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果,贺闻野刚到老宅,就被爷爷数落:“你这什么头发,赶紧去整个干净利落的发型。”
“爷爷,这发型是最新、最时髦的,您都不懂时尚。”
贺闻野的发型刚做了不久,觉得挺帅。
“现在流行鸡窝头?”
“……”
贺闻野没办法,只能去剪个头发,开车出发前,老爷子还叮嘱了一句:“顺便把家里的狗带出去洗个澡。”
关键是,剪头丑三天,大过节的,一定要让自己那么丑吗?
老爷子忙前忙后,一会儿整理菜园子,一会儿又询问晚饭准备得怎么样,又催着老二一家赶紧回来。
贺伯堂皱眉:“爸,时间还早。”
“大过节的,又不上班,也不知道在家磨蹭什么!”
“总有自己的事,也不是谁都像您一样闲着。”
“自从闻礼接手公司,老二就英年早退,能有什么事?”
“他说,接手公司,吃不好睡不好,肠胃不好,体质也变差了,受了工伤,需要养。”
老爷子嗤之以鼻。
养个屁。
就是不想来陪他这个老头子罢了。
“老三呢?你再催催他,今天究竟能不能回来过节。”
“催过了,说不回。”
“今年又忙什么?”
“估计是闻礼结婚,他这个做小叔的,怕回来被您催婚,不过他让我给您捎句话。”
“什么?”
“祝您和母亲中秋快乐,健康长寿。”
老爷子冷哼着,就因为生了这么些个逆子,他才无法快乐,不过一想到贺闻礼与钟书宁要常住京城,他心里还是高兴的,与其盼着老三结婚,倒不如让自家孙子努努力,或许……
自己很快就能当太爷爷了。
这要是能给他生个小曾孙女,就更完美了。
至于老三嘛……
爱去哪儿,就死哪儿去吧!
贺伯堂实在看不透父亲,刚才还恨得牙痒,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此时却笑得合不拢嘴。
随着日薄西山,西方天际被染成了一片鎏金色。
老爷子背负双手,在中庭来回踱步。
左顾右盼,却久没等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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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钟书宁早已睡醒,虽然是节日当天,在途奔波的人仍不算少,尤其是快到京城时,开始堵车,走走停停,让人难免焦虑烦躁。
夜色逐渐吞噬光明,看到星光时,月亮就显露出来。
“实在太晚了,您给奶奶打个电话,让他们先吃饭吧,千万别等我们。”钟书宁看向贺闻礼。
“我知道。”
“这车也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钟书宁托腮看着窗外。
圆月初升,周围有些流云,月色并不明朗。
贺闻礼打电话时,她听得真切,老太太一一应着,说会给他们留饭,叮嘱他们饿了就吃些东西垫垫肚子之类。
高速堵车,到京城后,又堵了近一个小时。
车子到老宅时,已经快九点多,比预期晚了近四个小时。
贺闻野是第一个冲出来的,见着钟书宁就客气喊了声,“嫂子,辛苦,中秋快乐。”
“中秋快乐,好久不见。”
贺闻野笑着挠了下头发,狗腿地帮她拎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