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他会很怕这种声响吵到别人,现在无所谓了,没几个活人了。
他要不是家里有不少的干香菇,估计也活不到现在,管家走到一旁的笼子里。
用铁钳子夹出一只老鼠,熟练的割喉放血,拔掉它身上的皮,血淋淋的画面,让笼子里其他的老鼠吓得直叽叽。
他吃不了蟑螂,便抓来老鼠养着,然后用蟑螂喂它们,要不然这几年他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吃的了。
他连着杀了两只老鼠,将它们串起来,用雪水擦了一遍,便放到火上烤。
不是不怕有鼠疫这一类病毒的存在,但是比起饿死还是保眼前吧。
反正烤熟一点,不就没有病毒了吗,反正他吃这么久了,没死,无所谓了。
管家打开了两年多没开过的门,太冷了,他有一种直觉,只怕是会更冷。
他还是得出去,他手里拿着斧头,准备把别人的门砍下来取暖,还有床,沙发都可以。
若是屋里还能有点吃的,哪怕是已经发霉的米,他现在也不是吃不得。
现在,还活着的人,大部分都是如此状态的,靠着老鼠、蟑螂,甚至墙土。
说什么吃人肉,说实话,能看见人就不错了,见到的都是骨架子,拿回去熬汤吗?
都是靠着每天,间歇性下雨的功夫取水,靠着能裹腹的东西,一日一日慢慢熬着。
哪怕活下来,也不过是一群骨头架子,不过力气还是有一些的,只是跟以前不能比了。
有的人,因为长期缺钙缺阳光,骨头变得很疏松,随随便便就能折断似的。
管家还好一点,每两天吃半只烤老鼠肉,骨头还能弄下来,攒着熬成骨头汤喝下去。
靠着这骨头汤,他都能多熬几日,不过这也是最近才有的吃法,之前他也没舍得这么用柴火。
都是靠着家里仅有的一包蘑菇,每天吃那么一两朵,管家面无表情的劈开隔壁的门。
看见地上躺了两具骨架子,面无表情的走过,将整个房子翻了一个遍。
只拎回去两只老鼠,把门也一并带走,还有床板拆了,沙发什么的,晚一点再拆。
他又往楼下走去,劈开一户又一户的门,搜集着木板。
很幸运,他从一户人家拿到了半罐蜂蜜,一罐奶粉,屋子里没人了。
累了半天,体力不支的坐在地上,拿出奶粉,泡了小半碗,很珍惜的喝了起来。
休息了一会,他又拿着斧头往下走去,一天下来,劈了十户的门,再下去,已经泡在水里了。
他只能往上走,他楼上还有三层,在劈到倒数第二层一户人家,他居然发现有米。
屋里有好几袋的大米,看着还可以吃的样子,他有些奇怪,为什么这种时候,还有人有米。
走进屋内,屋子里躺着一具骨架子,看来是病死或者其他原因死去的吧。
管家摇了摇头,提走了那几袋大米,说是好几袋,其实一袋就十斤,不过够他吃一两年了。
他还收集到一包盐,一罐糖,收获可以说非常的丰富了,至于木材,就慢慢收集吧,他要累死了。
难得的,晚上管家给自己煮了一碗老鼠肉粥吃,今天消耗量挺大了。
他都吃了三顿饭了,以往一天只有一顿的,连喝半碗牛奶,都算是一顿饭了。
这是大部分幸存者,在天气寒冷之后的生活。
当然,也有人熬过来雨季,却死在极寒中。
毕竟,身子本来就亏空得厉害,有的就是靠吃土或者,突然的降温。
他们本来反应就慢了,倒在地上,冷着冷着,人就没了。
。。。。。。
一个月多月过去了,华宁瑶是彻底习惯这天气了,之前攒的水,现在用的更省了。
这么冷的天,哪怕她再怎么爱干净,她也没多少动力洗澡了。
每天就是洗洗脚,换一下内裤就行了,身上的珊瑚绒睡衣,已经一个月没换了。
她每次做饭吃饭都穿着围裙,就是怕把衣服弄脏了,她总共买了十几套的珊瑚绒睡衣。
要穿三年不洗的话,一件要穿三个月左右,华宁瑶叹了口气,得亏里面穿了保暖内衣,半个月换洗一次就行了。
反正澡也是七八天洗一次,她都是在房间里洗了,卫生间还是太冷了。
反正都是擦身子,在哪里不是擦,哪怕是洗脚,也是用转门洗脚盆,然后用一次性杯子,舀着水小心洗着。
然后把盆子里的水,倒进马桶的蓄水池里面,真的是一点都不带浪费的。
早上醒来,总是要赖下床,她才会愿意起来,伸一下懒腰。
按照惯例,给最大的炭盆续上炭火,其他小的已经熄了,清掉炭灰,等大炭盆的炭火燃得旺了。
再从大炭盆夹出几块炭,分别放到小炭盆里面,再加入新得炭,又等了一会,等卫生间炭火彻底燃了起来,她才敢去上厕所。
卧室还好,有大炭盆在,好歹温度是零度以上的,当然还有楼下好人的缘故。
卫生间还开着缝呢,楼下估计也没续炭,反正是贼冷就是了。
不过跟小说里面酷暑比起来,她宁愿过严冬,大不了多囤点炭火,她反正也不出门,怕什么?
但是天要是非常的热,又没有电的话,她还真活不下去。
像古人要用冰块降温,那可是一大块一大块的冰,放在小一点的室内才有效。
就跟她之前假装对空调过敏,就这卧室,还真的得三四台冰箱一起制冰,才有用。
还是天冷有法子,她还能看看雪,虽然窗户糊住了,毛也看不见。
还能围炉煮茶,这要是遇到酷暑,比如温度最高50度,还真能把她干熟了。
别说有没有空调,空调也经不住这么造啊,没运行几天就拜拜了,这么热的天,电路都扛不住吧。
华宁瑶打消自己心中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没必要没必要,还没过上那种日子呢。
不用杞人忧天,再说了,天热算什么末日,一点都不算,又不是没有地方是这么热的,不也是照样有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