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受不了。
“那贺老和老太太,叔叔阿姨都喜欢什么啊?”钟书宁打开手机备忘录。
“嫂子,你这样不行啊。”
“怎么了?”
“什么贺老、老太太,还叔叔阿姨,咱们是一家人,虽然没举行仪式,那也是你的爷爷奶奶和爸妈啊。”
“……”
“嫂子,你就是太害羞,太客气,我爷爷跟我爸他们都很凶,你这个样子,在我们家很容易被欺负的,我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钟书宁近来没见着贺闻礼,就上网查了些资料。
总之一句话:
没一个省油的灯。
——
好在出发前一天,贺闻礼回来,在书房办公,钟书宁拿上早已制好的线香,瞧见陈最下楼,“贺先生还在忙?”
“最近工作多。”
“我方便进去吗?”
“当然可以,现在应该不忙。”
最近某位爷心情不大好,导致他工作说话都如履薄冰,生怕不小心触了逆鳞,之前他就说了句,“爷,马上要回京城了,如果不住老宅,家里要不要收拾下?”
他家老板没说话,想来也觉得他说话有道理。
“顺便给太太准备些日用品?”
某位爷还是没反应。
“对了,家里不是有个私人影院吗?平时也没用,正好重新装一下,搞个星空顶怎么样?”
贺闻礼这才看了他一眼,淡声道:“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陈最懵逼了。
他说啥了?
好不容易熬到快月末,奖金没了?
打工人的天塌了!
至今他都不懂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不过他肯定不会对太太发邪火,所以陈最让钟书宁上去了。
当她敲门时,屋内人说话语气不算好。
“还有事?”贺闻礼以为是陈最。
“是我。”
贺闻礼愣了下。
钟風雨文学内人的回复,抿了抿唇,他肯定不喜欢别人在工作时打扰,自己大概是逾越了。
正当她转身要走时,门从里面打开了。
他,为她开门。
“怎么了?”贺闻礼看向她。
“线香制好了,想找你来试香,我问陈最,他说你暂时不忙。”
贺闻礼侧身让她进屋,又取出一个漂亮的香插。
他从钟书宁手中接过一根线香,用打火机内焰点燃,扇灭火焰后,放入香插,两人就隔着一点距离待香味弥漫开。
贺闻礼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细缝,让空气流通。
钟书宁心下微微诧异。
贺先生,真的很懂品香。
适当通风,可以让烟味迅速散去,香气会变得更为纯粹,一般品闻沉香时会这样,不过这也看个人习惯。
钟书宁看着烟从香插内溢出,笔直而上,又四散离开。
贺闻礼素来敏锐,“你有话跟我说?”
钟书宁点头,走到他身边,“明天就要去京城了,我准备了一点见面礼,不知道合不合适?”
“你说说,我帮你参谋。”
“我……”
贺闻礼一手插兜,一手还在把玩金属打火机,认真看她,待她说完点了下头,“挺好的。”
“那我们回去,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