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岚，那是因为刘岚需要这么一个人。
就算没有他许大茂，也会有李副厂长。
对秦淮茹，那是因为秦淮茹长得圆润，一动不动就流泪委屈的样子，让人难以控制。
况且，给她们一点好处，得到点东西也很正常吧？
问题就是这两姐妹，人家什么都不缺。
许大茂心里那道坎儿过不去。
但这又关系到他能不能生孩子。
这才是他纠结的原因。
所谓的‘资本家的贪婪’。
说好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
为什么贪婪得还不够彻底？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纯爱战士’内心的独白。
只能说，到了这个时候，昨天的纯爱战士已经彻底站不起来了。
娄晓娥和秦淮茹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许大茂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何雨水和于海棠在一旁叽叽喳喳，许大茂还是无动于衷。
因为他的心思全放在脑海中的系统上。
【资本家的贪婪加载完成！】
这现在才加载完吗？
许大茂有点难以接受。
他一直自认为是‘纯爱战士’。
如果今天才加载完。
那秦淮茹和刘岚怎么算？
肯定是在加载过程中也会影响到我。
心里的想法不知不觉彻底改变了。
既然来到这里，有条件了。
就得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
集卡，必须得集卡。
睁开眼就看见何雨水和于海棠。
话说，何雨水今年也十六岁了吧？
于海棠比何雨水大一岁，但她们是同班同学。
“大茂哥，一会儿雨水就要送我回去了，真是太感谢你了。”
“感谢的话就常来玩，这里随时欢迎你。”
“真的呀？那我以后一定常来。”
后面是秦淮茹在摆弄刚买回来的收音机。
聋老太太还有院子里的几个大妈都过来了。
这对四合院来说可是件大事。
两块手表买了，自行车和收音机也买了，就差个缝纫机了。
傻柱那张嘴也没什么遮拦。
把许大茂能搞到票的事大肆宣扬了一番。
再加上秦淮茹说不买缝纫机是因为许大茂不想娄晓娥辛苦做衣服。
不是因为没有缝纫机票。
秦淮茹的话可信度很高。
因为她最近俨然成了许大茂家的保姆，天天吃肉过上了让人羡慕的生活。
到现在大家心里都明白了，许大茂是真的发达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许大茂结了婚就支棱起来了。
但这丝毫不影响她们过来拉近关系。
大家都是住在同一个院子。
以后要是真遇到什么事，还得指望许大茂帮忙呢。
你看昨天连一大爷易中海都请许大茂去家里了。
要是没事能大晚上的请人过去？
娄晓娥其实不太想买东西。
但是禁不住秦淮茹一直在她耳边念叨。
所以今天还是把自行车、收音机一起买了回来。
耳边都是夸奖的话。
说好话又不用花钱。
能听收音机，还能拉近关系，这好事可不常有。
许大茂想明白了，刚站起来就有不少人打招呼。
“大茂真是越来越帅了。”
“结了婚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晓娥你真是赶上好时候了。”
夸许大茂更能让她开心。
毕竟许大茂是她丈夫嘛。
“你们聊，我出去转转。”
别人和他说话，许大茂也不会当作没听见。
群众基础还是很重要的。
到了中院，何雨水和于海棠已经出门了。
本来还想让他代替何雨水送于海棠回去呢，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傻柱也是一大早就出去帮忙做饭了。
现在没钱还欠了大爷几百元，所以他又有动力干活了。
贾东旭就不用说了，跪了半夜，腿都是软的，躺在床上动不了。
三大爷还在摆弄他那几盆花。
许大茂现在是真的没事了。
刚从柳松胡同回来没多久。
现在再去找刘岚就有点太刻意了。
“三大爷，忙着呢？”
“是大茂啊，就是修修花，瞎忙，瞎忙。”
“我觉得您这份手艺不错。”
“以后退休了，去花鸟市场当个修剪师傅绰绰有余。”
要说算计，还得是阎埠贵。
他当初玩这些花花草草可不是为了养着玩，而是为了占地盘。
就是门口的这块地盘，以前他家门口是没有棚子的。
他先是开始摆放花花草草占地盘。
时间差不多了，就在上面搭了个棚子。
相当于门口多了一道门廊。
堂而皇之地霸占成了自家的地盘。
只能说幸好他家门口是大家出门的必经之路，。
然他能这样一点一点全给占据。
“大茂，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两盆。”
“都是精心挑回来的，养了好久了，只需要浇水就行了。”
许大茂：？？？
他正想着三大爷的日常算计呢。
结果这个铁公鸡竟然掉毛了？
竟然主动给他送花。
“这多不好意思，主要是没有地方放。”
“都是邻居，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娄晓娥每天在家也没事，今天路过的时候还说她没事也想养两盆花呢。”
“晚上我让解成去给你搭个简易花园。”
“我都看过了，你家门口有很大一片地，能修个花园，就这样说定了。”
今天阎埠贵的热情有点让许大茂害怕。
刚想找借口离开，就看到门口多了一个人影。
这个人许大茂可太熟了，是他的亲妹妹。
就是那个他结婚都没留下吃饭的妹妹。
兄妹关系比傻柱何雨水还要僵硬。
看这副不情愿的样子，应该是被逼着来的。
一个不小心真的扭头就走了。
许大茂先上前按住了她的自行车：
“走走走，先进屋。”
许茶花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许大茂拉着往后院走。
“我就说今天怎么一直听到喜鹊叫，一大早就在大门口等着了。”
许茶花都懵了，这还是她记忆中的那个许大茂吗？
什么时候能这么温柔地和她说话了？
许父一直在说许大茂改变了。
上次结婚的时候也看到许大茂谦逊的样子。
但改变了不代表之前做过的事情就可以被原谅。
最起码，许茶花是没打算原谅。
“你快放开我，我妈让我过来问问你。”
“今天是休息日，想不想回家吃饭。”
说到这里，许茶花的声音也变小了，她有点心虚。
因为许爸许妈本来是让她早点过来，中午一起吃个饭。
结果现在都下午四点了，她磨磨蹭蹭的还没进门。
“回家吃饭？吃什么饭？晚饭吗？”
“晚上回来路上不安全，那边也住不下，下次吧。”
许大茂轻松地把这件事带过去了：
“晓娥，茶花来了。”
关于妹妹的事情，许大茂早就跟娄晓娥说过。
以前不懂事的时候打过骂过，妹妹心里有疙瘩。
当时娄晓娥还开玩笑说，她想象不到许大茂打骂人的样子。
院子里的这些大妈们，许茶花基本都认识。
以前毕竟也是住在这里。
大妈们一看热闹来了，夸了娄晓娥一番后，妹妹也来了。
打好关系，就在今天。
许茶花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一会儿就被夸得晕头转向。
原来我这么优秀吗？
原来现在哥哥和嫂子过得这么好？
什么都有了？
许大茂没有贸然过去搭话，他过去只会适得其反。
等许茶花推着自行车走到门口时，突然清醒了过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
口袋里多了一张大黑十，自行车上多了一个袋子，里面装得满满的。
一件新衣服，然后是猪肉、猪油、鸡蛋和蔬菜，都是按斤算的。
这些都是硬塞给她的。
她只记得嫂子刚才说的话：
“以后常来玩，大茂他其实很后悔之前对你做的事情。”
兜里的那张大黑十，是她从来没有摸过的触感。
……
周一。
许大茂哼着小曲去上班。
经过昨天的事，许茶花应该消了不少气了吧？
煽情的话他还真不会说，只能用一些臭钱去赔礼道歉了。
如果一次没效果，再多试几次应该就差不多了。
还有阎埠贵说话还真算数。
晚饭还没吃的时候，阎解成就带着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过来了。
还找了一辆板车把平时捡的灰砖拉了过来。
风风火火地就搞出来一个小花园。
两盆花往上面一放，还挺像那么回事。
干完活也到了饭点。
然后许大茂送出了四个白面馒头和给阎解娣单独的一颗奶糖。
又被阎埠贵算计到了。
上班让人快乐，没有什么比为祖国添砖加瓦更让人热血沸腾了。
“马科长，今天来的挺早。”
“年底了，大家都在忙呢。”
刚到宣传科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就看到了日程安排。
许大茂的名字赫然在上面。
这个月已经快过半了，许大茂一个下乡放映的任务都没完成。
眼看着快要过年了。
红星公社。
十二月份是红星公社的放映任务。
一个公社通常由五个大队到十六个大队组成。
每个大队下面又有四五个村子。
不是每个村子都要放映一场。
而是一个生产大队放一场。
所以每次放映都是大场面。
红星公社算是个小公社，只有六个大队。
“怎么到现在才下发通知？”
“算了，跟你也没关系。”
许大茂知道自己本职是放映员。
进入十二月以来一直没有下乡。
这段时间又忙着提干和共同进步的事，确实没顾上这方面。
通知来得晚可能是有什么原因耽误了。
今天要是还不出发，说不定今年这个年都要在乡下过了。
这其实也是个普遍现象，艰苦奋斗不觉得辛苦。
屁股还没坐热，许大茂就来到了肖科长的办公室。
简单直接地说明了来意：
“肖科长，这个月的放映任务时间有点紧，我得赶紧下乡……”
一边说着工作的事，一边把一沓大黑十放到了桌子上。
九十张，一共九百元。
这些都是肖科长私吞的宣传科福利。
肖科长脸上已经笑成了一朵花：
“工作忙，任务重，在乡下少放几场电影也没关系，生产大队会理解的。”
“那不行，不能辜负厂里对我的栽培。”
客套了几句后，许大茂说出了他的另一个目的：
“领导，你这里还有没有手表票？”
“有个缺口，食堂的傻柱，我们住在同一个院子，我答应他了。”
“手表票没问题，但大茂兄弟。”
“你要是再叫我领导或科长，我真的要生气了……”
说到这里，既然已经有了合作的经历。
肖科长当即表示这件事包在他身上。
钱科长那里应该有余票。
这两人关系确实很铁。
本想让许大茂在这儿等一会儿。
但许大茂表示他还有一件事儿想找钱科长帮忙。
既然都是自己人了。
要是连见个面都不行，那肖科长也就没什么大出息了。
最终肖科长还是带着许大茂一起过去了。
“这位就是大茂兄弟。”
“果然是一表人才，将来肯定是我们轧钢厂的栋梁。”
见面先夸两句，这是老规矩了。
许大茂当然不会这么不懂事。
恭维了几句之后，找个借口说去上厕所。
等他再回来时，肖科长和钱科长已经谈好了。
不是一张，而是三张票。
因为钱科长急着用钱，肖科长已经把钱付了。
等许大茂把手里的票卖出去，再把钱给肖科长。
至于肖科长付了多少钱，许大茂没兴趣，也不想问。
场面一片和谐。
许大茂于是借机提了另一件事。
“钱科长，还有一件事想请您给个意见，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
“跟我住一个院子的易中海，他是钳工车间的7级师傅。”
“前不久因为他的新徒弟‘贾东旭上班睡觉’，差点儿造成了生产事故。”
“作为师傅的他要担责。”
“这样一来，年后晋升的事儿就没指望了。”
“再往后拖，他年纪也不小了，以后恐怕升八级工也没戏了。”
钱科长不动声色，一脸为难的样子。
这事儿他知道吗？
他主管生产，当然知道。
前两天钳工车间主任还来找他汇报过情况，也为易中海求过情了。
贾东旭这个一级工已经两年没晋升了。
再加上学徒的时间，已经五年了，还是个一级工。
只能说明贾东旭这人不太行。
所以为了照顾工厂老前辈的情绪。
这个小处分他们也没打算真正落实。
不然这几天也不可能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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