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婚了?”
吉他突兀的响了一声,蔚蓝将手悬在半空中,望向舒安歌目光多了几分怔忡。
这是一个普通的夜晚。
清冽的果啤香气,还在他的胸腔中回荡。
就在十分钟前,蔚蓝还在为他注定无疾而终的暗恋伤怀。
他默默喜欢着一个明朗温柔的女子,她拥有世界上最迷人的眼睛,还拥有最动人心弦的歌手。
同时,她有婚姻,有家庭,有一个不爱她的丈夫。
他一无所有,只有年轻的脸庞和一片朦胧的未来,不能像白马骑士一样带她走。
路欣苑能靠着个人力量开公司,还能眼都不眨挥手间签下五十万的合约,表明她家境非同一般。
蔚蓝很穷,穷到即使听到喜欢的女人离婚,也不敢开口许对方一个未来。
“是呀,恭喜我脱离苦海吧,我和厉爵翰彻底决裂了。他和我妹妹在一起了,很戏剧化吧,走我们一起去k歌。”
“不要难过,你的前夫行为太恶劣,你会遇到更好的人。”
一个男人出轨家暴,已经堪称男人中的败类,渣男中的战斗机。
他竟然还和妻子的亲妹妹搅和到一起,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被他的行为恶心道。
“走吧。”
舒安歌可没一星半点的伤心,摆脱大渣男,又奉送他一个“大礼包”,她心情愉快着呢。
【全民歌手】大赛如火似荼的进行着,粉丝们为了给自己支持的选手拉票,纷纷包下各种广告牌。
舒安歌和蔚蓝也算公众人物,为了不引起轰动,戴着帽子和口罩,低调前往市中心一家装潢和格调都不错的ktv。
他们开了个中包,关掉原声,将伴奏声音开的最大,尽情的释放情绪。
k歌就要吼起来才有意思,舒安歌特地点了一首烂大街的曲目,眼神狡黠的看了蔚蓝一眼:“咳,会唱么?不喜欢的话就切掉,这些歌嚎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可以。”
包间很大,蔚蓝和舒安歌各坐一边,茶几上放着冰镇汽水和花生米,还有包装花花绿绿的零食。
“你到底爱不爱我,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你爱不爱我,撕掉虚伪也许我会好过!”
舒安歌站在聚光灯下,唱的激情四射。
蔚蓝望着她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伤感,声音略显低沉的与她对唱:“你爱不爱我,我不知该做些什么。你到底爱不爱我,唤醒自己也就不再难过。”
一首苦情歌,让两人唱出摇滚乐队混合民谣的感觉。
舒安歌摇摆着手臂,回头朝蔚蓝招招手:“wow,亲爱的听众朋友们,一起来!”
她做出欢呼的动作,一边摇摆一边快进曲目。
为了美好的明天,为了自由的未来,尽情的庆祝。
“目标人物好感度+12,当前好感度62。”
唱到凌晨十一半,两人嗓子都快哑了,才尽兴离开。
ktv包厢中的相处,让蔚蓝见识到了舒安歌的另一面。她像火焰一样炽热明艳,是他注定逃不过的劫。
“大礼包”炸开,是在舒安歌和厉爵翰离婚一周后。
她在民政局大厅说的话,其实没起多大作用。
厉爵翰是一个多疑且自负的人,他认定了路欣苑水性杨花,抢走了姐姐未婚夫,导致她郁愤自杀。
无论舒安歌说什么,他都认为她是在狡辩。
当更多的证据摆在厉爵翰桌子上,京渊大学关于严泉生的处理通报,还有他和路欣菡亲密相处的照片,摆在他的桌子上时,他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
他——堂堂厉氏继承人(蓝桥备注:自封的),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耍了。
好一个路欣菡,一想到自己差点跟这样一个心机深沉,虚假做作的女人在一起,厉爵翰就有呕吐的冲动。
有多大愤怒,就有多大行动力。
也就是知道真相的第二天,厉爵翰直接派人将路欣菡带到了海外孤岛中。
路欣菡正做着豪门贵夫人的美梦,青天白日被人绑上车,又被蒙上眼丢到直升飞机上,来到渺无人烟的海岛。
“你们是什么人,放我出去!”
她像巨型垃圾一样,被丢到地上,厚重的羽绒服皱成一团,炎热的气温热的她大汗淋漓,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金发碧眼的壮汉,冲着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路欣菡听不懂话。
她英语还不错,但对方明显说的不是英语。
恐惧和绝望同时爬上路欣菡心头,这是哪里,她不会是被传说中的黑市盯上,拐卖到国外了吧。
“help !sos,救救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家里有钱,我能给你们很多很多钱。”
路欣菡哭得稀里哗啦,粉底、眼线液还有眼影糊成一团,比马戏团专业逗人发笑的小丑还滑稽。
几个男人聚在一起聊天,时不时对她指指点点,夸张的笑容,让路欣菡更恐惧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将她抓来有什么目地。
她断断续续的哭到黄昏,两天没吃饭,肚子饿的抓心挠肺,脑袋昏昏沉沉,嘴巴又疼又干。
路欣菡头一次想到死,她还年轻,她还不想死。
“救救我,我还不想死,谁来救救我。”
看守她的男人两小时前离开了,屋子一片死寂。路欣菡双手双脚被捆的结结实实,恶心的的便溺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
她眼神中满是血丝,整个人痛苦绝望。
吱呀一声,门开了,路欣苑努力抬起头,死死盯着来人。
背光,男子高大的声音,让她心中再次生出恐惧之情。
“啪。”
对方抬手打开灯,明亮的光线再度降临房间,路欣菡瞳孔放大,愕然的叫出声:“爵翰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又惊又喜,哭哭啼啼的喊:“爵翰哥哥,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我好害怕,不知道谁把我关到了这里。”
难闻的气息,刺激的厉爵翰差点吐出来。
他本来打算直接教训路欣菡,实在忍受不了她身上味道,黑着脸叫雇佣的外国下属。
“将她拖出去洗干净。”
“好嘚,注银。”
怪腔怪调的中文响起,两个光着膀子穿着黑色骷髅头背心的男人走了进来。
路欣菡这才知道,原来这些金发碧眼的男人能听懂中文。
她的心脏像被人打了一枪,剧痛过后,密密麻麻的全是恐惧。
爵翰哥哥让这两个彪形大汉,将她拖出去洗干净,他们叫他主人。
这意味着什么,路欣菡不敢想,又不得不想。
抓她到海岛的人就是厉爵翰,为什么她要这样对待她?
路欣菡哭喊着质问:“爵翰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过要娶我的,难道你都忘记了么?”
她身上味道实在难闻,厉爵翰厌恶的挥手:“快把她拖出去,洗干净再带上来。”
两个外国大汉,像提鸡崽子一样,直接将路欣菡给拖了出去,任由她哭喊不停。
他们将人带到了水池旁,一个三下五去二的扒掉了路欣菡身上的绳子和衣服。另一个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大刷子,一把将路欣菡丢到水里,用力在她娇嫩的皮肤上刷起来。
“疼,好疼。”
路欣菡叫得格外凄惨,更多的是被羞辱的痛苦。
她谈过几次恋爱,哪次男朋友不是将她捧在手心,将她当女神一样捧着。
这两个人像烫猪一样,拿刷子使劲儿刷她,把她皮都磨破了。
男人粗粝的掌心,摩擦着路欣菡的肌肤,让她倍感疼痛的同时,还充满了屈辱。
两个男人尽职尽责的将路欣菡涮洗干净,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件女佣穿的裙子,胡乱套到她身上。
路欣菡再次被带到房间中,神情呆呆愣愣,满脸都是刷子留下的红痕。
“注银,银歹刀勒。”
“你们下去吧。”
外国男人离开,路欣菡哭着瘫在地上:“爵翰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厉爵翰一步一步走向路欣菡,毫不留情的踹了她肚子一脚:“贱人,还敢问为什么,你敢骗我,还勾引那么多男人。”
“我没有,是路欣苑在骗你。她是嫉妒我们两人相爱,这才故意搞破坏的。”
“还敢狡辩。”
厉爵翰又是一脚,直接踹到陆欣菡脸上。
他平生最厌恶被女人欺骗,尤其是感情方面的欺骗。
如果他当初误以为路欣苑行为不检点,害了他的姐姐,但又被迫将她娶进门,心中的怒气是三颗星。
那么现在对路欣菡的憎恨就是十颗星,厉爵翰从小到大,头一次遭受这样的耻辱。
对于路欣苑,他尚有自己将一切掌握其中的傲慢感,冲抵了他对她的厌恶。这也是厉爵翰在讨厌她的同时,偶尔又忍不住被她吸引的原因。
“痛,好痛。”
壮年男子全力一脚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路欣菡像是被巨锤砸了一下脸,好几颗牙齿都活动起来,腮帮子肿的像气球一样。
她疼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哀哀哭泣,祈求着厉爵翰心软。
看到路欣菡像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厉爵翰蹲下身子,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英俊的脸庞上写满了嘲弄:“痛苦么?难受么,当你欺骗我的那一刻,就该意识到,你将遭遇的报复。”
“窝没有,窝爱你。”
以往穿着蓝白jk服,一脸乖巧的站在厉爵翰面前,满怀娇羞说出这样的话路欣菡,得到的是厉爵翰霸道深吻。
现在吗,她又被踹了一脚,脑袋撞到地板上晕了过去。
她晕了之后,厉爵翰冷哼一声从房间离开。
一切只是开始。
从到海岛第一天起,路欣菡每天都遭受着各种折磨。
厉爵翰当着她的面,搂着身材丰满的外国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她则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忍受着莫大的屈辱和疼痛。
在海岛上,路欣菡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被强行逼着吃拳头大的蟑螂,生啃活蹦乱跳的老鼠。他们还将她丢到蛇窝中取乐,路欣菡生不如死。
有很多瞬间,路欣菡都想过自杀一了百了。
但看守她的人,不给她任何自杀的机会,她也没有必死的决心。
路欣菡想活着,她日夜期盼着,父母能早点找到她,能带她脱离苦海。
厉爵翰在海岛上待了一周,准备回国处理积累的工作日,他的手机被认识的人打爆了,无数谩骂短信涌入他的短信箱中。
“你是魔鬼吧,你还是人么,你竟然那样虐待一个女大学生?”
“卧槽,厉家的大变态,你是反社会人格吧,打女人很好玩儿么。你信不信,大爷我将你脑袋塞到马桶里,直接冲到马里亚海沟!”
“疯子,恶魔!你就是魔鬼,上帝不会原谅你的。”
除了中文外,厉爵翰还收到了其它国家语言版本的辱骂。
他惊骇不定,要过下属手机给秘书打了电话。
“刘秘书,究竟怎么回事,我的手机号码为什么会泄露出去,怎么那么多人给我发短信打电话?”
刘秘书一直打不通厉爵翰的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差点哭出来:“厉少,您快回国吧,不对,您现在千万别回国。哎,您还是得回国,现在派出所的人正在厉家进行调查。你殴打虐待路欣菡的视频,在全球最大的视频网站曝光了出来,国内各大网站也几乎同一时间涌现出你打人的视频。”
不到一天时间,整个事件已经酝酿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刘秘书一口气说的差点岔气儿,脑子里飘满“完了”、“这回完蛋了”的话。
整个厉家都因厉爵翰的行为蒙羞,现任家主也就是厉爵翰的生父,第一时间召开新闻发布会,撤销了厉爵翰在公司的一切职位。
同时,厉家还对外表示,他们绝不会包庇一个绑架并妨害他人人身安全的犯罪分子。
厉爵翰被家族抛弃了,刘秘书很为他的未来忧愁。
他当初就不该跟着厉爵翰做事,谁不知道他性情暴躁,对女人呼来喝去,拳打脚踢都是常有事。
厉爵翰头皮发麻,完全听不进去刘秘书在说什么,手机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门外,路欣菡呜呜咽咽的哭着,她腿被打断,又没接受治疗,肚子还疼的厉害,浑身上下弥漫着腐臭气息,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