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舍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可以肯定的是真的出了问题!
他并没有在税务局待多久,实际上他坐下没半个小时就被集团的律师接了出去。
随后,他马不停蹄的赶回公司,想要联系各大股东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却被告知股东们正在召开股东大会,而会议的内容,居然是关于罢免和任命新人董事长的具体事宜!
就像是一颗炸弹在他耳边爆炸,费舍惊呆了,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回过神后,费舍想也不想朝会议室跑去,他不能让那些人得逞!他要阻止他们!
可惜,似乎为时已晚。
等到他闯进会议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的教父勃朗宁意气风发的坐在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上。
一切都太晚了!
费舍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他在家里呆了三天,这三天他谁也没有见,甚至连房门都没有踏出去。
经过这三天的了解他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偷税漏税是真的,源头就在于他一个礼拜前签署的一份文件,并没有按照规定缴纳税收,所以税务局的人通过文件的签署人找到了他。
至于他为什么很快就被放了,这是集团出的手,并且对外宣称只是个误会,并没有偷税漏税的事实。
可是因为这件事,集团还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股价暴跌不说,政府方面也颇有微词,甚至是很多项目都被迫终断。
损失超过千亿。
股东们觉得他不足以担任董事长的职位,因此罢免了他改选为集团兢兢业业几十年的勃朗宁,也就是他的教父为新任董事长!
看到这里,费舍要是还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这一切都是勃朗宁的阴谋!
因为他清晰的记得,那份等同于证据的文件就是勃朗宁拿给他签署的,当时他还特意问候了一下对方近日的身体状况。
现在想想,费舍觉得自己就是个大笨蛋!
他突然想到了曾经学到的一个中国成语,认贼作父!
他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
昏暗的房间里,地上散落着酒瓶,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充斥着封闭的空间,费舍犹如一条毫无理想的咸鱼一般坐在地上靠着墙壁,手里握着一瓶红酒不停的往嘴里灌。
只是三天时间,费舍就好像换了一个人,整个人显得一场颓废,糟乱的头发犹如鸟窝,脸上胡子拉碴,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如果不是他还在喝酒,估计别人都要以为他自己死了。
他已经失去了一切。
公司打电话来告诉他,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他手里的股份已经被董事会稀释并购,他的所有资产都被用来填补因为他的原因所造成的巨大窟窿。
就连他现在的这栋别墅,明天也不再属于他,从明天开始,他将无家可归。
如果他父亲还在,董事会那帮人根本就不敢这么做!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正是因为他父亲的死,所以那些人才敢如此肆无忌惮,他终究是压不住那些老狐狸,只是没想到,他们的攻势来的这么突然,这么凶猛。
短短几天时间,他就从云端被打落谷底,这种巨大的打击让他彻底失去了希望。
现在他只想混吃等死。
也只能混吃等死。
“叩叩叩!”
房门中突然传来敲门声,然而费舍就像没听到一般不为所动。
“咔擦!”
下一刻,门直接被打开,费舍头也没回,脸色也没变的淡淡道:“左边床头柜上的钱包值五百美金,你可以拿去,拜托别打扰我。”
“我可不是为了一个钱包来的费舍先生。”
来人走到床头柜前,拿起钱包翻了翻,翻出一张老旧的照片,微微一笑,走到费舍生身边将照片递给了他:“看样子,你和你父亲的关系不错。”
费舍看着照片,犹如一滩死水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缓缓伸手,接过照片:“这个不能给你!”
说完,异常珍重的将照片揣进上衣口袋。
“想过你父亲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有多失望吗?”
“他本来就对我很失望!”
提起付清,费舍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就连他的遗言,都是这么说的!”
“或许你听错了?”
“绝不可能!”
来人没有搭话,轻叹一声蹲下来拍了拍费舍的肩膀:“老实说费舍先生,你让我很失望!”
“呵~”
“知道吗,你现在遇到的困境,你的父亲曾经遇到过不知道多少次,但他都一一化解了,而你,作为他的儿子,居然被这么一点小小的困难所击败!”
来人嘲讽道:“难怪你父亲对你失望,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儿子!”
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儿子!
不配做他的儿子!
这句话仿佛一柄重锤狠狠的砸在费舍头上,让他的脑袋有些晕晕乎乎。
从小到大,即使他在不坦诚,但他最尊敬爱戴的人始终都是父亲!
可是现在,看看他都干了什么?
难道,他真的不配吗?
“我会给你机会费舍先生,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仿佛是半梦半醒间耳边的低语,费舍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在一架飞机上!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冠整齐,摸摸脸上,也没有胡子,身上难闻的气味也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
“热毛巾要吗?”
空姐走过来递给他一条热毛巾和入境登记表,费舍下意识的接过,却惊讶发现这一幕他居然感觉异常的熟悉。
“你说他什么时候能发现?”
“我觉得他可能已经发现了!”
“有吗?”
………………
费舍扭头看过去,一男一女相拥着坐在他隔壁,见他看过来,还向他和善的点点头。
“对了!”
一抹灵光从费舍脑中划过,他终于想起来觉得周围的一切熟悉的原因了!
这里是他送父亲遗体回洛杉矶的飞机上!
他怎么又回来了?
时空穿梭?
还是说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做的一个梦?
他比较倾向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