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锦鲤美人重生年代暴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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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夺走了“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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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从心想到这里,嘴角的笑意差点儿憋不住,完全无视阎四兰那气急败坏的脸色。

对面阎四兰打从看到第一张照片开始,背脊便徒然僵硬,而此时,她的脸色早已一下子变得青白红黑紫,五彩缤纷,堪称烟花盛开。

身体压抑不住地颤抖。

她的手指死死扣住桌子,指甲几乎要嵌入其中,仿佛要将照片上的那两道身影撕碎。

“你!你!这、这……这照片一定是假的!假的!”

阎四兰的声音在探监室中回荡,带着无尽的疯狂与怨恨。

俨然,她信都不敢信,然而由不得她不信。

命都要被气没了半条。

她和张宝江没有孩子是多年的事实。

在南明省这个人情风俗相对传统的地域,两人这个家庭居然断了“香火”?其实是有着难言之隐,不生娃确实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两人年轻时爱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而刚结婚时没怀孕,俩人不觉得有什么。

后来发现了不对头,拼了命地想要个孩子,去医院查也说双方都没问题,田是好田,牛是好牛,一直都在辛勤耕耘,为何种不出庄稼呢?

可不管正规医院和民间大夫怎么说,她一直都没能怀上孕,试了几年也不行,到后来中医西医偏方、求医访道拜神仙,什么法子都用上了。

几圈下来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是男方的问题,也有说是女方的问题,甚至还有说是上辈子的孽缘、神仙的惩罚,也有“大仙”说是两个人被什么怨气很大的脏东西缠上了,必须以毒攻毒,甚至请了师傅做法,符水喝得两人想吐发疯。

总之,钱没少花,孩子却始终没要上。

到最后,张宝江先扛不住了,那符水要是再喝下去,先别说能不能有孩子,他的命先得献给“神仙”。

张宝江的一张巧嘴张口就来,说着这辈子只和她两人好好过日子,哪怕是老了就是老来伴,一辈子不要孩子也挺好的,至少清净。

听他这么一说,阎四兰也彻底放弃了,心底虽然有不甘心,可她从没想过跟张宝江分开,或者包养一个不属于两个人的孩子。

人都说“再好的夫妻也有几百次想要杀死对方,想要跟对方离婚。”阎四兰虽然对张宝江蛮横无理、随意使唤,而张宝江一身的臭毛病她也不是不知道,可她却从没想过要跟这个死鬼离婚、分开。

没有孩子,两人的时间就比其他人家多出来了不少,阎四兰将心思都扑到了挣钱上,钱倒是越挣越多,脾气却也变得越来越不好。

特别是对比二姐阎二萍家时,她的心情会愈发不好。

阎二萍从小到大什么都不如她,唯独在生孩子这件事上,居然“哐哐哐”地生出来三个!

这还不够,甚至还从山上捡回来了一个!!!

特别是前几年,那几个孩子都还没长大的时候,每次她去到阎二萍家,看着几个孩子围在阎二萍身边“妈妈、妈妈”地喊,阎四兰都会不由地涌起一股子酸楚,其中还掺杂着不可名状的嫉恨。

甚至明知是迷信,却又止不住地想,绝对是阎二萍夺走了她生孩子的“气运”!

穷成那个鬼样子还生养那么多孩子!

有病吧!

凭什么!

一定是冥冥中阎二萍抢了本该属于她的孩子!

那个被叫“妈妈”的人是她才对!

可既然她没生,那她二姐那一窝四个孩子,就一定是为了她生的!

生下来就是给她用的!

他们一家子都是给她用的!

她有钱有貌,就应该有个幸福的家庭,完美的人生!

大约是随着年纪的增长、乃至身体的变老,她越来越明白,自己亲生的孩子是彻底要不上了,所以对阎二萍一家子也才愈发地——既看不起、瞧不上,又嫉妒愤恨,故而使唤起宜怀忠、阎二萍来,才愈发地不留情面。

只是,不管她对阎二萍一家如何狠厉,又如何对张宝江时不时又打又骂,却从未想过和她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张宝江,居然背着她把别的女人肚子都搞大了!

而此刻,阎四兰心中的恨意如同毒蛇般缠绕着她,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疼痛感却无法缓解她内心的煎熬。

她盯着照片中的那个女人,无论是张宝江还是那个女人,两人脸上都是满足的幸福。

阎四兰的心中燃起了一团火焰,嫉妒与恨意交织而成的烈火,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摧毁眼前的一切。

她眉心紧拧,干涸发裂、毫无血色的唇忍不住颤抖,抖着抖着,就连身体都抖了起来。

阎四兰挥舞双臂,朝着桌子上的几张照片扑扫过去。

照片在空中飞舞,如同一片片破碎的回忆,凌乱地散落在地。她的动作充满暴怒和无力,仿佛想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愤恨一并扫去。

照片扫飞了,可阎四兰的心中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段时间宜从心工作忙,工作压力也大,现在看着阎四兰抓狂的表情和动作,真的异常解压。

而她的沉默仿佛是对阎四兰最大的讽刺,让阎四兰的愤怒更加无法遏制。

“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啊——啊——!”

阎四兰情绪异常激情,对着宜从心吼道,“你拿这些给我看干什么?!”

吼完之后,她忽而冷到一哆嗦,鼻尖不由地一酸。

宜从心冷笑一声,“小姨嫲,你也别崩着,想哭就哭。话说回来,你也该尝尝这种滋味了。”

阎四兰瞬间被击中,再怎么咬牙切齿,也红了眼眶。

喉咙哽咽,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谁想当着这个夭寿鬼的面哭?!

开什么玩笑!

可是她面前的桌子上,依旧很快有了一滩咸腥的水渍。

宜从心在桌子另一侧冷哼。

只有针刺到自己身上,才晓得痛。

事情没到自己头上,永远不知道什么是肉疼。

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而冰冷,仿佛要在阎四兰的身上剜出一个洞来。

宜从心:“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只要你把这些年,欠我父亲的那些钱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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