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艳！”陆沉每次看到她这表情几乎都能被气厥过去。

这女人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好了，有话好好说。师父刚刚来跟我说过了，你怎么又来了？”

“师父跟你说过了？”陆沉脸色有些怪异，目光闪过一丝异色。“你答应了？”

“答应？答应什么？”她眨眨眼。

“跟我成亲。”

钟无艳差点没呛着，翻个白眼瞪了他：“师兄，可别再提这事了。我不是都跟你说了……”

“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本来，如果你真的跟高长恭在一起，那我什么也不会多说的。不管如何，只要你幸福就好。现在你既然离开他，证明你的选择也不是他。那我为什么不能跟你在一起？”

钟无艳头痛地抚额：“你让我怎么跟一个哥哥在一起。我一直拿你当哥哥的，你岂不明白？何况我现在早就嫁过人了，你不用纠缠我这个有夫之妇了。”

“你已经离开皇宫了。你跟他还有什么夫妻名分？”陆沉沉声道。

钟无艳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师兄，我知道你对我很好，用情很深。可是感情这回事，是不能勉强的。我不能故意告诉你，我喜欢你。这样是毁你。你应该能找到更适合你的女子。如果你觉得真的这么爱我，那是你的事，我不能因此就答应跟你在一起。这是对我，也是对你不负责。”

陆沉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嘴角上扬，他的笑容却十分坚决。

“也许你说的对。可我除了你，再也不会喜欢上别的女人了。无艳，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我遇上你就是老天注定的事。我不管你过去怎么样了。我只想以后能够跟你在一起，天长地久。也许你还不爱我，可是没关系，我们还有一辈子呢。”

钟无艳一愣。

她心中一动，望着面前那张诚挚的面庞，望着那双温柔的，散发着无尽深情的眼瞳，忽然间有些不敢逼视。

钟无艳啊钟无艳，你是这般胆怯啊。

连大胆去爱，都是做不到。

陆沉能够这样大胆地去爱她，可是她却不敢去爱高长恭。

只因为，她无法承受那后果。

她自嘲起来，神情也是变幻莫测，让陆沉也是忐忑不安。

“罢了，我也不想再说你什么了。师兄，你去休息吧。”

她不再说话。

陆沉叹了口气，反正他早已经被打击惯了。

这个女人啊。

他深吸口气，不管如何，他会一直等下去的。

因为，这辈子，他不再能爱上别的女人了。

——

不过，自从钟无艳离开了皇宫，某些有心人自然也是得到了消息。

比如，灵王府那位灵王殿下。

“她真的离开皇宫了。”高灵枫喃喃自语着，话音竟然有些颤抖和激动。“怎么回事，难不成，她不打算留下了吗？这事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