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
苏安被推得踉跄几步,就见苏江在他手中拼命挣扎,双脚乱踢,脑勺背朝着地面。
要是这么摔下去,轻则也得脑袋开花!
苏安的心瞬间都猛然提起,她刚要扑上去,就看见掉在脚边的木棍。
“你个死瘪犊子,放开我家老二!”
趁着何成顾头不顾尾的时间,苏安一声大吼,抓起木棍用力的朝何成那菊花就狠狠捅去!
“呃!”木棍精准的刺中目标,何成瞬间只感觉菊花处传来一阵剧痛,那痛感撕心裂肺,直刺灵魂深处。
他身体死死的僵住,原本要摔下苏江的动作也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眼底布满血丝,难以置信和痛苦刺激得他猛翻白眼。
喉咙里发出一阵怪异的“咕噜”声,却因生命无法承受的剧痛而完全说不出话。
“额……”
苏安后知后觉,看着那根被卡住的棍子,也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恶臭啊!活该啊!
她头皮发麻,趁机一把将苏江给抱了出来,惊悚得连连退后。
“大姐……”苏江痛苦的咳嗽了几声,可随即看清那棍子时也懵了,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苏安。
“苏安!!!混账,混账!我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何成忍着剧痛拔出棍子,他声嘶力竭的大骂,拔出腰间的佩剑飞快冲向苏安。
“跑!”苏安毫不犹豫抱着老二往院外跑去。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暗箭忽的呼啸而来,划破长空,直逼何成。
何成瞳孔猛地一缩,就见那暗箭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刺自己眉心,他下意识的翻身躲避,身体以一个极为狼狈的姿势向一旁歪倒。
“嗖”的一声,暗箭最终擦着他的衣角飞过,深深刺入身后的土墙中,箭尾还在微微颤抖。
何成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衣衫,眼里还仍残留着恐惧的余悸。
此时,付准坐着轮椅缓缓现身。
他一袭黑袍随风而动,冷峻的面容犹如刀削般坚毅,深邃的双眸似寒星般璀璨,透着令人胆寒的清冷冷峻之气。
他的出现,仿佛自带一股强大的气场,让整个院子的气氛都为之一变。
“何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王的地盘上撒野。”
何成瘫倒在地,心中的惊悸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但那被羞辱与挫败所激起的愤怒,又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心底疯狂地舔舐着。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狼狈之极却又强撑着一丝不甘。
“镇北王,这下你总该肯见我了吧?”何成咬着牙,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怨愤,双眼紧紧盯着缓缓现身的付准,试图从那张冷峻的面容上寻得一丝转机。
付准神色未变,只是微微抬眸,深邃的目光仿若能洞悉一切。他轻轻摆了摆手,平静地说道:“何使者,请进院子一叙吧。”那语调不疾不徐,却透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何成心中一喜,以为事情尚有转圜余地,连忙挣扎着起身,整了整衣衫,强装镇定地朝着付准所在的院子走去。然而,他刚踏入院子,还未及反应,周围的暗卫如鬼魅般闪现,瞬间将他重重包围。冰冷的兵器闪烁着寒光,齐齐指向他的要害。
“你们……这是何意?”何成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
付准坐在轮椅上,仿若未闻何成的质问,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他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如冰刀般锋利:“拿下。”
暗卫们得令,毫不犹豫地一拥而上。何成心中大骇,他虽知晓付准的手段狠辣,但未曾料到会如此直接。慌乱之中,他本能地拔剑抵抗。只见他挥舞着长剑,剑花闪烁,试图在这重重围困中杀出一条血路。但暗卫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他们身形灵活地躲避着何成的攻击,手中的兵器却如雨点般朝着何成落下。
“镇北王,你不能杀我!我是奉陛下之命而来!”何成一边拼命抵挡,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求生的渴望。他深知,若是今日命丧于此,一切都将化为泡影,而那个一直被他视为靠山的皇帝陛下,或许也无法为他报仇雪恨。
付准微微冷笑,那笑容中满是不屑与嘲讽。“皇帝的旨意?本王只看到你在本王的地盘上肆意妄为,欺凌弱女。”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如重锤般砸在何成的心上。
何成心中一凉,他知道付准向来我行我素,对皇权也并非那般敬畏。但他仍不死心,趁着攻击的间隙,大声吼道:“你若杀了我,苏安也别想活!陛下不会放过她的!”他企图用苏安的安危来威胁付准,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
付准的眼神微微一凛,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苏安和苏江,只见苏安紧紧抱着苏江,脸上虽有惊惶之色,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付准心中暗自思忖,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苏安,但也不能因此而被何成拿捏。
“哼,你以为本王会受你威胁?”付准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他再次看向何成,那目光仿佛在宣判他的死刑。“本王自会处理一切,无需你来操心。”
何成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自己今日恐怕难逃一死。但求生的本能仍让他做着最后的挣扎。他的剑法渐渐凌乱,破绽百出,身上也已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暗卫们瞅准时机,手中的剑同时刺出,那寒光闪烁的剑尖如同一群致命的毒蛇,朝着何成的要害部位袭去。何成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夺命的剑刃靠近,却已无力躲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传来一声高呼:“且慢!”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匆匆赶来。他的脸上带着焦急之色,额头上满是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