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红星轧钢厂，工人们陆续走进厂区，开始了忙碌的一天。许大茂却心不在焉地坐在放映室里，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在桌子上敲打着。他的脸上写满了愁绪，“娄晓娥那女人，怎么还不肯回来……”。从乡下放映回来后，想着能把闹脾气回娘家的老婆哄回来，可是连着几天了，娄晓娥始终没回家，甚至连回话都没有。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许大茂暗骂一句。他知道，问题的根子还在那次喝酒闹出来的事。自己本就是心思不正，趁着乡下放映的时候和村里几个妇女喝了点酒，多说了几句荤话，结果这事不知怎么传到娄晓娥耳朵里，被她抓了个正着。娄晓娥直接摔门回了娘家，许大茂这些天焦头烂额，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她真要离开了，我这面子往哪儿搁？！”**许大茂心里暗暗气恼，但却无计可施。娄晓娥是个有脾气的女人，不好哄，他这些天想破了脑袋，都不知道怎么把她请回来。

正在他烦躁得要抓头发的时候，放映室门外传来一阵低声的谈笑。许大茂心中一动，下意识地侧耳倾听。

“听说了没？许大茂他媳妇还没回来呢。”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听说这回是真的撕破脸了，许大茂自己闹得满城风雨，现在人家娄家小姐根本不想理他。”

“可不是嘛，娄晓娥本来就是资本家小姐，家里人虽然现在地位没了，可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要不是看在时代变了，这许大茂还真没资格娶人家呢。”另一个声音附和着，语气中有几分揶揄。

“这群混蛋！”大茂心里一阵愤怒。他听得清清楚楚，这些人分明是在背后说他坏话，连带着娄晓娥的出身背景都提了出来，简直就是在揭他的伤疤。许大茂本来就因为这件事烦得不行，现在听到这些嘲笑，顿时心火直冒。

但他更加气愤的是，这件事传得这样快，几乎厂里都在议论，连一些细节都传得八九不离十。他越想越恼，突然想到昨天在食堂见到的李凡。

“肯定是他！”许大茂脑中闪过这个名字，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早上李凡在胡同门口时，还特意问了几句娄晓娥的事，难不成是他在背后搞鬼，把这事故意传开？

想到这儿，许大茂的心中暗暗咬牙：“这小子明明一副不沾事的样子，背地里这么爱嚼舌根。哼，别让我抓住机会，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此时的娄晓娥还在娘家，她坐在窗前，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听着父母在一旁的低声讨论。

娄父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眉头紧皱：“这个许大茂，真是不成器！晓娥怎么就看上他了？在外面喝个酒也就算了，还敢胡说八道，真是下流。”

娄母轻叹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针线，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劝？但现在这世道，咱们家的身份摆在这里，晓娥能嫁出去已经不容易了。许大茂再怎么不成器，也比让她在家孤独守着强。”

“可你看看他干的那些事，简直是丢人现眼。”娄父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无奈和愤怒，“若不是看在他还能端个稳定的铁饭碗，晓娥早该和他断干净了。”

娄晓娥听到父母的对话，心里也很矛盾。她知道许大茂的性格本就滑头，平日里油嘴滑舌，说些不正经的话也没少见。但她自己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家庭背景让她一直在婚姻上倍感压力。要不是看许大茂这人虽然有些小毛病，但日子还能过下去，她早就走人了。

“许大茂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娄晓娥心里一阵无奈，她并不是不想回家，但想到许大茂的那些行为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不想在父母面前显得自己过得多不好，也不愿承认自己嫁错了人，所以一直拖着，打算看看许大茂会不会主动来求和。

工厂里，许大茂还在琢磨着怎么把娄晓娥哄回来。他心里清楚，娄家虽然现在没了往日的辉煌，但他们的门风还是在的。尤其是娄晓娥的父母，对自己的种种行为向来不满，但他们又不好公开反对女儿的选择，只能忍气吞声。

“哼，他们越是这样，我越是有办法。”许大茂心里冷笑，他知道娄晓娥在家拖得越久，自己就越丢人，所以无论如何，这几天他都得找个机会去一趟娄家，把这事摆平。至于那些背后嚼舌根的家伙，他心里已经暗暗记恨上了李凡，觉得肯定是他在背后搞鬼。

“李凡这小子平时看着老实，没想到也这么会耍手段。”许大茂恶狠狠地想，“等我搞定了娄晓娥这边，再看看怎么收拾你。”

整个上午，许大茂都在放映室里心神不宁，脑中不断闪过各种想法。他知道，娄晓娥的家庭背景一向让他感到有些压迫，所以他对外总是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心思。但现在出了这事，让他觉得自己的脸面在厂里全丢光了。

“回去得带些好东西，跟她爸妈赔个礼。”许大茂心里暗自计划着，“说不定还能把她劝回来，省得别人继续笑话我。”

他一边想着，一边露出一副阴沉的表情。许大茂心里清楚，他可以在外面油嘴滑舌，靠着职务吃吃喝喝，但这些小聪明一旦被拆穿，他在厂里的地位就会变得不稳。他越是这样琢磨，心里对李凡的怨恨越发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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