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苦笑道:“你外祖母的话太深奥了,既然要把招式忘掉,那还学来做什么?学了又要忘,还不如不学呢!”
苏盈儿撅嘴道:“她老人家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
楚枫道:“道理肯定是有的,不过,我总觉这个拳法奇奇怪怪的,很多地方自相矛盾,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苏盈儿笑道:“这样才是高明的拳法呢,如果随随便便就能悟透,就不是什么超级绝招了!”
楚枫点了点头:“是啊,也许你说得对!”他顿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忘掉招式?拳意?我好像明白点什么了!”
苏盈儿忙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楚枫道:“学了招式,是为了从招式中领会拳意,领会拳意之后,再忘掉招式,然后随心所欲地出招,就会让你的对手无迹可寻。在无迹可寻的情况下,对手猜不透你的下一招是什么,难以想出应对的办法,就会处处被动,啊,这个拳法真的很高明,拳理更加高明!”
苏盈儿得意一笑:“那是当然,我们家族传下的绝学,怎么会差呢?不过,也多亏你能想透,我学会‘飞雪狂舞’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参透这个道理!”
楚枫道:“我也就是脑中灵光一闪,既然这个道理都懂了,盈儿,快把招式传给我吧!”
苏盈儿扑哧一笑:“看你急的,你刚才练了半天,肯定累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楚枫道:“不用休息,在你那个修炼法阵中修炼几天,我的身体好得不得了!再说,咱们两人练功的方法实在特别,我美人在怀,能累才怪!”
苏盈儿一听,不由啐道:“就知道你又在动什么坏心思了!”她美目嗔视,似怨似怒,更显得娇俏绝伦,美丽不可方物。
楚枫吞了下口水,连忙道:“盈儿,咱们快开始吧,你再多看我一会,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苏盈儿俏脸一红,忙点点头,伸开手臂,让楚枫抓着,然后,抬腿出拳,配合着飘洒的身法,演练起‘飞雪狂舞’的招式来。
两人如穿花蝴蝶一般,在桌椅板凳间舞动,身形更如行云流水,顺畅之极。
“飞雪狂舞”的招式比起一般的招式来,区别很大。一般的招式,一招一式都正规之极,而“飞雪狂舞”则截然不同,它随心所欲,招式使出,完全不着边际,不但手脚并用,甚至连肩膀,后背,臀部这些地方都能用到,总之是怎么不靠谱就怎么来。
楚枫刚开始练的时候,完全摸不着头脑,觉得真是别扭极了,与苏盈儿的配合也错漏百出,力气使不到一块去,才演练一遍,就已累的气喘吁吁。
苏盈儿忙道:“师傅,别泄气,这个拳法是有点古怪,你熟练了,就会觉得挥洒自如,无拘无束了!”
楚枫哈哈一笑:“我是没关系,百折不挠,只是好几次和你撞到一起,撞疼你了吧!”
苏盈儿想到两人刚才互相碰撞,肌肤厮磨,脸上早已红扑扑的,可爱极了,不过还是故作轻松道:“没什么,不疼的,咱们继续吧!”
楚枫点点头,抓住她的纤手,再次练习起来。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楚枫明显熟练多了,两人撞在一起的次数明显减少,身法上轻盈灵动,越使越顺,如在云端飞舞,又如御风飞行。
两人渐渐找到感觉,都不想停下,一遍遍地练习,好似鸿雁双飞,快乐之极,畅快之极。
他们完全沉浸其中,浑然忘了时间,已是夜深,窗外静悄悄的,偶尔有一点灯光射进来,轻轻柔柔的,桔黄色的光影在屋里跳跃,屋里的景物清晰可辨。
就在这时,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楚枫和苏盈儿一愣,都停下来,一起向房门看去。
房门被轻轻推开,竟是花语儿,她慢慢走了进来。
楚枫一见大喜,忙走上前去:“语儿,难道……难道你真的想到了恢复我身上原气和法力的方法?”
花语儿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还是很快乐地笑着:“公子,你不是说,对我很有信心吗?我怎么会让你失望呢?”
“这么说,你真的想到办法了?”楚枫有些大喜过望。
花语儿点了点头,她伸出拳头,猛地在楚枫面前打开,楚枫只觉一股扑鼻的香气弥漫而来,直觉告诉他,这是一种花瓣的香气,可是什么花才有如此的芬芳呢?他低下头,看到一粒红红的药丸正躺在花语儿的手心,花语儿的玉手白皙如玉,使得那药丸越发显得醒目起来。
“这……这是什么药?”楚枫有些奇怪。
花语儿轻轻一笑:“别管什么药,先吃了再说!”她拿起药丸,送到楚枫嘴边。楚枫无法,张开嘴,花语儿玉手轻送,那药丸已滑进他的嘴里。
药丸入嘴即化,化作一道津液流入腹中,张开嘴,齿颊留香,好像含着一嘴的花瓣似的。
很神奇的是,那股津液进入腹中之后,随之升起一股暖洋洋的热流,向楚枫的全身经脉涌去。热流所过之处,整个经脉仿佛被唤醒了,原气和法力如泉水一般,从经脉的深处喷薄而出,追逐着热流的脚步,流遍全身。
楚枫闭着眼睛,用心感受着,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充塞心胸,简直让他脸上乐开了花。
花语儿和苏盈儿静静看着他,一直等他睁开眼睛,才急忙问他:“怎么样?原气和法力恢复了没有?”
楚枫激动地抓住花语儿的手臂,大声道:“语儿,你真是个小仙女,竟然真的让你想到办法了,我的原气和法力都恢复了,真是太好了!”
谁知花语儿突然哎哟一声,神情痛苦,本就苍白的脸颊更是变得没有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则从脸上滑落下来。
楚枫大惊,急道:“语儿,你怎么了?”他觉得自己手上的感觉不对,忙拉起花语儿的衣袖,只见她莹白的手臂上缠着一块手帕,因为刚才太过激动,捏得太用力,那手帕上又洇出了一片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