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长姐重生,带飞全家种田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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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季家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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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曹文轩也没了应付的心思。

“朱三小姐好记性,只是我还要温习功课,便不陪着三小姐回忆往昔了。”

言毕,转身回了自己的小院。

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朱玉婉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不过一介庶子傲气什么,若不是表弟恐有不测,也不会白白便宜了他。

在通判府内暗流涌动的时候,府试的日子也悄悄的来临。

这些日子,在闵夫子的监督下五位学子可谓头悬梁、锥刺股。

即将踏入考场,五人心中虽不说有十足把握,但心里也有几分胆气。

宋秋挥别裘海,看了身旁忧心忡忡的季风一眼,终忍不住开口。

“虽不知季兄碰到了什么难处,但只有过了眼下这一关,季兄才能不负伯母期望,才能有斩断荆棘的底气。”

不待对方回答,他拎着考篮去了自己的队伍后等待检查。

这些时日,他不是没有看出季风有心事,但二人虽为同窗,交往并不密切。

更何况,对方明显没有说出来的打算,他自然不会去做交浅言深的事。

但正是因为他看到了对方对功名的渴望加之日夜不辍苦读,他不想对方因小失大。

虽说对方神思不属的上考场可以令他少一个对手,但他宋秋却不屑那下三滥的招数。

他会堂堂正正的拿到自己想要的功名。

季风回过神,看着宋秋的背影心中热烫。

他的确是遇到了难事,因为县试结束后消息传回了族里,原本对他不闻不问的族人一下子变得异常热切。

甚至提出将他过继给族长的小儿子,他心中明白这是看出他的潜力,想来捞好处。

季母对季家族里的嘴脸很是看不惯,她最怕的便是这些族人如今施恩于儿子,以后也会以此为借口从儿子身上吸血。

若季风以后真的有番造化,那季家族里还不知会做出何等狐假虎威的事。

到那时,落在季风身上的便是滔天大祸,季母怎么可能让这等事发生。

但季家族长却利用大儿媳娘家的关系,停了对季母绣品的收购,导致她已经一月有余没了银钱入账。

季家母子俩在云水镇本就是租房度日,没了收入还怎么维持生计,怎么供养季风读书。

这招的确打在了季母的致命处,可也能看出季家族里并不乏心思恶毒之人。

季风出发府城前,季母还在找活计,甚至已经开始接浆洗的粗活,他作为人子怎可能不担忧。

可宋兄说的对,他定要过了这府试,取得童生功名才能有跟族人周旋的权利。

握紧手中的考篮,他坚定的迈进了考场。

云水镇鱼水巷的一方小院子里,季母正坐在院中洗着盆中的脏衣,一旁还有三、四盆未洗的衣服堆的如小山高。

这是邻家王婶子帮她介绍的活计,虽说比起绣活累的不是一星半点,但只要能挣到银钱她不在乎。

只是每晚看着开始肿大的手指她还是有些难言的滋味。

她原是员外家的婢女,在府中跟着绣娘学了十几年的针线。

赎身嫁人后凭着一手好绣活也过了段舒服日子。

可惜在她怀胎五月时,族里人来寻当家的去山上挖草药时遇到了下山的野猪。

就这样她成了一个寡妇,想到这她搓衣服的力道都不由大了几分。

“呦~这是洗衣服哪。”

闻声季母并未抬头,来人也不拿自己当外人,推开半敞的木门自己走了进来。

“我说名山媳妇,你这是何苦来的,就把风哥儿过继给我家名柱有啥不好的,以后风哥读书也不用愁银两花销,你也省力不是。”

族长媳妇秦氏见季母油盐不进,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我过来是替我家老头子传句话,你若再这么不识好歹,他就替名山出个文书休了你。”

“砰—”季母奋力起身踢翻了脚边的木盆,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赤红着双眼怒视着面前人,“休我?你季家有什么资格休我,我起码劳心劳力为季名山留下了血脉。你们呢?你们却费尽心思让他的独苗认贼作父。”

“啥叫认贼作父?”秦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若不是因为季名柱胆小如鼠,推了我当家的出去做了挡箭牌,我们母子也不会变成孤儿寡母,如今还要再受你们欺凌。”

秦氏目光闪烁,心里有些发虚,当年她见名山媳妇抱着襁褓里的婴孩面色平静的离了村子,以为她并不知实情。

真没想到这小娘们心思这么深,一直记着仇怨这么多年。

“你这是从哪听来的,定是村里人嫉妒咱季家在挑拨离间。”

秦氏这话说的没有一分底气,最后只能又威胁了两句匆匆跑回了家。

她得赶紧找自家老头子拿个主意,这事情可大可小。

季母脱力的坐在地上,双手微颤的捂住泪流满面的脸。

她一直都知道自家当家的死的冤枉,可她一个怀着孕的女子又能如何。

儿子一日日长大,她更是咬紧牙关不敢透漏只言片语,她养大的儿子她最了解。

她唯恐旧年的仇恨和往日的不公蒙蔽了儿子的双眼,移了他的性情。

那些烂人死不足惜,可她不能毁了儿子的一辈子。

考场中,季风自然看不到她娘亲所受的委屈以及隐忍。

他正看着面前的考题出神,“子曰:

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何解?”

这句出自论语学而篇,是孔子阐述关于孝道的句子,考官要考的当然不是字面的译文。

季风之所以出神是他想起了自己的娘亲,他没有见过父亲,没有一个父辈的榜样让自己参考。

可那个既柔软又坚韧的女子背影却在此时浮现在自己面前。

他扬起嘴角,提笔将那女子形象落在题卷之上。

与之相同感受的还有几十米之外的宋秋。

他虽不是遗腹子,但爹娘故去时他还是个不知事的小娃,小妹更是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孩。

他所能看到、感受到的都来自自家长姐。

这场府试注定是与众不同的,因为案首和亚元的题卷上两个独立女性的形象跃然纸上。

可这场府试又没有什么不同,因为在题卷公示墙下众学子讨论最欢的是谁取中了功名,谁又落了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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