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一挥手,他身后的小斯不客气的抢走了颜梨花手中的那对色彩艳丽的彩釉,把掉了色的破瓶子往颜梨花的手里一塞,一群人迫不及待的呼啦啦而去。
这速度倒是惊人的很。
罗幼微看着自己手里破瓶子,一脸为难的看向品文楼的掌柜。
“那我就要这对瓶子了,告辞!”
罗幼微正要离去,却被品文楼的掌柜拦下。
“这位小姐,你的这对瓶子还没给银子呢!”
“我的这对瓶子不是那个王公子给我的吗?我给你什么银子?”
品文楼的掌柜一听,也傻眼了。
“可是我那对彩釉的瓶子,可是价值五十两呢!”
“那对瓶子不是被王公子带走了吗?你怎么能找我要银子?”
“这……”
见品文楼的掌柜,面色瞬间难看,罗幼微笑着道:“但是掌柜您一共卖出两对瓶子,总不能只收一对瓶子的钱,不然岂不是亏了?”
说着,罗幼微便从怀里拿出荷包,捡了二两银子出来,送到品文楼掌柜的手里。
“怎么少?我这瓶子可值五十两银子,”
“价值五十两银子得彩釉瓶子是王公子拿走的,您看我手里的这对瓶子,值五十两?”
罗幼微手里的瓶子不知道那王公子怎么弄的,颜色脏兮兮的不说,还有一种怪怪的味道。
罗幼微十分嫌弃的把这对破瓶子送到品文楼掌柜的面前。
“你若是不愿意卖我,那便还给你吧!”
品文楼掌柜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二两银子,又看了看依旧在罗幼微手里的瓶子,心里也十分的嫌弃。
蚊子再小也是肉,二两银子总比那对破瓶子有用。
“算了,算我倒霉,这对瓶子就便宜卖给你吧!”
罗幼微满脸嫌弃的把瓶子丢到雁南生的手。
“咱们走吧!这里的东西,怎么入得了本姑娘的眼。”
罗幼微当先迈出品文楼的大门,雁南生皱着眉,看着自己手里的破瓶子,似乎在考虑要不要丢掉。
“姑爷,还是给奴才来拿吧!”
雁南生毫不犹豫的又把瓶子塞到胡管事的手里,然后潇洒的走出大门。
估计也只有胡管事,对待这对破瓶子异常珍贵,把它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
品文楼的管事听胡管事自称奴才,便也没多想。
他脑子里现在十分恼恨今天来捣乱王公子,害他损失了五十两银子。
出了品文楼的大门,罗幼微走了几家首饰脂粉铺子,狠狠得花了不少银子。
这还是因为雁南生就在她身边,矜持后的结果。
可还是一直逛了日落天黑,这才买完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心满意足的回到客栈。
一想到可以和雁南生独处一室,罗幼微心情就十分激动。就连正事都差点忘了。
“今日你为何要买那对瓶子?”
听雁南生提起瓶子,罗幼微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
“我差点忘了,我这就是去找胡管事。”
正说着,门外就响起了胡管事的声音。
“小姐,姑爷,是我。”
罗幼微看了雁南生一眼,对门喊了一声进。
见胡管事小心的捧着两个瓶子进来,罗幼微顿时兴奋起来。
“快放在桌子上,我仔细看看。”
胡管事小心的两个瓶子从布包里拿出来,又小心的放在桌子上,好奇的问道:“小姐,这对破瓶子难道也是宝贝不成?”
罗幼微摇摇头。
“我不确定,是不是宝贝,一会便知。”
看着破瓶子上散发的奇怪味道,罗幼微甚至仔细的辨认了一番,对着胡管事道:“你去弄些淘米水来,洗洗看。”
胡管事也充满了好奇,转身出去,没一会便弄来一盆淘米水。
罗幼微小心把两个破瓶子放在淘米水中浸泡,然后耐心的等待,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而水盆中原本浑浊的淘米水,竟然慢慢变得干净清澈,最重要的是,水盆中的两个瓶子也渐渐露出了本来面貌。
“这……这竟是一对玉瓶?”
胡管事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眼睛,可水盆中的那对散发白玉光泽的玉瓶,绝对做不得假。
“这是前朝的陪葬物,这对白玉瓶的主人一定是身份极其尊贵的王公贵族,才会用这等宝贝当陪葬物。而这在下葬的时候,人们为了避免这对白玉瓶被墓穴里的湿气腐蚀,便用特殊的泥土包裹好,烤干,然后再下葬。”
罗幼微的详细解释,胡管事听后异常佩服。
“小姐怎么懂的这么多?”
罗幼微一愣,注意到一旁雁南生看着自己疑惑的目光,干笑了两声,敢接解释道:“我在书上看的,也是想碰碰运气而已,没想到这对瓶子还真是宝贝。
“这对白玉瓶,至少价值上千两银子吧?”
胡管事兴奋的再次问道。
“像这种几乎无暇的白玉瓶,而且雕琢的还如此精细,可是一瓶难求,更何况它们还是一对雌雄双瓶,便是在皇城,都未必能见得到。”
罗幼微自知自己说多了,赶紧转移了话题。
“胡管事,你去找一个合适的盒子,先把它们装起来。”
胡管事从前行商多年,确实没见过这等宝贝,通过这一次,他越加的相信自家小姐的鉴宝能力。
“小姐说的是,我这就去办。”
“不急,明日再去便可。现在天已经黑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等胡管事离开,颜梨花仔细的收好那对玉瓶,见雁南生难得没有捧着书看,心中有些奇怪。
“相公,床榻已经收拾好,你也早点休息吧!”
见雁南生突然盯着自己看,罗幼微红着脸,摸着自己的脸蛋,好奇的对上雁南生的目光。
“相公,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
见雁南生一步步靠近自己,还突然伸出手,轻抚着自己的脸颊,罗幼微原本就红润的脸,瞬间羞的红彤彤,像是煮熟了的虾子。
尤其是感觉到男人呼吸已经喷到了自己脸上,那长俊脸正在一点点的靠近自己。
罗幼微赶紧闭上眼睛,心跳如鼓。
可她期待的亲密动作,并没有发生,而是被一个清冷的质问声,激了一跳。
“你到底是谁?”
“相公,你在说什么?我是罗幼微,你的妻子啊?”
罗幼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歪着头,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但是显然雁南生已经对她产生了怀疑。
“你最好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