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步不小。”白素喝了口水，“说说你现在的新剧本？”

“缉毒题材。”沈飞说，“但我想从不同角度展现……”

“有意思。”白素打断他，“你想表达什么？”

“人性。”沈飞说，“毒贩不应该是脸谱化的反派，警察也不是单纯的英雄。我想展现真实的人。”

白素看了他一会儿：“所以找我？”

“坦白说，是的。”沈飞直言不讳，“您的专业和见解，正是我需要的。”

“你很诚实。”白素笑了，“不过我有个问题。”

“请说。”

“《画千骨》里，男主角对徒弟的感情，是你的一个心理投射吗？”

沈飞愣了一下。

“抱歉，职业病。”白素说，“但这个问题很关键。如果要写《鱼罪》这样的题材，创作者首先要了解自己的心理状态。”

系统：“这女人太敏锐了。”

“所以？”沈飞问。

“我可以当顾问。”白素说，“但有个条件。”

“什么？”

“你得接受我的心理咨询。”白素认真地说，“每周一次。不是为了治疗，而是帮助你更好地理解人性。”

沈飞想了想：“成交。”

“那现在，”白素收拾东西，“说说你对《画千骨》男主角的理解？”

“改天吧。”沈飞说，“我想先请教授看看剧本大纲。”

“可以。”白素拿出手机，“晚上有个讲座，关于连环杀手心理分析的，你要是感兴趣……”

“在哪？”

“华大新楼。”白素说，“讲座后可以讨论剧本。”

“一言为定。”

回到工作室，林墨正在等他。

“方案我看了。”林墨说，“但有个问题。现在缉毒题材管控很严，我们得提前……”

“这个你去谈。”沈飞说，“我晚上约了白教授讨论。”

“这么快？”林墨笑了，“周雨刚发了白教授的资料，我还在研究。”

“她今晚有个讲座，正好聊聊。”

“讲座？”周雨从外面进来，“是不是在华大？连环杀手心理分析那个？”

“你也知道？”

“当然！”周雨说，“我都订好票了。白教授的讲座可难约了，我托了好几个同学才……”

“帮我也订一张。”林墨说。

“你们都去？”沈飞有点意外。

“必须的啊！”周雨说，“对写《鱼罪》肯定有帮助。而且......”她狡黠一笑，“我们也想见见这位白教授。”

晚上七点，华大新楼。

报告厅里座无虚席。白素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套装，但气场十足。她不紧不慢地讲述着一个个真实案例，深入浅出地分析犯罪心理。

“天啊。”周雨小声说，“太专业了。”

林墨也点头：“难怪老大看中她当顾问。”

沈飞却在想别的。白素讲课时的样子很特别，专注而富有感染力。这跟球场上的她完全不同，但都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气质。

讲座结束后，不少人围上去提问。

“我们要不要......”周雨跃跃欲试。

“你们先回去吧。”沈飞说，“我约了她谈剧本。”

等人群散去，白素收拾好东西。

“感觉如何？”她问。

“很精彩。”沈飞说，“尤其是最后那个案例，凶手的心理动机分析得很透彻。”

“那个案例，”白素说，“是我亲自参与调查的。”

“所以你才能分析得这么细致。”

“每个案子背后，都是一个完整的人生。”白素说，“走吧，找个地方聊聊。”

“去哪？”

“我知道个不错的茶室。”

茶室在校园附近，装修简单却很雅致。

“自己开的。”白素给沈飞倒了杯茶，“平时做研究累了，就来这里。”

沈飞环顾四周。暖色的灯光，原木的桌椅，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确实是个适合思考的地方。

“讲讲你的想法。”白素说。

沈飞拿出平板：“我写了个大纲。主角是个缉毒警察，但我想从他内心的矛盾写起……”

“等等。”白素打断他，“为什么选这个题材？”

“系统任务。”

“只是任务？”白素看着他，“你刚才的反应说明不是。”

系统：“完了，被看穿了。”

沈飞沉默片刻：“确实不只是任务。我想尝试不一样的东西。”

“因为《画千骨》太顺利了？”白素轻笑，“你在逃避。”

“逃避什么？”

“成功。”白素说，“《画千骨》的成功让你不安。你害怕自己被定型，所以选择了一个完全相反的题材。但问题是，你准备好了吗？”

沈飞愣住了。他没想到白素一语道破他的心思。

“所以，”白素喝了口茶，“先说说你对《画千骨》的感受？”

“我……”

沈飞关掉手机。

“很忙？”白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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