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媒体记者采访,陈爷爷一连用了好几个“亲”字,满脸怒容,拄着拐杖要往台上走。
“他们是你爷爷奶奶?”
赵星渊关掉话筒,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是。”
舒安歌情绪不太好,任谁被年纪一大把的无赖缠上,也难高兴起来。
“陈盼楠,谁让你将家里钱捐出去的,现在就给我要回来!”
陈爷爷中气十足,一点儿不像上了岁数的老人家。
现场媒体记者像打了鸡血一样,纷纷将话筒对准舒安歌。
“陈盼楠同学,请问你怎么看待爷爷奶奶的言论,你真的用家里卖房子、卖公司的钱创办基金会了么?”
“陈同学,对你而言,是家人更重要还是名利重要,据你父母说,你在赚钱后就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在父亲公司陷入困境时,也没进行任何援助?”
这言论何其诛心,将舒安歌的一片热忱强按头为“名利心”,还把陈旭坤投资失败的钱,和她赚的钱混为一谈。
面对众记者的质问,舒安歌不疾不徐冷静回复:“各位媒体记者,请安静一下。我用来筹办【反校园暴力】基金会的钱,是之前个人凭借能力赚的,这一点可以到新望医药公司官网上查看。”
“大家伙讲句公道话,那可是两千万啊,你们谁家愿意让小丫头片子,直接砸到乱七八糟的基金会里。”
陈爷爷嗓门儿震天,陈奶奶抹着眼泪打起了苦情牌:“盼楠,奶奶知道你心里委屈,觉得你爸妈偏心。可一只手伸出来还有长有短,当父母的哪儿能面面俱到。”
“跟她说那么多干嘛,我们要求退钱,将陈盼楠的两千多万人民币全退出来!”
“退钱是不可能的,爷爷,奶奶,作为子女,以后父母或者你们需要养老时,我会出钱照顾。相信大家都知道,我之前出过一场车祸,对方赔偿了一百万,这些钱全被父亲拿去给弟弟买房了。”
陈家老两口没什么文化,胡搅蛮缠惯了,听舒安歌这么说,毫无羞耻心的吆喝:“给你弟弟买房怎么了,你弟弟是老陈家的根儿,只有他过的好,你们姐妹俩以后才有人撑腰。”
跟无赖是讲不通道理的,舒安歌关掉话筒,朝赵星渊点头示意,两人一起转身离开。
陈家老两口卯足了劲儿要大闹一场,见孙女不接招,顿时急眼了。
“陈盼楠,你给我站住!”
老胳膊老腿儿,哪能追得上年轻少男少女,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二人在保安的簇拥下离开,差点气晕过去。
陈老头性子孤拐,见媒体记者围在身边,一心搞个大新闻,将拐杖一丢,人往旁边一个年轻女记者身上倒去。
小记者吓一跳,怕老人家摔出个好歹,战战兢兢的接住他,带着哭音儿喊:“快来帮帮忙,老人家昏倒了。”
“老头子,你别吓我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咋活啊。”
陈奶奶满身都是戏,张口就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指责孙女:“家门不幸啊,咱们老陈家怎么就出了陈盼楠这么一个白眼儿狼。”
两个男记者架住陈老头,等救火车来时,急忙和医生护士一起将人抬上去算是完事儿。
陈老头窝在医院里,等着外面爆出大新闻,逼得不孝孙女儿给他道歉。
住了小一周,道歉没等到,反而从儿子、儿子嘴里听到噩耗。
“爸,您回去吧,陈盼楠不会过来了。”
“她敢!记者没曝光她?她敢不来,我就去小区找居委会主任,让他们做主!”
“爸,陈盼楠提前进入军校,搞医学研究去了,现在是国家重点保护人才。”
陈旭坤耷拉着眉毛,说话有气无力的。
“啥,她去军校了?去军校就不是你闺女,不是我孙女了?”
陈爷爷和老伴儿最擅长的就是闹腾,靠闹争取权益,浑然不将部队放到眼里。
陈旭坤按了按额头,一脸无奈道:“您回家吧,咱们要是再闹下去,可是要进监狱的。”
爸妈年纪大了,真闹大了,警方只会以批评教育为主,他和妻子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眼看着奔五十岁的人了,陈旭坤已经失去了事业和大半家产,不想再到监狱走一遭。
赵星渊和舒安歌一起,提前去念了军校,不过两人从事的专业不同。
通过一年多的休养,他胎里带的病根完全消失,个子又长高了许多。舒安歌的腿重新做了手术,用机械骨骼代替缺失的部分,走路再也不一瘸一拐了。
他们的感情,也在细水长流的相处中越来越深厚。
好感度达到100时,赵星渊觉醒了属于帝华的的记忆,对舒安歌更好了。
陈怀瑜和陈怀瑾姐弟俩,人生经历一波三折,只能用“惨不忍睹”四字形容。
随着舒安歌人生不断走向辉煌,陈怀瑾因为强烈的嫉妒心引发疾病,得了双向情感障碍,考上大专后因为精神状态不稳定退学。
至于陈怀瑜,她的人生更惨淡。
封泽洋为了赚钱,走上了黑路,贩卖违禁药物,还用药物迷倒陈怀瑜,对她实施了侵犯。
为了控制陈怀瑜,他朝她体内注射大量可成瘾药物,还拍下了她的不雅照。
陈怀瑜在封泽洋胁迫下,屈辱的忍受了近一年。
后来在药物操控下,她精神完全崩溃,到派出所举报了封泽洋,并告他强奸及非法拘禁。
封泽洋被警方逮捕,陈怀瑜因为注射药物染上a病,虽然可以用药物控制,但永久的失去了健康。
数罪并罚,封泽洋被判了无期徒刑。
入狱三年时,他在牢里跟着发生冲突,被人一拳砸到在地,脑袋磕到突出的石头直接丧命。
舒安歌得知这个消息后,只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以封泽洋的性格,没有有钱有势的父亲保驾护航,走上歪路是迟早的事儿。
陈旭坤夫妻俩没教好孩子,理应安享晚年的后半生,全用来照顾陈怀瑜和陈怀瑾姐弟俩了。
他们试图给陈怀瑾找个老婆,寄希望于他结婚生个孩子后,精神状态会变好些。
老婆是找到了,但对方受不了陈怀瑾的脾气没两年就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