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公子错爱,刘某不过一介寒门,侥幸懂一些医理。今日情急之下出手,当不起公子看重。”
没有谄媚与攀附,没有诚惶诚恐,舒安歌只是平淡的陈述事实。
若说舒安歌全无私心,却也未必,她敢如此说话,也是她方才侥幸救了鹤氅少年一命。
对方马车上悬挂着萧家徽记,又有一众华衣少年仰慕追随,他身份定然更高一筹。
系统毫无征兆的将鹤氅少年,选为舒安歌本次任务攻略对象,她必须要从长计议。
寒门与士族之间隔着天堑,舒安歌又是女扮男装的特殊身份,。即使有救命之恩在前,也很难真正入对方眼。
鹤氅少年见舒安歌不卑不亢,睫毛微闪眸光潋滟,轻咳一声,脸颊燃起了红云。
“公子,外面风大,您先登车吧。”
纪宁忍不住开口,眼神中带着浓浓恳求之色。
鹤氅少年淡淡扫了他一眼,从怀中拿出一方玉牌,轻轻抛向舒安歌:“这个玉牌且收好。”
玉牌古朴大方,色泽沉凝,隐有光华流动,看起来就极贵重。
“今日本公子承你相救之情,只要此玉牌在手,可寻萧家求助一次。”
他眉目如墨晕染,一双好看的眼睛,透着朦朦水雾,说完话后又是一阵咳嗽。
鹤氅少年看似弱不经风,说话时又带着让人无从拒绝的气势,手握玉牌的舒安歌微生怔忡。
“公子,不可——”
纪宁却先急躁起来,语气急促,眼神焦急。
舒安歌叹了口气,她救人本未图报。
纪宁身为下人,不顾身份出言劝阻,恐怕这玉牌关系重大。
想来若是刘远芳遇到这种情况,定不会接受这份令人局促的恩惠。
“玉牌贵重,某愧不敢当。”
舒安歌垂手施礼之后,将玉牌移交鹤氅少年仆从,对方神色为难的看向主人,却是不敢伸手去接。
气氛瞬间有些凝滞,鹤氅少年微微蹙起眉头,从未有人这样拒绝过他。
萧氏二字如千钧之山,让无数人卑躬屈膝,只为求得萧家一顾。
但这陌生少年,衣衫泛白身份低微,却能抗拒这份诱惑,足以让他另眼相待。
“若郎君实在心有愧欠,不若赠我财帛,以充诊金。”
舒安歌不卑不亢,在众人诧异目光中提出如此要求。
她此话一处,换来无数白眼,连鹤氅少年的仆从??都忍不住以袖掩面,怕克制不住露出鄙薄表情。
舒安歌倒是无所畏惧,沉声道:“某但求百金。”
初来乍到,刘远芳又是穷苦之人,舒安歌随口报出百金之熟,只因这个数字顺口吉利。
不过百金出口,众人眼神中的鄙夷之色更盛,舒安歌知道,她这次大约又误打误撞对了。
她眸光清明依旧,仿佛张口讨要百金的人,另有其人一般。
面对误会,舒安歌没有解释的打算。
她若想在鹤氅少年心中留下深刻印象,就要与众不同,让他彻底记住她。
玉牌炙手可热,她区区寒门书生,拿在手中未必是福。
常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与其引出其它纷争,不若收取黄白之物,当时了断恩情。
(喵呜,大家晚上好呀,昨天吐了一路,今天在家休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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