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这场“审判”才彻底结束。
虞枝枝是彻底长记性了,在这方面再也不敢与谢迟拗了。
“老谢…你看人真准…”
她靠在床边,任由着谢迟给她喂小米粥喝。
男人的身上全是她留下的痕迹,精神很足的模样,“那可不,这么多年的醋可不是白吃的。”
虞枝枝轻笑,抱着平板刷今天的热搜。
一眼望去全是有关周墨森塌房的话题…
谢迟三十岁这年,虞枝枝怀孕了。
虞枝枝总是喜欢在生理期推迟的时候朝着谢迟招手,等他来到她身边时又故意吓唬他,“老谢…快快…来听听我们孩子的心跳。”
他往往也很配合,趴在她小腹上认真听了片刻,然后抬头问她,“老婆,你怀的是油焖虾还是清蒸鱼?”
“也有可能是中午吃的菠萝酿肉…”
每当这时两人就要倒在沙发上笑成一团。
但这次不同以往,她是真的怀上了。
谢迟愣愣地拿着她的体检报告反反复复地看,像是碰上了有史以来最难审理的案件似的。
虞枝枝怀孕三个月了。
原来上个月他趴在她小腹上听到的,还真有可能是孩子的心跳。
其实无论是从两人的事业稳定性还是年龄方面考虑,都是可以要小孩的了。
“老婆…”
谢迟重新躺下来,将虞枝枝往怀里搂,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小腹,他的触吻落在她耳侧,“我们办场婚礼吧。”
两人官宣领证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这几年虞枝枝一直都在拍戏,很少休假。
虞枝枝意识有些朦胧,她眼睛没睁开,“好啊,办场婚礼,让满满给我们当小花童…”
靳长宴今年三岁了。
确实是到了能当花童送花送戒指的年龄了。
谢迟想让虞枝枝穿上最美的婚纱,趁着她还没有显怀,婚礼筹备的很快。
朋友们也都来帮忙了。
虞枝枝怀着孕,母爱泛滥的更加厉害了,看见秦迎夏牵着靳长宴过来就逮着他的小脸亲了口,“乖宝宝乖宝宝,让干妈亲亲!”
靳长宴笑起来和秦迎夏一样有两个可爱的小梨涡,“枝枝干妈,摸摸肚子里的小妹妹…”
秦迎夏蹲下身,“满满怎么知道是小妹妹呀?”
虞枝枝与她咬耳朵,欣喜道,“据说小孩子在这方面说的都挺准的,迎迎你说我怀的不会真的是个小妹妹吧?”
“也许真有这个可能噢!”
“是妹妹呀!”靳长宴眨眨眼睛,肯定道。
他话音刚落,人就被谢迟抱了起来举高高,“满满说得对!”
靳长宴笑的很开心,甜甜叫人,“干爹!”
靳酌接完电话回来,慢悠悠地开腔,“生个妹妹,满满把妹妹带回我们家去好不好?”
靳长宴朝着靳酌笑,认真地问他,“可以吗爸爸?”
“这个得问你干爹。”靳酌斜靠着墙,漫不经心地笑了。
谢迟上一秒还在“嘻嘻”,下一秒就“不嘻嘻”了。
“把你儿子抱好。”谢迟将靳长宴塞到靳酌怀里,人又回到虞枝枝身边,温柔地在她小腹上摸了摸。
靳酌笑意更甚,在满满脸上亲了下,又继续问谢迟,“怎么回事啊迟迟,这就开始害怕了昂?”
谢迟瞥了他一眼,“酌哥,你话密了噢!”
几人玩笑间,江应淮和姜稚鱼从门口进来。
“欢迎两位教授——”
虞枝枝忍不住转动手里的小礼炮,金箔亮片从天而降,落在众人身上。
江应淮和姜稚鱼都是硕博连读,在他们的二十七岁完成了博士学位。
从帝大毕业后,两人就回了A市办婚礼,已经结婚一年了。
现在江应淮和姜稚鱼都在A大当教授,从事教书育人的工作。
“枝枝,快让我摸摸…”姜稚鱼一进门忍不住好奇,摸上虞枝枝的小腹,她忍不住感叹生命的奥妙。
虞枝枝打趣道,“是不是很神奇,没想到我怀上了人吧?”
姜稚鱼用力点头,眼里的讶异程度不亚于当年看见秦迎夏生了靳长宴。
“满满,来姨姨抱抱!”
靳长宴被她搂进怀里,“鱼鱼姨,满满都想念你好久了…”
姜稚鱼的心都要被萌化了。
江应淮和姜稚鱼都很喜欢小孩,抱着靳长宴爱不释手。
“酌哥,能不能让我们把满满接回去带几天?”
靳酌一听,赶紧把儿子从江应淮怀里抢回来了,小气道,“想要啊?你也生呗…”
秦迎夏在一旁看着他们笑,靳酌是很宝贝满满的,因为他知道这是她费尽辛苦给他生下的挚宝。
谢迟和虞枝枝的婚礼现场并没有邀请媒体,一是虞枝枝怀有身孕,要防止人多磕碰,二是他们也想和好朋友们轻松地聚聚。
靳长宴穿着黑色的小西装,手里拎着小篮子,一边撒花,一边笑着向台上的谢迟和虞枝枝跑去,给他们送婚戒。
台下的人都不约而同地举起手机记录着。
“干爹干妈,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
他说到一半,转头去望台下的靳酌,又乖乖回过头,仰起小脸笑道,“早生妹妹!”
台下笑声一片。
靳长宴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妹妹终于赶在立冬这天降生了,取名谢枝雪,小名绵绵。
谢枝雪两岁的时候,把五岁的靳长宴给惹哭了,明确的说是咬哭的。
靳酌居高临下,看着站在门口哭唧唧的儿子,小脸蛋上还印着绵绵的牙印。
他不禁笑出声,“满满,妹妹亲你了?”
靳长宴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抽抽搭搭,“爸爸,妹妹这是在亲我吗?”
“嗯呢~”靳酌继续忽悠。
“可是…”靳长宴揉揉脸,“妹妹亲的我好痛。”
靳酌将他抱进来,“忍忍,妹妹在长牙呢…”
谢迟这边同样抱着自家小孩,只不过是乐呵呵的闺女,“绵绵,让爸爸看看你的小牙…”
他带着干净的指套,去检查闺女的牙齿,都长齐全了,“难怪能把你满满哥哥咬哭了。”
“爸爸…满满哥哥好!”谢枝雪咯咯笑,伸出小手抓空气,“去找满满哥哥!”
“找啥找,小姑娘家家的…”谢迟不依。
谢枝雪的眼泪瞬间砸下来了,“爸爸坏…”
她一哭,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谢迟都给她摘。
“绵绵乖,不哭了噢…”
这么爱哭的闺女,是随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