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雅树又废了许多口舌才终于让自己那哭包弟弟相信自己没有要抛弃他，更没有什么自杀送死的打算，这边刚松一口气，就看到了站立在一边的凌，双手顿时不自觉地一抖，“你……没对我弟弟说奇怪的话吧？”

凌微微摇头，满是无奈，“雅树你未免对我太过偏颇了……真要算起来，是你们总对我弟弟说奇怪的话才是。”

宇智波雅树不自在地偏过头，拉着弟弟站起身，“我先带着温树回去了，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

凌只温和地点点头，“好，我之后再去找你。”

宇智波昭彦抱着胳膊，目送这对兄弟离去，“嘛，有心算无心之下倒也是个好结果。”

“所以说不是我的算计，只是赶巧……”

“是是是，赶巧赶巧……”宇智波昭彦点头敷衍，明显不信，只挑起了另一个话题，“你去看过宏了吗？他怎么样了？”

凌闻言嘴角笑意浅淡不少，“说是眼周的神经断裂过多，致使大脑受到压迫陷入昏迷，生命危险倒不至于，但想必要好生恢复一段时间了……你的情况如何？”

宇智波昭彦下意识抬手摸向眼角，“损耗的稍微有些严重，现在眼里都是重影，不过倒是不太妨碍日常生活……就是之后再使用就要多多注意——说真的，我觉得我当初开的玩笑要成真了。”

“嗯？”

“就是那什么盲眼分队……”宇智波昭彦叹了口气，“要是总来这种高强度的战事，先不提我能不能活到成年，瞎肯定是不出三年。”

凌拄着杖刀的手微微收紧，“果然还是要为了不切实际的愿望努力一下吗……”

“嗯？什么？”

“不，没什么……”凌轻叹一声，避开了这个话题，“话说雅树是怎么回事？你的感觉可能不明显，但在我的感知中，他的瞳力可是又迎来了恐怖的增长……你们做什么了？”

宇智波昭彦一愣，回想自己二人这一下午的举动，思索无果之后便详细将宇智波雅树的反应和话语小声说给凌听。

“唔，如果真的像是你说的，雅树因为族人们的赞誉而感到反胃，那确实让人有些担忧……”凌低头沉吟片刻，“而且在开眼后瞳力还会因为情绪过激而提升这件事也让人格外在意……”

“别只说我们了，你的状态呢？”宇智波昭彦摆摆手，看向凌，“千穂死的时候，你慌了吧。”

“不慌乱才是不可能吧？”凌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吐出，“一直以来当做妹妹照顾的人就那样死在面前，而我却无能为力，甚至就连最后一面都无法见到，只能说些苍白的话来送行……”

“那你那时候还真是掩饰的不错，能那么冷静地制止雅树不说，之后还能和族中前辈那么冷静的交流。”

“这话也太过分了……我又不是毫无感情。”凌小声抱怨着，“我现在在你们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但这次，宇智波昭彦并没有顺势用玩笑结束话题，而是继续发问，“呐，凌，你真的从来没有对千穂动过心吗？”

凌微微歪头，“嗯？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宇智波昭彦微微垂眸，又想起千穂最后那哪怕瞳孔开始涣散，也依旧执拗地看向凌的动作，眉头微微皱起，“够了，别问那么多，你回答我就是。”

“没有。”

“一次也？”

“嗯，一次也没有。”凌轻轻摩挲着杖刀的刀柄，“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哪怕有着出色的天分，心里也还是渴望着安逸的，而我哪怕酣战多日满身疲惫，我的内心依旧会期待着下一次交战。

如果我没能出生在什么忍族，只是一名流浪者，我最后也会走上四处征战的路……甚至可以说，没有家族和羁绊的我只会展现更多的锋锐 ，我就是那种为战斗而生的人。

但是组建家庭是需要双方都为之付出足够的爱的，我是个不安定的人，也是个无法安定的人，如果是联姻还好，毕竟这只是双方的交易，只要彼此尽到基本的义务就足够，我依旧可以投身最为热爱的战场。

可如果是那样喜欢我的一个人，我没有信心，也没有理由去和她在一起，因为我注定没办法像是她爱我那样爱她……”

说道这里，凌微微停顿，“我作为宇智波的一员，我再清楚不过我们一族对他人反馈过来的情感有多么敏感，又会因为这份敏感做出多少荒唐的事……所以如果不能回应对方足量的爱，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果断回绝，不去给予没有意义的期望，这样反而对彼此都好。”

宇智波昭彦定定地看了凌一会儿，终是叹了一声，“那喜欢你的人还真会可怜，居然只有在作为敌人的时候才能得到回应。”

“诶？怎么这么说？”凌看上去有些诧异，“喜欢敌人的话还是稍微有些奇怪的吧？虽然我能算是怪人的一员……但我也只是喜欢和他们交战厮杀而已。”

“那个漩涡的傻【哔——】不就是被你蛊惑，现在喜欢你喜欢的死去活来吗？”宇智波昭彦撇撇嘴，终于是选择岔开话题

，“之前和漩涡有任务冲突时，我就遇见他了，简直和个变态一样追着我问你什么时候能回战场，还说自己苦练了封印术，就等着活捉你和你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