上一紧,她整个人就被摁向他。
呼吸交.缠,
暧意蔓延。
……
黑暗中,像是有火星在烧。
贺闻礼以前总是隐忍、克制着,如今表明心意,钟书宁还偏要来撩拨他,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想要她。
睡衣滑落的时候,钟书宁觉得身上一阵凉意。
肌肤紧贴,
他身上的热度,让人难以忽视。
瞬间,就夺走了她所有心神。
太安静,不像在老宅时,还能听到虫鸣,这里耳边只有如擂鼓般的心跳,心脏快得像是要撞断肋骨。
她很紧张,呼吸滞涩,逐渐开始口干舌燥。
而他的行动,也越发大胆。
一切,
似乎开始不受控。
“贺闻礼……”她声音支离而破碎。
眼角被逼出一抹红意。
她虽然没经历过这种事,可如今这社会,谁又单纯得真的什么也不懂呢。
真的到了这一遭,他的强势,与眼中那像是要吃了她的热度。
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那种陌生又异样的感觉,像是要烧毁搅乱她的理智。
呼吸热切,感官沉溺。
“害怕?”
他的声音,厮磨着她的耳朵。
“你不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停。”他埋在她颈肩,呼吸如热流,声音也嘶哑得不成样子。
这种事,终究要你情我愿。
贺闻礼本没打算做什么,只是她难得主动,自己的理智就土崩瓦解。
作为个正常男人,
自然想要更多。
“我今天被甜豆咬了。”钟书宁声音细小。
“我知道。”
“打了破伤风。”
“嗯。”
“医生说,最好不要剧烈活动。”
“……”
贺闻礼紧盯着他,目光如狼,他现在算是明白了,难怪她刚才肆无忌惮撩拨他。
诱他失控,再抽身离开。
“宁宁,你学坏了!”贺闻礼缓缓平复呼吸,克制着汹涌而来的欲.念。
“挺晚了,还是早点睡吧。”钟书宁抖了抖被两人蹂躏过的被子,整个人往里钻。
每次,都是她被弄得眼红狼狈,
她总想让他也失控一次,
反正,
有医嘱,他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到底也是仗着他喜欢,才有恃无恐。
贺闻礼只笑了笑,掀开被子后,又往她那边挪了挪。
“医生说了,我不可以……”
“我知道。”昏暗中,贺闻礼盯着她,“今天伤的是左手?”
“嗯,在发呆,刚好凌洲叫我,他嗓门有点大,我被吓了一跳,不小心被甜豆咬了口。”
伤口不大,也没包扎。
只是贺家二老比较紧张,才去打了针。
钟书宁话音刚落,就发现自己的右手被他握住,他手腕用力,握得很紧。
让她无法挣脱,继而拉着她的手……
往下,
压。
钟书宁反应过来他要干嘛时,就惊得瞬时心悸脸红。
她本意是想引他失控,
自己完美抽身。
这把火,却终究还是烧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