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安心中却依旧隐隐担忧。
她深知何成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万一他察觉到危险,狗急跳墙,拿母亲的生命来威胁他们,那可就糟了。
“王爷,我还是担心母亲的安全。何成此人丧心病狂,我怕他会伤害母亲。”苏安的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付准轻轻握住苏安的手,给予她一丝安慰。“苏安,莫要担心。本王会安排暗卫先行潜入,在放火之前找到苏夫人并确保她的安全,如此你可放心?”
苏安抬头看着付准坚定的眼神,心中的不安稍稍缓解。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吧,王爷,也只能如此了。但愿一切顺利,母亲能够平安无事。”
当天,天色渐暗,余晖的最后一抹光亮也即将被黑夜吞噬。
在林咏的巧妙配合下,暗卫们如黑色的影子,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朝着李桂花被囚禁之地潜去。
他们身姿矫健,行动敏捷,利用着周围的环境巧妙地避开了巡逻的守卫,一点点向着目标靠近。
苏安在一旁看着暗卫们准备出发,心中焦急万分。她咬了咬牙,转身对付准说道:“王爷,我也要同去,我实在放心不下母亲。”
她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决然,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付准坐在轮椅上,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轻轻摇了摇头,“苏安,你不可前去。你并无武功傍身,此行太过危险,若是你有个闪失,本王如何向你母亲交代,又如何向自己交代?”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苏安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付准所言不虚,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与无奈,“可是王爷,我就这样在此干等着,心中实在难安。”
付准看着苏安焦急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
他伸出手,轻轻拉住苏安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苏安,莫要心急。本王与你一同在此门外等候,暗卫们定会成功救出你母亲。他们武艺高强,且擅长隐匿行踪,定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苏安望着付准坚定的眼神,心中的不安稍稍缓解,深吸一口气,缓缓在付准身边蹲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暗卫们离去的方向。
然而,暗卫们按照计划顺利潜入那看似戒备森严的囚禁之地后,却惊觉屋内空无一人。
原本应该被囚禁在此处的李桂花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和一些凌乱的绳索,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暗卫们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在四周展开搜索,可每一个角落都寻遍了,依然没有发现李桂花的任何踪迹,他们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刻派人回去禀报付准和苏安。
与此同时,在付准的医馆那边,原本平静的夜晚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喊杀声打破。
一群黑影如鬼魅般迅速包围了医馆,他们手持利刃,面露凶光。医馆内的守卫们虽奋力抵抗,但对方人数众多且来势汹汹。
三娃当时正在医馆内,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个黑影一把抓住,捂住嘴巴强行掳走。
医馆内顿时一片混乱,桌椅被掀翻,药材散落一地,受伤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付准和苏安正在焦急地等待暗卫的消息,突然一名浑身带血的守卫匆匆赶来,“王爷,苏姑娘,医馆遭袭,三娃被抓了!”
付准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双手紧紧握住轮椅扶手,指节泛白,眼神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愤怒与冷峻。
苏安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血色全无。
“怎么会这样?孩子们……”苏安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满是自责与懊悔,后悔自己没有保护好弟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何成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浮现,他的身旁,被绳索紧紧捆绑、嘴巴也被堵住的李桂花满脸愤怒与焦急。
而另一边,牡丹挟持着苏安的三个弟妹,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三个孩子的眼中满是恐惧,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却又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牡丹看着苏安,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被坚定所取代,她大声说道:“苏安,你犯下大罪,还不快快认罪!”
苏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她直直地盯着牡丹,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牡丹,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背叛我们?”苏安的声音带着愤怒与颤抖,她怎么也想不到,一直以来与自己并肩作战的牡丹,竟会在此时倒戈相向。
牡丹微微低下头,不敢与苏安对视,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
“苏安,我……我也是无奈之举。这是皇帝的命令,我身为臣民,不能违背。”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苏安的心。
何成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苏安,你今日插翅难逃。乖乖认罪,或许还能留你全尸。”他双手抱胸,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苏安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狠狠地瞪着何成和牡丹,心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
“皇帝?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凭什么如此污蔑我?”苏安大声质问道,她试图寻找一线生机,拯救自己的家人。
然而,牡丹则默默地站在一旁,手中的利刃紧紧抵在三娃的脖子上,只要苏安稍有异动,她不敢想象会发生怎样的后果。
何成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浓烈,他仰起头,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夜空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苏安,你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乖乖束手就擒,或许本公子心情一好,还能饶你母亲和弟妹不死。”
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摇大摆地朝着苏安走近几步,眼神中满是轻蔑与戏谑,仿佛苏安已经是他案板上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